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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韩楚诺挣了两下,可惜绳索绑得太紧,他本能地感到一丝恐惧。袖莘拍了拍手,原本安静站在一边的护卫忽然走向门后,他紧张地看过去,发现那个护卫转动石墙开关,从里面拿出一个铜盒。
“将军别怕,一点都不疼。”袖莘悠悠闲闲地踱步过去,一边说话一边打开了盒子,韩楚诺顿时嗅到一股血腥味道。
“你要做什么?”那一瞬间,韩楚诺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颈后无端擦过一丝凉意。即使是他也知道,后宫之争,阴狠手段不计其数,不知这位跟自己有宿怨的娘娘到底想要怎么折腾他。
韩楚诺紧紧盯着那个小盒,看着它离自己越来越近,袖莘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密室里除了那个几乎融进空气中的护卫再无他人。他忽然觉得叫天天不应。
“关键时刻,零为什么掉线?”韩楚诺有苦难言,眼看着林修身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这是孕蛊,在后宫里各位娘娘都叫它‘空欢喜’,不知将军可有听说过?”
“……什么东西?”
“我把它送进将军的肚子里,将军的身体便会出现怀孕期间的所有特征,这是后宫嫔妃们为争上位的不择手段。当然,将军不用担心真的生出什么东西,这孕蛊以精血为食,到了一定月份自会胀大破裂流出体外,看起来与滑胎无异,‘空欢喜’因此得名。”
“这东西听起来也太玄幻了。”韩楚诺心里敲鼓,嘴上却故作镇定:“你不要乱来,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皇上?”
“告诉皇上?”袖莘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竟朗声笑起来,待他笑够了,又摆出一副做作的姿态,媚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要是告诉了皇上怎么办?我好害怕!”
“你……”
袖莘忽然板起脸,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瓷瓶:“所以,为保万无一失,我给将军准备了好东西。”
不等韩楚诺问那是什么,袖莘却按住他的腿,伸手探入他的身后,在袖莘手上赫然是刚刚铜盒里的蛊虫。虽说是蛊虫,但那东西看起来只是一个透明的球状物,指尖那么大而已。韩楚诺只觉得身后一凉,紧接着那个东西便如同拥有意识一般,自动朝更深处滚去。
“啊,你……你拿出来。”
“我说过不痛的。”
“呃……”
韩楚诺的脸色几乎骤然苍白起来,几个呼吸间额头已经布满细汗。他的肚子如同刀搅一般疼痛,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枚蛊虫好像刀片划开他的内脏,沿途吸收血液,透明的小球渐渐染成红色,并且在韩楚诺体内慢慢长大。
“将军要好好享受。”袖莘笑着捏开他的嘴巴,将瓷瓶中的药丸倒了一粒进去。韩楚诺痛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摆布。
袖莘给将军喂了药,看着原本愤怒的的眼神渐渐涣散开,他轻哼一声:“这药能让你忘记今晚经历的一切,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让他托关系将你调回战场。这之后发生的事可就跟我这样久居深宫的娘娘没关系了,韩应,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
……
“林修身富二代人设不崩。”依依看着游戏中的画面感叹道。她回头,零躺在一片数字搭建的床上,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药物的作用影响不到零,他只是与韩楚诺的身体感受一致,因此他不会忘记任何事,只是跟他一样疼。
“没事吧?”依依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零的眉头骤然紧蹙了一下,似是忍过了一阵剧痛,他睁开眼睛,失焦的视线渐渐汇聚在依依身上。
依依甩了甩波浪金发,不能理解地问道:“这个NPC是你安排的?”
“……哪个。”零的声音还很虚弱,他四处摸索起来,脸上的表情少见的迷茫。
依依一边将眼镜递给他,一边抱怨道:“林修身啊,那个袖莘娘娘。我记得前段时间你查过苏缘与韩楚诺的资料,还给这个人画了个圈,怎么你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能帮你赢得打赌比赛?”
“是啊。”零带上眼镜,苍白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事实证明他真的可以让我赢得这一局。”
“因为每一关韩楚诺只能怀孕一次,而你用这个什么蛊虫把机会用掉了!”依依几乎想抓着这个死板男人的衣领咆哮:“就因为这个你专门找个人来折腾韩楚诺,间接自虐?你就那么想赢?”
“我只是不想你冲动。”
“喜欢你不是冲动!”
“你……嗯。”零刚要开口,尾音却消失在喉咙里,他皱着眉双手抵住腹部,不由得咬住嘴唇。
依依连忙扶住他,也顾不上吵架了:“又疼了?这种蛊虫在游戏设定里十分凶险,成长期间会不断吸食宿主的血液精气,韩楚诺在游戏里会越来越虚弱的,成长初期的疼痛也无法避免。你说你到底干嘛非要遭这份罪。”
“啊……”一声呻吟不小心泄露出来,零脸色一白,几乎腿软得要跪倒在地,幸好依依支撑着他。见状,依依抿了抿
', ' ')('嘴,不数落他了,她默默伸手帮零揉着抽搐发冷的小腹,暗骂他是较真犯倔的死摩羯。
依依搂着疼到打颤的零,心底忽然同情起被零算计的韩楚诺来,像零这样能忍的人都疼成这样了,那个没人疼的小白脸一定更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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