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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就够了。”
奚池没回答季容北喟叹似的问题,只这样说。他抬起身来,眉眼低垂着,视线正落在紧闭着眼的人脸上。
他目光是那样认真,像要把那张脸上的每一丝一毫弧度都铭记在心。
“没有谎言,什么能打动你呢?”
季容北不知道说什么,他身为当事人,从来没有自己有多难追这个自觉,甚至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单身。
奚池也没想让这个人说话,他向前挺腰,把自己埋进温暖的子宫里,软肉因为受惊而紧缩,应激反应似的喷出一股水来,浇在龟头上,让奚池爽得发出一声叹。
“众神之境的永冬川,极苦之地的无妄海,魔界的炼狱,精灵的地心,为你我都去过了。”
“不能去的地方我去了,不能改的命我也改了。别人想要你死,我偏要你活着。”
“你被人骗,为了救你我掉进寒潭里。”
奚池自顾自说着季容北听不懂的语句,真情实意,季容北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悲伤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
奚池伸手摸上季容北的脸,指腹压在眼皮上,轻轻刮擦着睫毛,带来痒极了的触感。
他压下身子,用唇和唇相接,极其轻柔地落下一个吻,仅仅是触碰,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就这么贴着季容北的唇接着往下说:
“十二月的水多冷啊,捞起来的时候命都快没了。”
“我冻废了两条腿。而季小世子除了金银玉器,只有一句谢谢哥哥,连个笑都没有。”
“这么多个世界,没有一个能捂得化你的。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
季容北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他想睁开眼,而眼皮的颤动被奚池感知了,他用手掌遮住季容北的视线。
于是季容北抬起腿盘上奚池的腰,夹紧了,用脚把人往回带到自己身上。
他问奚池:
“那周延冬呢?”
他还想问叶归澜,但对这个人实在没有太多好感。
奚池告诉他:
“都是我。”
季容北还想再问,奚池放开了遮住他眼睛的手,食指点住季容北的唇,让他噤声。
他勾起一抹笑,清浅的,充满离别的意味:
“不能再说了,你会想起来的。”
季容北睁眼看,才发现奚池的面色已然惨白,像一张纸,现在偏偏倒倒的将要碎裂了,带着油尽灯枯的衰竭感。
他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太多以为什么开头的问话压在心底,最终化成担忧。
他的记忆是零。
奚池从季容北身体里拔出来,倒在旁边,仰躺着,他安慰:
“会恢复的。”
季容北存疑,如果会恢复,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周延冬不说?
这确实是假的。
奚池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不是因为灵魂的枯竭,而是因为他在做的其他事。
活不下来而已。
“我没有力气了,季同学...”他又恢复了往常那个调调,侧着头看旁边的心上人。
季容北转头看见这个人有气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浑身都瘫软着,只有下身的那东西精神奕奕地挺立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自己。
他叹息一声,翻身骑跨在奚池身上,伸手扯过枕头上的枕巾叠了一折,搭在奚池鼻子以上的部分。
“不准看。”他命令。
奚池笑嘻嘻地说好,乖乖巧巧地不动弹了,眼睛被布料遮挡住任季容北为所欲为,神情活像要被玷污的小龙女。
季容北扶住了那话,对准了自己的,沉身坐下。
龟头破开穴肉,以一个新的角度进入身体,带来全然崭新的感受。他咬紧下唇抑制住被撑满的呻吟,一直坐到底。
宫口被向里挤压,然后承受不住压力地开了口,放了入侵者进入内里。
被操的人没叫,操人的叫得欢快。
奚池轻微扭动着,对季容北淫叫:
“阿北好棒!操得我好舒服...嗯...”
“好阿北,动一动...阿北的穴又热又紧,子宫还在吸我...”
季容北红了脸,他觉得这个人太骚了,于是把叠着的枕巾往下放了一层,遮盖住奚池整个面部,像盖死人。
“闭嘴。”
然后他动起来,前后摇晃,或者上下蹲坐,试图让奚池感觉到快乐。
他的动作温温吞吞的,节奏统一。自己非常沉醉,而奚池只觉得有猫爪子在心里挠,想翻身自己操,又舍不得现在季容北骑乘的机会。
奚池甜蜜而痛苦地忍耐着。
直到季容北脚不稳地下滑了一截,鸡巴蓦然深入,戳刺宫腔的软肉,粗大茎身摩擦整个穴道带来突然的快感,让这个动作温吞而沉默的人发出一声呻吟:
“哈啊...”
