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舒女士得了两天闲空,待在家里。
“数学老师说你这一个月周测成绩越来越差了,怎么回事啊?”舒女士洗着菜,转头问坐在餐桌旁的人。
舒弦捋了捋头发,眼底不自然,搪塞道:“只是难度和我的成绩成反比而已。”
舒女士关了水龙头,琢磨起这句话来。题简单好像也不见得能考高分呢,但或许题目真的很难吧。于是叮嘱她要跟上进度,不会的题一定要多问老师同学。
“嗯嗯。”舒弦这么应着,虽然她清楚妈妈对她的成绩并不抱有虚妄的期待,只要勉强过得去就行,而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还是涌上心头。
“不过要是真听不懂也别强逼着自己,身心健康最重要,要劳逸结合嘛。”舒女士刀起刀落,包菜已切好了,“今晚最后一顿饭吃完,我得和单位坐飞机去D县,你有什么想要的特产吗?”
舒弦深呼吸一番,“看着买吧,我都可以。”
舒女士陷入了沉默……今天女儿好像不太有兴致呢。
班级。自习课。
舒弦做着题,因为思考的过于投入而导致笔被甩到了地上。在笔落地之前,她的身子就因为惯性而抖了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预备弯腰去捡,眼里赫然出现了一双眼熟的鞋。那人蹲下,修长的手指一捻,利落地将笔拾起,递给她。
舒弦慢慢对上她眼睛,别扭地向她道谢。
祁连絮抿了抿唇:“不用客气。”
诡异得令人发指的气氛令祁连絮再也无法忍受,她注视着舒弦转过去的侧脸,闷声:“舒娴同学,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谈话是解开问题最好的钥匙。祁连絮实在不想再被她刻意地区别对待并且忽视。她素来擅长主导,而非被动。
舒弦睫毛扑闪。
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好。”她说。
“等放学。”祁连絮留下这句话就走远了。
舒弦抽出纸巾细细擦拭着笔壳沾上的灰尘和碎发,乱如麻的心如同这些腌臜物件一同被暂时消去了。她居然意外地感到一丝放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在那一刻真的来临之前,她还是想过无数次逃跑的路子——突发恶疾、临时有事、粗心忘记……结果就是拖延,而一味地拖延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她总觉得身后有人目光如炬地越过好几个身影栓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学校内外不是好说这类私事的地方,祁连絮提议不如凑近去舒弦家。
家里没人,舒弦同意了。
在症结产生的地方解决它,某种程度上也挺合情合理的吧。说不定祁连絮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呢?
也好,这样彻底说清,之后两人再无“纠葛”。
祁连絮握着纸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
“我主要是想谈谈上次我来你家的事……”她主动开口,很快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
舒弦“嗯”了一声,垂着头看着双腿,手指不自在地缠在了一起。她像是一个被训责的孩子,自知理亏所以无心争辩,但心里对于越来越接近的事实还是感到不安。
“我擅作主张给你买了感冒药,未经允许进入你家,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