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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最后一道下课铃已经打响。夕阳的余晖透过陈旧的玻璃窗照进空旷的废弃教室，给宋棠苍白的脸色添上了一抹暖意。他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投影出一小片阴影，遮盖住了灰暗的眼神。
学生喧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宋棠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背部倚靠在墙壁上。
松垮的校裤被褪到膝盖弯，白色的棉质内裤不知所踪。两腿之间那根直挺匀称的小肉棍涨得通红，突突直跳，却被饭卡上的尼龙绳紧紧绑缚着，在药物作用下保持挺立，又因为疼痛有些颓靡。
绳子在阴茎的最下面打了一个结，正好在宋棠看不见的位置。他曲着身子摸索良久，才发现绳结被打成了一个死团，深深勒进皮肉里。宋棠的伸手去解绳子，却不小心将细嫩的皮肉蹭破了一块，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有动作。
他在原地呆坐了一会，耳朵茫然地听着教室外的动静，看着天一点一点变暗。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药物导致的热意终于缓缓消退。
宋棠猛地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贴在地板上的大腿已经是冰凉一片，他摸索着把自己被扯得支离破碎的校服重新穿上，想着今晚注定缺席的晚自习，心里一片涩意。
校服上的白色精液已然干涸，在尼龙料子上结成一块块白色的精斑，发出微腥的气味。宋棠用手把那一小块发硬的布料撑开，食指和拇指抓在精斑的两侧，尝试性地搓了搓。
搓不掉。
甚至连他的手上、指缝里，都残留着一层干掉的精液，在掌心汗水的作用下，重新变得黏粘糊糊，粘在他素白的手指上。
之前，就是这样被迫把手张开，一左一右地给那些人握着肉棍……
宋棠攥紧手指，握紧的拳头微微发颤，最后无助地松开，曲起双膝，把头埋进膝盖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要好好读书，就要遭受这种折磨。
他红软的、被玩弄到酸涩发麻的舌头动了动，顶上了口腔内湿软的侧颊肉。过了这么久，那里越发红肿地厉害，结成了微微发硬的一大块。
眼泪从宋棠泛红的眼角无声流下，顺着光润的脸颊一路往下，在他小巧的下巴上聚成一大颗，“啪嗒”一声滴落，在蓝色的校裤上晕成一块深色水渍。
良久，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宋棠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破碎的嘶哑的抽泣。
＊
等教学楼走廊上的声音完全消失，宋棠才偷偷把反锁的木头门打开，往左右仔细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人后，缩着头往洗手间跑去。
男高历史悠久，老教学楼在新大楼修好后已经处于半废弃的状态，晚上黑灯瞎火，罕有人至。
宋棠穿过玫瑰园的小路，躲着巡查的保安，像一只圆滚滚的鼹鼠摸进了老教学楼的洗手间。
电闸全部关闭，室内漆黑一片，借着着学校里路灯的一点朦胧光亮，宋棠摸到了早已生锈的水龙头。
洗手间里有淡淡的烟味，宋棠之前哭得厉害，鼻子都被堵住，只能靠着嘴巴呼吸，心神慌乱之下也没注意到这点异常，只是把水龙头拧到最开，哗啦哗啦使劲搓着自己的手，几乎要搓掉一层皮来。
大腿没办法翘到水池，宋棠只好把校裤脱下来，叠在水池旁边，双手捧在一起，连成一个碗的形状，鞠起一抔水，去洗腿上的污迹。
莹润的水珠顺着少年绷直的小腿流下，在他脚边聚成一小摊，反射着路边的莹莹灯光。宋棠早就除了鞋袜，圆润白皙的脚趾踩着冰凉的瓷砖地面，微微紧缩，紧张地扣着地面。
白皙绵软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像一个甜蜜饱满的桃子，随着宋棠屈下身的动作往后撅起。两腿之间的腿缝里，却垂着一根深蓝色的带子，在大腿内侧那片最细腻滑润的皮肤上晃动磨蹭着。
洗完两腿，宋棠又埋下头，把脑袋支到水龙头下冲洗着。水流打得他睁不开眼睛，脑袋往前一倾，就撞上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他吓一大跳，伸手去摸，堪堪就要触到的一瞬间，被一个冷淡的声音喝止住了：“别动老子的球。”
宋棠满脸是水，仓促之间勉强睁眼，视线却被冷水刺得一片模糊。他双手乱抓，心里全是被人看到的慌乱和害怕，踩在湿滑的地砖上的双脚一滑，摔进了一个带着淡淡烟草和薄荷味的怀抱里。
男生比他高出大半个头，轻轻松松就把宋棠捞住。他的头发带着水汽，有些乱地支棱着。宽大的校服下面是一件篮球服，底下是流畅有力的肌肉，一看就有年轻男性特有的爆发力。
宋棠用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男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以及英俊非凡，却隐约带着戾气的面孔。
他瞳孔剧烈缩进，下意识想蜷成一团。却又像遇到巨大危险的小动物，整个人都僵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遇到李祈年。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班级，但是根本没说过两句话。要说唯一的交集，就是那次宋棠躲在角落里，看着李祁年拿着一把自行车车锁，给周围的好几个人开了瓢。
', ' ')('冯季他们会那样对自己……那李祈年……
宋棠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绷紧了。
“妈的，你能没张腿吗，站直了。别赖在我身上。”李祈年满脸不赖，皱着眉头让宋棠在地上站好。随即从台子上拿起篮球，看了战战兢兢的宋棠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他的步伐很大，几步就在五米之外，宋棠明白他并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打算，总算松了口气，意识到李祈年多半是翘课打完球，嫌身上有汗不舒服，跑到这里冲凉。
然后和自己撞上了。
和冯季他们拉帮结派搞小团体不一样，李祈年在学校就是一头独狼。不管有人巴结还是有人排挤，他统统敬而远之，
所有人却都忌惮他。
如果能做李祈年的跟班，是不是就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
今天那样屈辱的经历，他再也、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李祈年。”
宋棠一边喊，一边朝着那个背影追去。
“李哥……年哥！”
李祈年的脚步终于停下，皱着眉头转过头来。
“我可不可以，跟着你走。”
“跟着我？”李祈年的眉毛扬了扬。
“你能不能罩着我……我，我不想被其他人欺负。我可以给你买饭花钱……”
李祈年干脆拒绝：“不需要。”
宋棠一下子梗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只要李祈年想，应该有很多马仔给他打饭送饮料……至于花钱，自己爸爸那个小公司，还没有对方家的子公司大。
他几乎绝望地眨了眨眼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年哥，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上前一步，紧张地拽住了对方的篮球服，生怕人跑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对方身上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散出来，似有若无地在宋棠的皮肤上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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