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收集证据,把小迈和鳄鱼找出来,就可以回去了。
老席恩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这一次,他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了几分明显的怒意了。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几名新人身上,时刻关注这他们的动静。
然而赌场大门外并没有停止施加压力,有粗犷的声线对执法官们威胁道:
刀枪全部卸下,走出仓库,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亚登村,我们能把你们处理得一干二净,明天你们的人就算是把楠薇城翻过来也找不到你们一根头发,这赌场不是你们几个小小的执法官动得了的,滚蛋吧。
另外,先前你们派过来的那个小子我已经解决了,不用再找了。
什么!?
现场的新人们彻底慌了。
要知道半个多小时之前迈洛可还在跟他们谈笑风生,结果现在人就无了,这对他们的心理防线可是一次猛烈的重击。
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头儿?怎么办?有人向老席恩寻求指令。
老席恩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都不动是吧,那我自己来。
他把抽一半的香烟丢到地上碾碎,独自朝着赌场角落的麻袋方向走去。
头儿,咱们先冲出去吧?
堵在赌场门口的执法官眼看着外面的人步步紧逼,有些不知所措。
后退!听不懂人话么叫你们特么的后退!!另两名执法官持枪对峙着北侧的后门。
可无论他们俩如何呵斥,两柄手枪实在没有办法对上百条枪造成任何实质的威胁性,外边武装人员逼近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再不退后我开枪了!!!
执法官怒吼了一声。
结果先开枪的却是外面的人!
砰!!
子弹没有击中任何人,而是凿在了赌场的地面,翻起一阵灰尘。
而正是这一枪,把队伍中心理防线最脆弱的那人击垮了。
站在赌场中央的一名新人解开了腰间的武器挂袋,将随身配置的手枪刀刃一同往地上一丢,高举双手:
我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声音发颤,带着满满的哭腔。
仓库赌场中的氛围宛如降至冰点。
原本作势要去搬麻袋的老席恩叹了口气,双手撑着膝盖直起腰来,无比失望地看向队伍中缴械投降的那名新人。
与此同时,在那人丢下武器装备之后没多久,赌场外的武装人员就兴致缺缺地四散开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幕让赌场内的新人执法官们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
头儿?他们好像都走了?
那咱趁现在回去搬救兵吗?
其他几人都在寻求老席恩的意思,只有缴械投降的那人还维持着高举双手的动作,此时的他,整个人宛如堕入了冰库,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懊恼?悔恨?
估计这会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执法官生涯在开始的第一天就迎来了结束。
把他的徽章和风衣扒了。
老席恩收起了武器装备,套上风衣兜帽,重新点了一根香烟,之前在他眼中闪过的失望神色也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大抵今天的结果他早就心里有数了,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波动。
此时,赌场西侧的房间里,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迈洛和所谓的目标人物鳄鱼各自坐在沙发一角,翘着二郎腿,双方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像是多年的老相识一样。
鳄鱼喝了一口红酒,笑眯眯地对迈洛问道:
我就问一下,刚才如果我不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我手指头切下来?
迈洛瞅了一眼自己手里把玩半天的雪茄钳,很坦然地点点头:那肯定,我可是把这趟当做出勤任务的,谁又能想到这才是执法考核呢?嘿嘿。
你骗人,你从屋顶跳下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鳄鱼直接戳破了迈洛的谎话,嘿嘿坏笑道:还装,你小子坏得很嘛,我再偷偷跟透露一下,老席恩的这破手段每年都耍一次,而且压根没有标准,就一定要逼到其中有人率先崩溃才满意,去年这会儿,几个新兵蛋子已经被我们吊起来准备切肉了。
意思是一定得踢走一两新人个才满意么?迈洛嘴角一挑,心想老席恩的手段也真够狠辣的。
是这样的呀。鳄鱼狞笑着: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门外边儿你的那几名同僚一直不服软,你会怎么打算?
我说了鸭,在我的视野里这就是一次出勤任务,所以我肯定是要把枪架你脑袋上带你回执法所的嘛。迈洛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很单纯的。
你小子又骗人,在已知这是一场戏的情况下,为了不成为那个被淘汰的对象,必要的时候你肯定会对我下死手,以此向你的上司证明你的执法官觉悟,对吧?并且你确实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我刚才明明看的很清楚。鳄鱼冲着迈洛晃了晃酒杯。
迈洛瞅了一眼手中老早就从雪茄钳上卸下来的刀片,矢口否认道:
你们黑道的人是不是都很擅长把别人想得很黑暗哦,杀了你我还怎么走出亚登村,想啥嘞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