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皇帝听见季无痕的说辞,这才隐隐发现是季无痕的问题。
不过…这种隐藏于暗的关系,老皇帝最喜挑拨离间。
“既然强求不来,就注定不是你的,强扭的瓜不甜。”
“呵,我倒是觉得很甜,解渴。”
季无痕想要什么没有?
区区苏鸿会拿不下?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
命够长就纠缠一辈子!
老皇帝原本想要挑拨离间,结果越听越气人。
脸浮现微怒,开口就让季无痕处理完事宜就滚蛋,到京城郊区军营练兵。
季无痕放下手中的紫金毫笔,想着今晚说什么都要把苏鸿给办了!
人走茶凉,老皇帝看着桌案上的茶杯,首席太监德元进殿内伺候。
“德元。”
“皇上,有何吩咐?”
德元看着皇帝脸上苍老的容颜,心中忍不住颤了颤。
皇上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那臭小子是去寻他的相好了?还是去军营?”
“……”德元听见相好两个字,脸色变了变即刻收敛,“回皇上,世子走得是出宫的方向,并无回住所。”
老皇帝听着动向,季无痕进宫也快两个月,他带来的那人,还从未见过…
是时候要去见见了。
“去那浑小子的住所瞧瞧他藏着的人。”
一句下令。
德元愣了愣,立马请旨去准备轿辇,大张旗鼓的往启祥宫的方向去。
启祥宫门口。
侍卫看到皇上亲临,皇威逼迫的跪下来请安。
“皇上万安!”
“皇上万安!”
异口同声地声响没有得到老皇帝的瞩目,反倒是看向墙头隐匿的暗卫。
表面看着寂静无声,实则把控启祥宫的一举一动。
老皇帝淡淡地开口。
“告诉你的主子,让他别那么快回来,朕并无杀意,只是好奇。”
对着高墙空气说了一句,德元偏见皇上的举动,傻在了原地。
皇上这是昏头了?
老皇帝下了轿,走进启祥宫,打扫做事的太监宫女看到皇帝大驾光临,纷纷低头跪下。
苏鸿坐在殿内的葡萄架下,一个人下着棋,看到身着龙袍威严十足的老皇帝,恍惚了片刻。
起身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万安。”
老皇帝终于看到季无痕那畜生拼死要护着的人,瞧着那张脸左看右看都不满意。
要是那张脸倾国倾城,还说得过去迷惑人心。
但那张脸根本不算出众,可以说整个人都不算出众。
怎么能把季无痕勾的五迷三道的?
老皇帝不明白,但却懂得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该死的看对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苏鸿跪在地上,笔直着腰杆,看见站在面前的老皇帝在打量着自己。
虽然面不浮神色,但还是看得出来对自己并不满意。
“起来吧。”
老皇帝本想让苏鸿就这样一直跪着,给他一个下马威,可是想了想,季无痕那护短的个性。
伤了他一根汗毛,恐怕都会把皇宫闹翻天,还是不要为难的好。
“多谢皇上。”
苏鸿站起身,面对老谋深算把控朝政多年的皇帝,心中还是有些敬畏。
更不用说如此突然的见面。
老皇帝看到石桌上的棋盘,坐了下来,大手一挥示意苏鸿也坐下。
“宫里的生活还算习惯?”
口中在问,眼神在苏鸿摆放的棋局上,声响不知是怒还是假意关怀。
“回禀皇上,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鸿让皇帝做出选择,内心在深思着,皇上这是终于要下手把自己给赐死了吗?
不过……
看着这架势又不像。
赐死让太监就行,皇帝亲自驾临算什么?
“看你想说什么话。”
老皇帝笑了笑,伸手拿了一枚黑色的棋子,然后放在另外一个地方。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没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苏鸿看着皇帝的举动,坦然地回答。
“朕执黑棋,你执白棋,该你了。”
“……”
找我下棋?
咳咳咳…苏鸿都不敢说,这盘棋自己下得不是正常围棋。
而是五子棋…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下,苏鸿硬着头皮换频道,把白棋下了下去。
“好一个身不由己,你这是在暗示朕用皇权放你离开吗?”
“……”
老皇帝不动声色的开口,苏鸿停滞了一会儿,没有接话。
“不说话?是在默认还是在找借口来反驳朕?”
老皇帝思考着这奇怪的棋路,思考的同时皱眉到底要下哪处?
错综复杂,这是哪门子的下棋技巧?
苏鸿抿了抿自己的唇,望着不远处陪着的太监侍卫,又把视线看向面前霸气侧漏的皇帝。
“皇上…”
“等等!你这棋路是哪本棋谱上的?如此奇怪?”
“……”
苏鸿听得心虚不已,脑袋一转立马回话,“皇上,我闲来无聊,随意下的,并没有章法。”
按照五子棋的下法,苏鸿执的白棋本来就要输了,结果皇帝一来把黑棋给收了一颗下在其他地方。
白棋在顷刻间成为了胜利者。
“并无章法…”老皇帝思考着这四个字,一盏茶的时间后把手中的棋子放下,“你可知无痕的身份?”
“……知道。”
苏鸿虽然被困,说是说消息闭塞,但皇宫内刮上一阵风,顷刻间底层的太监宫女都会偷偷议论。
季无痕,忠勤王府的世子,不久之后就会被封为太子,继承大统,成为季国皇帝。
“那朕问你,想不想离开?”
“……”苏鸿眼眸紧锁,注视在这张饱经沧桑的脸上。
“回答朕!”
“想。”
这一次苏鸿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可…据说无痕对你极好,除了不准你离开之外,对你可谓是百依百顺,这样,你也要走吗?”
老皇帝这样一问。
苏鸿还是给出了之前一样的答案,“走。”
两次的肯定,老皇帝冷笑了几声,拿起一颗黑棋捏在手心。
“殊不知你对户部侍郎那位病秧子丈夫这般的深情?”
“……”
苏鸿懵了,这皇帝错意了吧?
“如今那短命货死了,你可是要殉情?”
接连的质问,让苏鸿不再被动,下一刻就摇头否认。
“皇上,我对户部侍郎的独子并无任何感情,我和他的婚约,是强迫导致的,卑微的底层百姓怎么敌得过高官大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