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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至就像是没注意到男人的异样似的,他找了个舒适的角度背靠在床头,接着歪了下头,故意露出脖颈处的肌肤。
然后就边抬起手摸着自己的侧颈,边半醉半醒地问着程子桁。“过来,亲上来。”
声音带着引诱般的暗示,状似无意地一步一步套紧猎物。甚至就像是特意要露出点破绽好让猎物上钩一样,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走进无法挣脱的圈套。
不留些痕迹的话,怎么刺激混蛋王爷让那家伙露出有意思的反应。他还挺喜欢看穆景渊愤怒难堪时的神情来着的。
林至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就是让程子桁在他的脖颈上留下吻痕。
显然即使将军并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听到小少爷的话后,本能反应还是会驱使他倾身靠近林至。
自己衣衫不整着,那些浊液还会随着身体的移动继续往下流淌,这具肮脏不堪的身躯和面前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程子桁自然会感到异常紧张不安。
他不敢与林至对视,就算知道这小少爷并没有完全醒酒,也无法望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慌忙间只好垂下头,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在林至露出来的脖颈上面。光滑又细腻的肌肤,还未触碰就知道那会是怎样柔软的触感。
与自己这种常年风吹日晒的粗糙皮肤完全不同,更或许早就有人在上面留下了痕迹。
毕竟这人对于性爱非常熟练,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都能将自己玩弄成那副模样。就像是食髓知味似的,程子桁颤动了下眼皮。
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立场来指手画脚。在宫内的时候,他也并不觉得小少爷是真的对他感兴趣,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无趣又古板的家伙。
这场性爱,也只是他“偷”来的而已,自然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但只要一想到这人之前是用差不多的手段,让那些人尽心服侍并寻欢作乐。程子桁的情绪就低落下去,内心满是沉重。
男人的身躯高大健硕,肌肉结实饱满,体型显然和林至有所差别。现在却只能压低头部,弓下后背,然后将自己的脸埋在林至的颈部。
鼻间就全是这人身上的气味。淡淡的,说不上来是熏香还是衣物被洗净后的味道,被汗水和情欲一蒸腾,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反而更让人头晕目眩。
程子桁的呼吸似乎一瞬间就停滞下来。下一刻,他的嘴唇就贴在了那什么遮挡都没有的光滑脖颈上。
明明第一次看到程子桁时,感觉这家伙更像是那种难靠近的猛兽,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就不会发生什么坏事。
现在怎么跟某些驯顺又没脾气的宠物一样,这两者的差异当然还是存在的。林至看着低下身埋在自己肩颈处,然后用嘴唇亲上来的程子桁。
刚开始只是用唇瓣一点点地亲吻着,和颈部肌肤轻微磨蹭,就像是动物在试探着什么似的。只这样做,程子桁就已经不停滚动喉结咽下唾液。
过了会儿男人才伸出舌头,慢慢舔上去,在脖颈的那一小片肌肤上打着转。他的动作丝毫都不粗暴,就像是有意压制住自己的渴望一样。
温热的嘴唇和舌头不断吮吸舔弄着,完全就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糕点。程子桁的舔吮都带着小心翼翼,不过在脖颈皮肤上停留久了后难免会留下痕迹。
白皙的脖颈肌肤上留下了一抹刺眼的红痕,颜色并不太深。意识到留下痕迹后,程子桁就像是惊醒了一般猛地停下动作。
留下了痕迹,会很痛吗?程子桁闭紧嘴唇。
察觉到男人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也当然看出了程子桁的顾虑。林至知道自己的脖子上一定留下了吻痕。不过说真的,他倒是没什么感觉,程子桁的亲吻很有分寸。
“继续。”林至抬起手压住程子桁的后颈,示意他别停下。
明明男人才是那个去留下吻痕的家伙,可是谁都知道真正掌握着主导权的根本就不是他。这种之前明显是强烈占有欲象征的吻痕,现在反而变成了绝对服从的标志。
谁是主人,谁是宠物,旁人一眼就分辨得出来。
程子桁的鼻息越来越灼热,他现在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沉默着唇舌顺着林至的脖颈向下,在锁骨处也舔吻吮弄着留下痕迹。
最后林至觉得差不多了出声制止的时候,程子桁已经满面通红。这个一向内敛沉稳有勇有谋的镇国将军,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失态的神情。
深麦色的饱满胸膛剧烈起伏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粗重杂乱的呼吸。不太自然地遮挡下体的动作,更是暴露了他到底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身体上的疲累就越来越明显。林至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乏,当着程子桁的面找了个较为干净的地方窝着躺下后就闭上眼睛。
程子桁自然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没时间去平复身体里那股难言的欲望,连后穴处的狼藉都没时间收拾,匆忙穿好衣袍就又抱着折腾完睡着的林至去了别间干净的卧房。
仔细为小少爷掖好被角后,没什么时间再停留,
', ' ')('深深看了林至几眼后程子桁才离开房间。
至于林至,他是真的困了,在程子桁关门离开后就逐渐失去了意识。再怎么说,身体都是本钱,他当然得休息好。
看到自己的宿主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熟之后,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了想它只好把视角移到程子桁那里,帮宿主盯着点,等宿主醒来后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让客人等太久并不是他们将军府的待客之道,没有时间再细致地清理身上的狼藉。即便心中不自在,程子桁也只能硬着头皮努力忽视身上的不适。
平日里来了客人,那些下人都会主动将人领进来在前厅等着。不过这次在路上听下人说,那人并未进将军府,只在门前等着。
又听着下人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长相,程子桁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在听到那人是坐着轮椅来的时候,本能地皱了皱眉。
他刚回京不久,这些下人也是从别处调来京城进这将军府内的。他们或许不知那不常见人的病秧子王爷的长相,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来的人是穆景渊。
再一联想到小少爷和那病身王爷的关系,若是不重要的人,能让穆景渊不看时辰并大费周章地找上门来吗?
