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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双手拎着那条粉红色荷叶边的连衣裙,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这男人是还没玩够。
但楚霄让他穿,那就只好乖乖穿了,还能怎样。
这条荧光粉色的连衣裙显然也并不合身,拉到腰间之后,上身的纽扣没有一颗系得上。落月悄悄松了口气,谁知那已经笑得不行的男人竟又丢了一件叮当作响的东西给他。
“试试这个?”
——那是一条淡蓝色的短裙,内裙是绸缎,外层是轻纱,上面用银丝绣了纤细的花朵。每颗花蕊都牵着一条银链,长长地垂到裙边,在链端缀着一枚小小金球。
…有一说一,这条短裙在这一柜花团锦簇的衣物中倒是可以算得上清新别致。落月满脸麻木,把荧光粉的荷叶边公主裙丢到一边,十分认命地把短裙往自己腿上套。
落月腰身纤细,胯骨也不宽,这短裙穿起来倒还真的没什么压力。裙子十分的短,大概只到腿根下面一点,堪堪遮得住他被塞了一团丝绸堵了精液的穴口。裙摆一圈小小的金球,稍稍一动,就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然而,倒也不算难看。连落月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半妖头发潮湿,眼神绵软,这种安静柔顺的气质与这条轻纱银线的蓝裙竟然十分相配。
楚霄又从衣柜内翻找片刻,却觉得大多数衣服他似乎在老姑婆与竹竿姑娘身上看过,旧衣便不大想拿给半妖穿。只有这几件她们临走前要裁缝新做好、没来得及穿的衣裙,拿来逗逗半妖也就算了。想来想去,他向半妖勾勾手指:“跟我过来。”
落月满脸无助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短裙——他的主人没有叫他脱下来,那就是要穿着了?
落月此刻已经对楚霄的恶趣味有了极深的认识,知道这人无论心情好不好都十分喜欢欺负他取乐,只得乖乖地迈步,带着一串细碎的响声跟了上去。
只是刚一迈开腿,被塞进后穴的那团布料便显示出了它的存在感。他只觉每迈出一步,屁股里那团浸透了精液和肠液的布料就被双腿肌肉的动作推得上下挨挤,时不时就磨着娇嫩的腺体,把本来已经被玩得软透了的腰戳得更加酸软。他勉强走了几步,眼睛里看到了楚霄的房门,忽然想起来,这人说过的,在卧室里不准他站。
…行吧,正好也快站不住了。
楚霄走进卧室,回头看了一眼十分乖巧地跪在门口的半妖,心里居然有些失落——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若半妖忘记了他早上的嘱咐,站着进了屋门,这一次的罚法是要用软板把那颗白皙柔润的屁股打到通红,碰一下就会哀哀地倒吸气的程度。这倒是一时找不到理由下手了。
但是要鸡蛋里挑骨头罚妖奴,机会多得是,也不差这一次。楚霄心情仍旧不错,从床头柜内挑了几样小东西,走到落月身前,一样样地给他戴上。
…是几样简单的束具,成套的,都镶着声音清脆的金铃。纤巧的素金乳环,将乳尖从根部扣紧。戴一段时间,被扎紧的乳尖就会充血挺立起来。同款的阴茎环卡在性器根部,有钝刺卡紧输精管的位置,阻止勃起和射精。最后是一枚肛环,塞入穴口卡紧,会将穴口强制打开成一枚二指宽的肉洞,从中能看见一团柔软的湿漉漉的艳红丝绸。
半妖的身体,必须要有束具、惩戒和精液。这样的小东西不算惩罚,只是半妖身体不能离开的物件。楚霄将这几枚金环在落月身上卡好,见半妖因为微微的痛楚而蹙起眉梢,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以作安抚,又走向自己的衣柜,翻出一件剪裁极简单的白色亚麻衬衫。
“今天穿这个。明天我会叫裁缝给你做几件衣服。”楚霄看着落月把衬衫穿在身上,不由得心里有些满意:半妖这样穿着十分好看。雪白的衬衫与浅蓝短裙搭配起来居然并不突兀,看起来清新干净,与他的气质异样地搭配。衬衫的肩膀有些过于宽松了,领口也大了些,倒更衬得他脖颈纤细,锁骨清晰。半妖本来就是身材纤秀的青年,又带着几分清爽的少年气,这样的衣着算不上怪异,倒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秀丽。
楚霄心情十分舒畅,看着外面阳光正好,他自己也换上一件款式相同的衬衫,配了一条深色长裤,决定带半妖去庭院里晒晒太阳。
…原来这个惩罚不止是给城主一个人看自己穿裙子,还包括给城主府内的所有人看自己穿裙子。落月一边跟着楚霄走出通向庭院的侧门,一边浑身无力地想。
