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都蛮重的，但苏晚又觉得应该不至于吧？
岂料顾念头越来越低，让苏晚都觉得有些过近，于是微微侧了侧头。
顾念一把掐住娇兔子的下巴，把她的脸缓缓转到自己跟前。
“你什么都知道，却总是装作不知道。”
苏晚眼睛一眨，眼眶微红的看着他：“……我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念，你抓得我有些疼了。”
顾念看着她像往常一样迅速红了眼眶，抿了抿唇：“你就是有恃无恐。”
没想到顾念反应得还挺快的？
苏晚倒也一点都不害怕，顾念掐着她下巴的手并未用力，脸颊和耳朵也有些微微发红，一看就知道其实内心有些忐忑。
他一双眼睛不过距离她一拳的距离，少年身高又高，此刻“壁咚”了她，她就像是被他整个人笼罩了一般。
苏晚眨了眨眼睛，伸手抓着顾念的手腕，顾念的手忍不住抖了一瞬。
“顾念，你这样我有些害怕。”
顾念暗骂一声。
这娇兔子虽然这么说，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竟然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恐惧。
这娇兔子，就是吃定了他不会对她做点什么！
顾念皱了皱眉，冷哼一声，越发逼近苏晚：“害怕？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才没有，”苏晚抓着顾念手腕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胆子很小的。”
见顾念一直看着自己，苏晚心想这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懵懵懂懂的看了他一瞬，瞬间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顾念差点气笑了。
却听见苏晚小嘴叭叭的说：“顾念……你难道觉得……我不回应你的告白，是在……是在吊着你？”
“所以你刚刚看到周祁才这么生气？”
顾念看见苏晚皱了皱鼻子，眼眶顿时泪光点点的说：“……然后、然后转头就来凶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学校里面的人之前传言中的一样，是个、是个坏女人？”
说着说着，眼睛微微一眨，一颗眼泪竟然直直地掉到了顾念掐着她下巴的手上。
顾念万万没想到这娇兔子还会倒打一耙。
但落在他手上的眼泪却让他觉得心烦，他暗骂一声，收回了手，凶巴巴的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