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愿脚尖轻点,就到了对面的船上。
在她的追问之下,孟齐贤把其中的原委细细的讲了出来。
原来这位古老三是县令的远房亲戚,仗着这个身份,他没少在这片湖上敛财。
因为一时兴起要来游船的大多都是过路的商旅,这些人往往都不想招惹官家,所以大多会选择多掏些银子免灾。
孟齐贤看不惯他的做法,若是恰巧遇到,就会出声提醒船上的乘客,因此两人的关系颇有些剑拔弩张。
孟家是这县城之中的第一大盐商,但孟齐贤只是一个瘦马所生的庶子,在孟家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古老三也并不怕他。
楚愿又向他打听了县令一家的作风,纵容亲戚如此作乱,怕是这县令也不是什么好官。
出乎意料的是,孟齐贤对于县令的评价还不错。
县令是个好酒色的,而男人嘛,喝醉了之后就爱做些荒唐事,只要能把本职工作做好,这些都无伤大雅。
楚愿嗤笑一声,她原以为这个孟齐贤是个清正君子,没想到也免不了俗。
不欲再与他多说,楚愿直接提出了告辞。
孟齐贤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离开,但出于礼节,还是命人将船靠了岸。
回到府中,楚愿立马派人去查了这位古县令的生平,她有一种预感,这孟齐贤口中的‘荒唐事’,应该还不小。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探子传回消息,将古县令这些年做的欺男霸女之事查了个一清二楚。
“公主恕罪,臣等之前只查了他在位期间的政绩是否属实,疏忽了这一方面。”
“自己下去领罚吧。”
“是。”
楚愿仔细看了折子上所写的罪行,古县令在位的这五年间,共娶了七房小妾,其中有五人都是被父母卖到县令府的。
她总算明白孟齐贤所说的无伤大雅是什么意思了,这些女人虽非自愿,但迫于父母之命,也只能乖乖听话。
可能在男人眼里,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这偌大一个承颍国,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楚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合上了折子:“来人。”
她虽力量微薄,但遇到了这种事,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尤其是就在她来到跃源县的两天前,县令府刚刚抬进去了一房小妾。
楚愿带着人来到了县令府,直直的闯入了后院。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强闯县令府邸,不...唔...唔...”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捂住嘴拖到一边。
“据说你们县令新娶了一房小妾?带我去她的房间。”
这个下人是个识时务的,看到他们这么多人,还都带着刀,根本不敢反抗,一路将他们领到了一处小院前:“这里就是七姨娘住的院子了。”
楚愿推开房门,发现一位妙龄少女被绑在床上,正不停地挣扎着。
看到有人进来,她面露惊恐:“你们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