然后高潮了。
季容北感
', ' ')('受着穴道里大量涌出的液体,低头去看奚池,才发现这个人早就掀开了枕巾,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被奚池一直看着骑乘的羞窘感传达到全身,他的穴里又出了一股水。
奚池翻身把有些瘫软的人掀在床上,抬起一条腿扛在肩上,夸奖他:
“做的很棒。”然后摆动起腰胯。
奚池的鸡巴极有技巧地操干着已经经历几次高潮的小穴,而穴肉仍然紧致地禁锢着棒身,且因为之前的运动而拥有更高的温度。
肉棒每一次拔出都带出大股液体,然后又在噗嗤的声音里操进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于是室内操穴的水声和情难自抑的喘息声就愈发明显。
奚池的手在这具肉体上四处撩拨,季容北的身体泛起情欲的红,薄汗在肌肤上显得愈发色情。
他只觉得此时的奚池沉迷得异常,对待这场性事的态度虔诚而认真。
奚池现在像掌管情欲的神袛,施展神力引诱他沉沦,将他引渡向一个只有性爱的国度。指尖游走全身,触碰到的每一处都留下火焰烧灼的痕迹,让季容北浑身滚烫得惊人。
“啊啊...太过了...奚池!...”
季容北哽咽地呻吟,企图让男人适可而止。他从来不知道性爱可以温柔而热烈到这样一种,让灵魂都颤抖起来的地步。
甚至让人食髓知味,想要永远坠入爱欲的河底。
而奚池只是深处舌头舔舐他的耳朵,发出粘腻的声响,口腔的热气故意喷洒,随着压低嗓音的气声传进耳里:
“交给我...宝贝,交给我...”
季容北被奚池在耳边性感到极致的呢喃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喘息着又达到一个顶峰。他想骂奚池太骚了,又骂不出口,所以只能被奚池拿捏在手里,肆意侵犯。
奚池想说自己不叫奚池,但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无论奚池、叶归澜或是周延冬,这些名字都不是他的名字,但也许都是因为他的灵魂能量而生成的。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他没再多想。
奚池感到自己快要射精时,拔出了阴茎,他用手握着茎身,将精液射在花穴的表面。
乳白的液体糊了一层,往下流动。他伸手将精液在穴肉上仔细涂抹开,捏住挺立的阴蒂轻轻抖动起来。
于是季容北的大腿就抑制不住地颤抖,穴里涌出的液体冲散了穴肉上的精液。
奚池在季容北的腿上吸吮出一个个红印,他让季容北翻身跪趴,伸手进花穴里捣了两下,带出满手的晶亮液体。
然后用湿润的手指伸进后穴,拓开穴壁。
他的指尖轻车熟路地找到那个位置,轻轻刮搔着,季容北就软了腰,腰部下陷,于是屁股撅起,整个人的姿态淫荡不堪。
奚池抬手在白嫩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抚摸他好看的背脊线:
“腰抬起来。”
季容北就又抬起腰,上身变成横着的直线,像永不塌陷的桥梁。
然后后穴里的手指直接地重重按压上前列腺点,桥梁立刻崩塌。
“呜啊——!那里...”
软倒在床上的人屁股还翘着,屁眼里插着奚池的手指,从后穴到前穴,整个阴部全然是湿透的模样。
“是你的骚点。”奚池替他说完后半句,手底下不停歇地持续按压那一点,折磨得季容北失了智。
直到肠壁被玩弄得绞紧男人的手指,散发出和前穴同样高热的温度,男人才换上自己再次勃起的鸡巴,造访这个由自己开苞的穴道。
“..好胀...停...哈啊...”季容北期期艾艾地叫,奚池没有停顿地进。
然后是新一轮灵魂与肉体的结合。
两个人一直做到夜晚才停战,整个卧室已然是一片狼藉,甚至连卫生间、厨房、客厅都留下淫靡不堪的痕迹。
季容北气力全失,双腿打开地躺在沙发上,身上满是奚池的杰作。
而奚池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转头来找季容北。
“我点了粥,外卖待会送到。先带你去清理。”
季容北低低应了,没爬起身来。
奚池站在沙发背面,没忍住弯腰去亲季容北,直亲得人发出抗拒的声音,说不能再做了。
而他刚点完外卖,放在沙发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周延冬的消息——
“把人带去叶归澜那,谢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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