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靳野,你是同性恋吗?”
靳野猛地抬头。
天空昏暗,耳边充斥着雨声,而他正身处于一间教室的最后排,他的前座,一个没有五官的女孩子转过头,询问的语气中带着好奇、鄙夷、耻笑。
靳野不想理她,低头收拾起书包,书包里没有书本,也没有笔袋,只有一把刀,一把长且尖锐的水果刀。
他背上了书包,起身想要走出教室,可不知怎么的,近在咫尺的教室的门一下子变得很远,他努力的迈出步伐,却只是原地踏步。
那个女生还在问:“靳野,你是同性恋吗?”
靳野冷冷的看过去:“关你什么事?滚远点!”
女生不说话了,只保持着从前排座位扭转身体的姿势,那张空白的脸上分明没有五官。可靳野却感觉到一道道针尖一样的目光刺在了自己的身上。
紧接着,原本空荡荡的教室里,凭空出现了很多的人,他们和女孩子一样,都没有五官,可发出的带着讥笑的声音却清晰的可怕。
“做贼心虚了吧。”
“男同性恋?真恶心,怎么会有人想操男人的屁眼。”
“我听说他们那些人喜欢的不是操别人,而是被人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呕……”
“也不怕得病。”
“得不了吧,谁能喜欢一个瘸子啊。”
“他爸还是个赌鬼,上次家长会你看到没,债主都追到学校里来了,他爸还拎着酒瓶子跟个疯子一样到处跑。”
“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他没有妈妈……”
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一道道奇异的探究的目光,一声声充满恶意与嘲讽的议论。
靳野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又慢慢松开,他抓住肩上书包的带子,一步步的后退。
这一次他终于成功走出了教室。
踏出门槛的瞬间,身后的声音与视线也消失不见,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一只只黑色的蝴蝶,环绕在他的周身,最后四散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年。再抬头,靳野已经坐在了昏暗的审讯室里。
他的面前是一张桌子,桌上放着台灯,而他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条手铐牢牢的拷在椅子的扶手上。
桌子的另一头,有两个同样没有五官的、身穿制服的警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你刺伤了你的父亲吗?”
靳野张了张唇,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把满是鲜血的水果刀,正是原先放在他书包里的那把。
“……是。”
他听见自己说。
下一刻便是惊醒。
四周还暗沉沉的,分不清现在的时间。外面雨声淅沥,俨然一夜未停。
靳野茫然的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意识慢慢清醒过来,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最疼的地方就是后穴。
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间,靳野回头,看见了边阑的睡脸。
回想起昨夜数不清次数的亲密拥吻,他心底那些情绪好像也被冲淡了。
……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