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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北终于从裤兜里掏出白色手绢。手绢太小了,而要擦拭的地方太多,他只能把头发全部往后拢,露出光洁的额头,仔细地把脸擦干,然后一根根指节地清理自己的手。
他低下头隐藏表情。这是他第一次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第一次称得上被任务对象羞辱。现在他很想破例向系统随便申请点什么道具,直接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子世界毁灭掉。
但是他不能。
系统正在休眠,而他曾经和系统定下的约定也让他没法使用商店。
他只能希望尽快完成这个世界的收集,告别这段令人作呕的记忆。
欣赏完了眼前的剧情,叶归澜放下周延夏。周延夏从极致高潮的余韵里稍稍清醒,潮吹后的双腿软绵绵的站不住,他跪趴在地上,手堪堪触碰到季容北的鞋。
他抬头看,正好看到低垂着头的季容北的神色。
——和他目光相接的一瞬,季容北来不及收起看渣滓一般的眼神,情绪中的厌恶和仿佛要转身离开抽身消失的决然,都清晰可见。
他突然能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和季容北之间判若云泥的差别,又或者所有人都和季容北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没有人留得下他。他感到莫名的悲伤和心慌。
于是林泽和叶归澜就看见,费力抬头去找季容北表情的周延夏,突然挣扎起来,用疲软无力的四肢像什么无骨虫似的攀附着季容北的双腿往上爬。
忽略掉糟糕的氛围,这画面甚至称得上诡异的唯美——
黑红色调的奢华活动室内,清俊冷淡的少年人背光而坐,他沐浴在唯一的光源里,而脚下是赤裸的、挣扎着的芸芸众生,暴露而污秽地趴服在红色地毯上,抓紧了神明的脚踝,攀附上膝盖,甚至奢求更多。神明端坐着俯首,看不清神色,而身上却沾满了来自底层的味道。
周延夏膝行着,把自己嵌进季容北双腿间,他双手分别抓着季容北的两条大腿,紧紧的,没留一点空隙,又很轻,怕抓疼了季容北后被丢下去。
然后他跪稳了伸手解开季容北的腰带,拉下拉链,把白色内裤往下扯,露出里面蛰伏的阳具。
季容北没动,他觉得这世界已经糟糕透顶了,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地待到结束。他大概知道周延夏想做什么,但没有阻止,时间太久太疲惫的任务让他也有些烦躁了,情绪接近阀值。上一次发泄情欲还是在三个世界以前,他遵循着人设和自己当时的新婚妻子翻云覆雨时。这个世界的身体虽然是双性,但是结构是青年与少年之间男性的清俊有力,肌理漂亮而不显得女气,胸部平坦,女性的花穴隐藏得很好,性器也有足够的分量。
季容北目光深沉而冷漠地看着跨间的赤裸身体,这个人病态地迷恋自己。
周延夏自找的,他想。
裸露在空气中的阳具长的很漂亮,周延夏盯着它瞧。季容北下体很干净,没有男性惯有的毛发,龟头的样式、包皮的长短都非常标准,颜色是粉的,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未经人事而且体内黑色素极少。
小季容北精致得好像画出来的模型鸡巴,连同着季容北本人都让周延夏喜欢得紧。
他张嘴把龟头含进嘴里。没有什么异味,和人一样干净得很。
周延夏卖力地把季容北的性器含得更深,他口腔包裹着茎身,喉咙管讨好式地挤压龟头,温温热热的,让季容北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极其微弱,像柔和的风,却同时吹到两个人心里。
一个像在无边无际的荒凉沙漠上卷起沙暴,黄色沙粒漫天地张扬雀跃,让死寂灰败的空间突然注入生机一般地沸动。
而另一个是明镜似的千里江波,从前再多飞禽走兽奔腾践踏也没能让水面掀起一丝波澜,而今微风轻轻一吹,水底下就跟拔了塞子似的搅出漩涡来。
周延夏只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回应——季容北是不是也喜欢他?至少喜欢他现在做的事,他把季容北伺候的很好。
于是他更卖力了,把自己的嘴全然不当自己的,像套子似的裹着季容北的阴茎,他用上了手,捏上囊袋,搓弄着,四处摸。
季容北怕他摸到不该摸的地方,于是扯开他摸自己囊袋的手,又觉得好像太过无情了,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想了想,用右手拉起周延夏左手,十指相扣地连在一起,他左手放在周延夏右肩上,时不时摸摸周延夏耳朵。
叶归澜被季容北那一声叹息莫名其妙撩拨得整个人像上了火,又或者是更早之前,在季容北被射上精液的时候火就烧了起来。
他闷声看着两个人之间各种小动作,肉棒坚挺的,硬得难受。
他解锁手机,咔擦对着姿势暧昧的两个人拍了张照,找到个联系人点了发送,然后上前弯腰把手从周延夏腹前穿过去,用力把人托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拍周延夏的屁股,打得臀上泛红。
“把腿分开站好了。”
周延夏只能先吐出嘴里的东西,挺起臀部,双腿岔开站好,然后弯下腰,又重新含进季容北的阴
', ' ')('茎。
他头发隔着衬衫毛茸茸地顶着季容北的腹部,左手不舍得放开,十指交缠着连着一起把季容北的手压在沙发上,右手撑在沙发皮面上,把沙发压得凹进一截。
叶归澜从裤兜里掏了个套撕开,薄荷味的,带螺旋。他认认真真往自己阴茎上一套,双手捏着周延夏两边臀肉往外掰开了就往里操。
他尺寸太大了,操得周延夏穴口裂开一样地发疼。他躲避地屈膝往下缩,被叶归澜伸手到前面掐着阴蒂往回带,尖锐的疼痛逼迫他重新站好,张开敞着穴任操。
“躲什么?没被我操过?”