没错,他确实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妖奴,也确实知道,妖奴大部分时间都不被允许穿衣服,只能做一个性玩具满足主人的欲望,也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主人的任何要求。——然而这才几天功夫,落月总是觉得,此刻自己经历的事情,可能…和普通的妖奴生活不是那么一样。
落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带着一身琐碎的响声向前走,步态多少有点别扭——一方面是由于裙子太短,他总是对于裙下走光这件事情十分在意;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枚肛环把他的后穴撑成了一枚无法合拢的肉洞,被户外清新的微风一吹,他总是觉得…有点凉。
从屁股漏风的感觉,十分奇
', ' ')('异。更不用提,他还要拼命收缩穴心,以避免那团又湿又滑的丝绸一边走路就一边掉下来。
春日的庭院景色其实相当不错,从侧门出去,是一条青石筑成的回廊,廊后是一座喷泉与蓄水池,水池里亭亭地露出几枚幼嫩的莲叶。蓄水池边是花园,一片草坪青翠欲滴,碎石铺成的步道两侧都是含苞的花朵。落月却没什么心思看这些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只觉得越走越是别扭,几乎都没有注意一个栗色头发的侍女牵着几条或灰或黑的高大猎犬,正沿着回廊迎着楚霄走过来。
“这是前几日新买的猎犬?”楚霄停了脚步,问道。
“啊,是的,城主大人。”侍女慌忙行礼,“我正在带他们散散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楚霄伸出手,试图去摸一只十分健壮的灰狼狗的头。那只头上长着火焰纹的灰狗一扭头躲开了,眼睛和旁边忽然整个人目瞪口呆的落月一对,灰狗忽然一转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边在地下癫狂般扭动,一边伸出舌头,哈哧哈哧地喘气。
…落月十分了解这个表情,这个叫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条狼狗已经笑疯了。
然而,笑疯了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条傻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落月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条傻狗笑得不成狗形的脸,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穿裙子的惩罚,居然还包括…穿裙子给傻狗看?
那条狼狗抽风一样在地上扭了半天,一骨碌爬起来,两条狗腿一绊,又摔倒了,在地上又扭了几下,这才终于爬了起来,摇头摆尾地晃到落月脚下,用湿漉漉的狗鼻子顶了顶落月的腿,又在抬起鼻子凑近裙底的时候,狗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嫌弃——落月脸一红,傻狗鼻子灵得很,被塞在他身体里那团丝绸的味道显然不怎么好闻。
这丢人丢得有点过分,落月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条傻狗踢远点。
“他好像很喜欢你?”楚霄自然看不懂这条狗脸上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嫌弃的表情,只看到了这条灰狗见到落月便又扭又蹭,显然十分亲昵。
“可…可能……”落月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那灰狗一口叼起了自己项圈上连着的绳子,一摆头,就从侍女手中抢了过来,摇头摆尾地把牵绳往落月手里塞。
“他好像想让你带他去散步?”楚霄十分新奇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可能吧……”落月浑身无力地说。
“那就带着他一起走走吧。”楚霄无所谓地说,又问栗色头发的遛狗女孩,“他叫什么名字?”
“刚刚买来,还没有正式取名。”女孩小心地回答,“看他平时都蹦蹦跳跳的,我们都叫他大灰球。”
落月浑身一抖,差点笑出声来。“走吧,大灰球。”
那只傻狗瞪了他一眼,忽然蹦蹦哒哒地向草坪上碎石铺就的步道上跑了过去。落月被手里的牵绳拽得一个趔趄,连忙跟着灰狗跑了起来。
楚霄被落在几步后面,落月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极低的咕噜声,那是妖族的语言。“…你在这里做什么,大灰球?”
