<p style="font-size:16px">安室透在拧开安全屋的门把手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而是不动声色地停顿了片刻。
与此同时,他在脑海中再次确认了一遍,这间安全屋的地点他没有上报给公安,而是属于组织成员“波本”的。
室内的灯光没有打开,厚重的窗帘在衔接处交叠,不让一丝日光轻易穿过,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种灰蒙蒙的色调之中。
昏暗的房间里,不管是餐桌旁推开后没能及时归位的椅子、又或者是摆放在茶几上还没清洗的咖啡杯,一切都似乎和他早上出门时没有任何区别。
就像是从来没有不速之客造访过一般。
安室透的目光从钥匙孔旁的刮痕上若无其事地掠过,余光又瞥见了木地板上明显比他的尺码要大上一号的鞋印。
对方很谨慎,谨慎到没有擅自挪动屋内的任何物品;但也很嚣张,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掩盖身份的意图。
来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降谷零的心脏无可抑制地一紧,他下意识去回想自己是否清扫干净了昨天与风见碰面后的全部后续。
而当他紧接着想起东京行动组组长肆无忌惮的行事风格,以及苏格兰和莱伊身份暴露后组织堪称声势浩大的追捕行动之后,他提起的一口气又放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身份没有暴露。
至少,不是现在。
波本在玄关处脱掉皮鞋。
而在他准备直起腰之前,圆形金属物体正如意料中地抵在了他的后腰。
枪口贴着后背肌肉起伏的线条一路向上,最终稳稳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晚上好,Gin。”
安室透顺着伯莱塔主人的意愿缓缓站起身,示弱性地举起了空荡荡的双手。
黑风衣的一角,以及长度到达膝盖的银色长发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在视网膜上留下痕迹。
·但琴酒显然没有开口寒暄的意愿。
黑色皮质手套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压在了安室透的后颈上,迫使男人停下回头的动作,不得不顺着身后强硬的力道踉跄着穿过客厅,进入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尔后,按住脖颈的手短暂移开了两秒。但很快,随着两声清脆的“咔哒”,安室透被迫以一个双手被反铐的姿态狼狈地摔在了床上。
“这是准备屈打成招的私刑吗?”
男人被迫向前膝行几步,把自己的下巴从床垫与被子里拯救出来。
然而自始至终,指向心脏的枪口位置都没有太多变化。
安室透暂时放弃了反抗的意愿,试图用言语去获得更多信息。
“我不记得自己的任务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没有什么证据,或许现在就可以开始思考该怎样在boss和朗姆面前交代了。”
他把“告状”说得委婉又辛辣。
“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非常遗憾,你的尾巴藏得很好。”
提及boss和朗姆,琴酒果然回应了他的试探。
安室透耳尖动了动,在琴酒低沉的声音中敏锐捕捉到一丝隐藏得极好的低沉和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因为行动组接连不断的任务吗?
会不会与琴酒的贸然来访有关?
金发公安的大脑高速运转着,以至于他一时间忽视了男人忽然将他们间本就不足一米的距离再次拉近,下一句话几乎贴着乱翘的金色发梢吐出。
“——而且,boss可从不会去管代号成员之间的私人问题这种小事。”
比听小骨反应更敏锐的是耳后的皮肤。温热的气流喷在上面,带来如同岩浆倾泻一般的灼烧感。
安室透下意识向前倾身躲避,甚至忘记了被扭在身后的双手。
短暂的失衡之后,他成功躲开了伯莱塔的近距离压迫,但与此同时,他的外裤连同底裤一起,被琴酒毫不客气地扯到了膝盖。
“等……?”
他下意识向后踹了一脚,成功听到了一声闷哼。大概是没想到波本会突然反抗,被踢中了肋骨。
但安室透并没有为一击得手而感到丝毫愉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突如其来的贞操危机正在他的脑子里疯狂发出警报声,他一面向前爬行,一边把大拇指扭开准备挣脱手铐,好和这位进门之后没说过几句话就直奔主题的不速之客来真枪实弹地打上一架。
但伯莱塔的枪口再次威慑力极强地顶住了他,而且这一次干脆利落转移到了后脑位置。
短暂的僵持维持了不到十秒,一大优点是识时务的波本酒就彻底趴俯了下去。
“好的,来吧。记得轻一点,我是第一次。”
他妥协道,像一条被晾晒在海滩上接受日光炙烤的咸鱼一样摊平,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