叶归澜突然很想抽烟,他瘾不大,恰好今天没买。
于是动作格外粗暴,大开大合地操干,没讲究什么章法,心情好点就对着周延夏的G点猛顶,人被操得站不稳了,他就用手指抠进前面的逼里当固定把手似的把人往上拽。
周延夏被他粗鲁的操法干得疼,疼里又有些难以言喻的爽,他想叫,想说大鸡巴哥哥好猛,就这样操死我吧,但是嘴里含着季容北的阴茎舍不得吐出来,他开不了口。
于是他也恶狠狠地对着季容北的龟头猛吮,吸着腮帮子凶恶地绞紧整个茎身,他把叶归澜给他的猛烈全部发泄在季容北身上,他要让季容北也失控——
然后他感受到和他交缠着的,季容北的手指僵硬地攥紧,嘴里的阴茎跳动着,他头顶上也传来好听的闷哼。
叶归澜显然也听到了,或者说他操周延夏的时候本来就一直盯着季容北的脸看,所以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难以抑制的呻吟,见到了舒爽到极致时季容北脸上的表情。
情动而性感,有点骚。
叶归澜这么评价。
他想到了什么新玩法。
周延夏的屁股被叶归澜又往上抬了抬,双腿合拢了,然后把腰身往下压,于是周延夏上身和下身之间角度更小。
叶归澜摆动腰腹啪啪地往周延夏屁股上撞,每一次操进穴里,周延夏的嘴就直直地往季容北阴茎上冲,几乎次次都冲进喉咙口。偶尔周延夏无意识地轻咬下去,猝不及防的疼痛就让季容北溢出一声痛呼。
这样别别扭扭地口了一会儿,叶归澜又作妖地顶在周延夏G点上研磨起来,爽得他穴里涌出大量液体,腿也彻底站不住了。叶归澜伸手捞起周延夏的大腿夹住自己的腰,就这么举着他下半身接着操干后穴。
周延夏下身不着地,只有双手能撑着沙发,他被操得一次次往前顶得更狠。终于在一次猛力顶弄时,控制不住地把阴茎全部吞进——
深喉得周延夏干呕,喉咙里出现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但一想到是季容北的东西,又借着干呕一不做二不休地吸得更紧。
季容北忍不住射精,精液浓稠地全部射进嗓子眼,周延夏被呛得眼睛翻白。身后的叶归澜一点没顾忌周延夏的惨状,感觉季容北射了,就整根抽出整根插入地飞速狠干了几十下,然后毫不留恋地催着自己射了精,精液有力地射在套里,隔着套一突一突地打在周延夏穴壁上。
周延夏前面没被玩弄的逼也因为前后被射精的快感刺激得高潮,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叶归澜放下腰间的腿,任周延夏瘫在地上。
周延夏费力地吞咽了季容北射的全部东西,溢出口的也被他用指头刮进了嘴里。他又抬头伸出舌头舔舐着季容北射精完疲软下来的精致性器,连缝隙也不放过地把每一处都打扫干净。
隐藏世界之力采集完成的通知早在很久以前就响起了。季容北觉得自己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把阴茎塞进内裤,整理好衣裤,伸手摸了摸周延夏的头发:
“辛苦了。”
然后起身离开了昏暗的活动室。
叶归澜没留他,也没说话,只是摘了套往地上丢,然后抬脚轻轻踹了踹周延夏的小腿,示意人过来把自己的阴茎也舔干净。
然后和季容北一样地,整理好衣裤准备走人,没忘了交待剩下几个人记得打扫卫生。
林泽问他:“你去哪?”
他头也不回地:
“买烟。”
林泽把周延夏从地上抱起来,阴茎插进周延夏的女穴里,然后他坐在沙发上,季容北刚才坐过的地方旁边——一片黑暗里。周延夏和他面对面地,双腿盘着他的腰。另外两个男生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便也都相继离开。
林泽温柔地操周延夏,手抚摸过他的眉毛。
“今天尝到季容北的味道了,小母狗。爽不爽?”
周延夏不回答,把头靠向林泽的肩膀,偏着头,视线里忽然看到被季容北丢在沙发上的书,书页也湿漉漉的,一半隐没在黑暗里,而另一半清晰可见——
“我看见自己如那些旧锚般被遗忘。
当黄昏靠岸,码头格外悲伤。
我的生命已倦,徒然地受饿。
我爱我没有的东西。
你如此遥远。”
他忽然想起季容北的眼神,那样让他哀痛的决然,好像对这个世
', ' ')('界没有一丝一毫归属感和留恋。
像是突然被责罚到了什么要害,他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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