大灰球,傻狗,落月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哈其,满脸“简直看不下去”的表情扭过头,也从喉咙里咕噜着说:“你说呢?”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落月无奈地说,又被傻狗拽得一个趔趄,几乎跌进道旁开着小白花的灌木丛里。
“你当然没事。”哈其哼哼着说,“我只是怕你玩得太开心,当真把这个人类当情人。”
“啊嗯…”落月张了张嘴,今日清晨一片片令他面红耳热的回忆毫无预兆地冲进了脑袋,楚霄在他身后强硬地揽着他,强健结实的肌理带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在他背脊灼热地鼓动,心跳的声音和着汗水沁在一处,再夹杂着下半身凶猛的冲撞,有如被鞭子抽上神经、带着一路电火花的疯狂快感。
面红耳赤地回味了良久,落月才低声说:“…我知道我来做什么的。”
春日的庭院,阳光正好,微风也正好。人族与妖族停战的几个月,对人族来说也是难得的闲适假期。楚霄不急着回屋,唤一个侍从回屋取了几本闲书,在一丛含苞的淡黄玫瑰丛边坐下看。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他的妖奴被灰狗拽着踉踉跄跄地跑了一圈,似乎累了,半趴在那条似乎极喜欢他的灰狗身上,把灰狗当做枕头,蜷着补眠。
其实这事情并不怪楚霄粗心——通常来讲,妖族只有两种形态,一种是人型,另一种则是一看便与普通兽类极为不同的高大妖型。并且,妖族身上的非人气息十分明显,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扮做普通兽类的。
——但这说的只是正常情况。数十年前,妖皇在一片密林中意外发现了一颗蕴藏着神秘气息的妖蛋,在妖蛋旁边的一片断壁残垣里又搜罗到了一室典籍与秘宝。这些秘宝来自数百年前的一族极古老而神秘的血脉,其中一条嵌着银制符咒的项圈能够暂时压制妖族气息,令妖族看起来与寻常兽物一般无二。戴上这条项圈,几人高的威猛魔狼,便能瞬间变作一条貌不惊人
', ' ')('的灰狗。这件东西落月也试过,对半妖也有用,他会变成一只浅蓝翅膀的飞鸟,看上去十分讨人喜欢。
因此,楚霄丝毫也没有想到,看上去似乎正在补眠的半妖,正在以喉咙里极低的声音与那条灰狗说着些什么。
“只有两个月,你别忘了。”灰狗哼着说。“两个月到了,你要是舍不得,我替你咬断他的脖子,留一口气给你杀。”
“我……”落月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说好了的,我先试试,如果他能真心把东西给我……就没事了。”
灰狗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依我看就杀了完事,血脉一断,东西自然易主。那种家传的东西,他哪里会真心实意地送给旁人。到头来还不是要杀。”
落月沉默一下,把脸埋在哈其背后蓬松的毛发里,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哈其说得也没错,那件家传的物件,楚霄自然不会轻易转送给什么人。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人类与妖族向来对立,他自然不会随意将一件十分重要的物品送给妖族地位颇高的人物。而若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会将那件东西送给一个身份卑微的妖奴吗?
然而……他轻轻抬起眼睫,看了看坐在玫瑰花丛边上读书的楚霄。他手里拿着一本封面烫金的历史书,正沉浸在其中,一页页慢慢翻着。阳光被头上的枝叶切割成温暖的光斑,照在那人干净的白衬衫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有系上,露出一片蜜色的结实肌肤,以及颈上一个小小的金色链坠。
……实在是,不太想让这个人死啊。
“唉,其实你不用管这个事也行的。”灰狗翻了个身,在草地上蹭了蹭,打了个呵欠,把自己躺得更舒服了一点。“知道你是半妖,成年了就必须被干。你呆在妖都不是也一样?喜欢这个人类就把他带到妖都去养着,多养几个也随便你,父皇不是说了,妖都不留半妖,但你例外。”
“……是啊,只有我例外。”落月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安凛。”
一说到安凛,灰狗本来满不在乎的神情忽然低落了下去。“……那个傻雪豹。”
“他被治安官带走,装进笼子的那天……我们都看见了的。”落月轻轻地说。
哈其从喉咙里轻轻地呜了一声,把头埋在了爪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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