程子桁暗自握紧双拳,面色发沉。他才刚刚判定自己没有吃醋的资格,但知道是何人过来之后心中还是会略有些不快。
来到正门前,程子桁就让跟着的下人退下,他走过去后看到的果然就是坐在轮椅上面色如常的穆景渊。
看穆景渊似乎并不急切,只不过或许是夜风太凉,让他嘴唇惨白得厉害,眉眼间的焦灼更不知因何而生。看到程子桁独自走近后,穆景渊面上便带着和善的笑容看过去。
那硬扯出来的笑容自然算不上多好看,何况那双眼睛根本没有流露出笑意,眼底的神色冰冷刺骨。
“程将军,你看到本王府上四处乱跑的小少爷了么?夜深了,他再不回来真让人心急如焚。”
穆景渊并不想早早与程子桁撕破脸面,和手握兵权的镇国将军关系闹僵总归是不好的,对他来说毫无益处。
所以现在,穆景渊正强忍着烦躁和怒气。面上虽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躁怒,但紧绷的身体肌肉和暗暗彰显主权的话语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并没有让暗卫跟过来,自然没让暗卫进将军府探查,但当他看到程子桁的第一眼,就知道林至一定在他这儿。无关其他,这个男人的神情明显与之前不同。
在某一瞬间,穆景渊甚至从程子桁的身上看到了前几日的自己。
一想到那小少爷可能和程子桁发生了什么,穆景渊就觉得如鲠在喉。胸腔里的怒气不断膨胀,仅剩的理智逼迫他拼命克制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在听到王爷有意无意强调林至是他的人之后,程子桁面色凝着,周身的气势就有所变化。
和在林至面前毫无侵略性甚至还会主动服软的态度不同,现在的他更像是战场上那个歼敌无数的骁勇将军。
程子桁的声音很沉,虽说言语或动作都没有表现出失礼的地方,但明显能让人感受到他现在的抗拒和不悦。
“我未曾看见过。”
从来没有撒过谎,一直都磊落跌荡活在世上的程子桁,有一天居然也会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谎话来。
即使只有一个晚上也好,他想让林至留在自己的府上好好睡上一觉。或许在昨日亲自将那小少爷送到王府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就出现了不一般的情感。
他不愿意让穆景渊带走林至,对小少爷上心的并不止王爷一人。程子桁的目光毫不躲闪,并无更多情绪地看向笑容逐渐龟裂的穆景渊。
这家伙在撒谎。林至不在他这儿还能去哪儿?!穆景渊面上装出来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失,眼中的凛冽杀意逐渐显露出来。
他的嘴唇依然没有分毫血色,更衬得整个人眉眼阴郁得紧。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在知道程子桁故意隐瞒林至在他府上这个事实后,穆景渊就几乎失去了理智。
程子桁和他的武力不相上下,不过一旦打起来就会暴露自己假残废的事实。只有这一点有所顾虑,所以刚刚才忍着没有直接闯进将军府。
现在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穆景渊的声音发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他彻底没了与程子桁周旋的耐心。“把他交出来。”
对于穆景渊态度的突然转变,程子桁其实并不感到讶异。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总是挂着一副笑脸的王爷并不是真的愿意与人为善,实际上这个人的性格要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将林至送入虎口。当然,他不能否认自己没藏着私心。
“夜已深,有什么事明日再谈。王爷早些回去休息。”程子桁沉声道。他并不想继续和穆景渊再争论些什么,当然也不会让穆景渊带走林至。
说完这两句话后,程子桁就没再看向穆景渊。直接把将军府的正门关上,彻底无视掉满腔怒火的穆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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