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韬看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反而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心慌?
难道情报有误?不应该啊!
顾司婴这才翻看手上的东西。
翻看了几页,表情变得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观察着他的李韬心越提越高。
按照顾司婴的个性,不该这样。
古桉则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
这食满堂不愧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上等包厢的茶水也不赖。
虽然比不上上贡的茶,但饭后来上一杯解腻又清口,十分舒畅。
不同于古桉的轻松闲适,顾司婴面色凝重,李韬则看起来很慌。
如果今天没法把古桉定罪,那么他和摄政王的敌对关系就被放到明面上来了。
这对他来说,不是个有利的消息。
起初他就是迫于古桉和墨钧的军权,所以才暗地里挑拨两方的关系。
他处在棋盘之外,看着古桉慢慢吃掉墨钧的子,又把他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
明明都快要成功了,古桉却突然像是醒悟了过来,和太后联系上了,还貌似开始合作了!
这不就表明古桉或许已经发现了他之前做的事。
即使没发现,应该也和镇国公府的人说开了。
不管如何,他和古桉的关系基本已经明了。
想到这里,李韬释怀了,其实他们早晚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发现。
现在已经这样了,两方关系只会更坏,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司婴已经看完了李韬所谓的证据,再看看两人。
一个表情放松地喝茶,一个神情紧张地攥紧袖子。
是个人都知道结果如何了。
顾司婴叹了口气,“李大人,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回过神的李韬下意识问:“顾大人,此话怎讲?”
“或者说还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顾司婴理解李韬的急切,但手中的证据并不能成为古桉定罪的证据,最多只能算古桉参与其中。
李韬瞬间反应过来顾司婴的意思了,脸色一黑,咬牙切齿道:“没有了。”
见此,顾司婴转向古桉。
“王爷,对于李大人提出,遇到王府管家在倒卖皇宫赏赐的瓷器、饰品等数件,你是否知情、参与、或者指使?还有,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他神情严肃,若是李韬提供的证据是真实的,那古桉绝无法轻易与这件事脱离关系。
古桉点点头,“这件事我知情,也参与了。”
李韬呼出一口气,“顾大人你也听见了,他承认了!”
古桉淡淡看向他,“可我没说王府管家买的东西是皇宫里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
李韬一慌,站起身,大声质问,好像谁大声谁就有理。
顾司婴给了李韬一个眼神,示意他安静。
李韬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王爷的意思是,你在仿制御用品且出售吗?”
古桉对着他点点头。
紧接着解释道:“想来顾大人也知道近来庐州水患严重。先前送往庐州的物资还被劫了。”
闻言,顾司婴不解问:“这事与庐州水患有何关系?”
“哎”古桉叹息一声,煞有介事道:
“本来此事不合适告诉其他人,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此次要重新派人前往庐州,也要重新准备物资。”
“可问题就出现在目前国库不丰,所以赈灾物资不足。”
说到这里,古桉面露忧愁。
“......本王也是听闻几位同僚家中被盗,才出此下下策。”
“贼人偷了这么多东西,留在手上一旦被发现,就是自寻死路,肯定会尽快出手。”
“本王为了庐州物资,也为了逼出贼人,让人连夜仿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流通到市场上。这样一来,贼人无法出手赃物,而救助庐州的钱财也筹备到了。”
顾司婴听到这个解释,明显是相信了·。
“如此,倒是本官眼界狭小了。可仿制御品,王爷还是得跟本官走一趟大理寺。得罪了。”
“无妨,本王做的事自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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