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闻怔愣了片刻后,便要上前将云知九抱在怀中查看,然而有个人却比他更快。
洛闻只觉眼前一闪,一个全身被黑色夜行衣包裹的男人已经先他一步,将云知九抱在了怀中,宽厚的大掌摸着小师弟的额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不知怎的,洛闻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一阵不快,直到这时,洛闻才发现这人竟也浑身湿漉漉的,薄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合在身体上,显露出了对方一身精干健壮的肌肉。
虽然心里不满,但洛闻也大概猜到,是这人救了云知九,毕竟小师弟根本不懂水性,下了水那是必死无疑。
“多谢这位朋友救了我的未婚妻,还请兄台把他还给我,好让我的朋友为他医治。”洛闻着重点出了“未婚妻”三个字,走上前便想要将云知九抢回来。
秦宁皱着眉头,闻听此言却后退一步,并没有将怀里的云知九还给对方,“他是你的未婚妻?”
洛闻微沉着脸,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热……难受……”
云知九眯着眼,哼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交锋。
他还在发烧呢,这几个该死的家伙这时候不赶紧给他退烧,万一他烧成了傻子怎么办。
听到云知九难受的哼哼声,两个男人这才停止了争执,抱着云知九放到了火堆边。
云知九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淋淋的,首先得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洛闻看着秦宁冷冷地说道:“我要为我的未婚妻换衣服,兄台还是避一避为好。”
秦宁满脸不爽地看着洛闻,洛闻亦是冷冰冰地瞪着秦宁。
谭星秋看着这一幕,紧抿着唇,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谭星秋长得美艳动人,更是天生媚骨,魅惑天成,从小到大,看见他的男人没一个不为他神魂颠倒的。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两个男人,居然为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针锋相对,却反而把他晾在一边,这对谭星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谭星秋深吸了一口气才使得自己冷静下来,缓步走到洛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谭星秋善解人意地道:“我来帮小九换衣服,你去盯着他吧。”
洛闻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便盯着秦宁与他一同离开了这里。
两人一走,谭星秋和善的表情立刻消失无踪,冷着一张脸注视着云知九。
虽然心里很是不满不愿意,甚至有一刻想过要不要直接让云知九就这样烧成傻子算了,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让云知九在他的手里出事。
颇有些粗鲁地扒开了云知九身上的衣服,谭星秋像是打量货物一般,伸手在云知九的身上抚摸着,然而摸着摸着,却被那滑腻温软的触感迷了神。
谭星秋神情不悦地瞪着云知九,只觉得对方看起来纯情,一身皮肉却骚浪得可以,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勾了男人的魂。
手法粗鲁地替云知九换好了衣服,又用内力将他的头发烘干后,谭星秋才扬声对着旁边的树林喊了一声。
几乎是话音刚落,洛闻与秦宁便出现在了面前,还不等谭星秋说些什么,两人竟是默契十足地低下头,满是担忧关怀地看向了昏迷的云知九。
谭星秋恨恨地咬了咬牙,但他对外的形象一贯是温柔大方的,只能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物,闷闷地说道:“我去煎药。”
然而两个男人一个眼神都没给予谭星秋,谭星秋闷闷地鼓了鼓腮帮子,不爽快地在另一边坐下开始煎药。
看着云知九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洛闻已经许久没有波动过的心,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心疼。
他真是太失职了,怎么就不多照看小师弟一些呢,如果没有人路过,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秦宁看着烧得全身红彤彤的云知九,忧心极了,取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将酒液倒在了干净的手帕上,便抬手开始擦拭云知九的额头脸颊,脖颈等处,为他降温。
眼见着对方已经挑开小师弟的衣襟,大手抓着手帕就要往里钻,洛闻立刻恼怒地抬手拦住了他。
洛闻面色不善地瞪着这个他一不留神就对着他小师弟动手动脚的黑鬼,满腔的怒意喷薄而出,就在他即将爆发的瞬间,只听秦宁轻飘飘地说道:“你如果想要他被烧成傻子,你就阻止我。”
洛闻被噎了一下,差点气得晕过去,洛闻瞪着对方,冷冰冰地说道:“拿来!我替他擦!”
见秦宁听而不闻,自顾自地动作着,洛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语气不善地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失礼吗?如果我师弟醒来知道此事,也一定不会再搭理你这样的登徒子!”
秦宁这才看了洛闻一眼,哼了哼,不悦地将手中的帕子与酒壶扔给了洛闻。
盘腿坐在火堆旁,秦宁看着忙碌的洛闻不屑地撇了撇嘴,通过他刚才的观察,这个男人明明就不喜欢小桃子,却偏偏又对他有着那般的占有欲,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个男
', ' ')('人应该跟那个妖娆的雌性有一腿,秦宁舔着唇,并不觉得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
只有真的触碰到云知九,才能知道对方烧得有多厉害,洛闻紧紧皱着眉头,没敢耽搁,浸湿手帕后,便擦拭起了云知九的身体,务必使对方尽快降温。
半梦半醒间,云知九呆愣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洛闻,突然灵光一闪,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他可还记得上辈子就是因为治疗的不及时,他本来就不太好的身子变得更加虚弱了,那种无力感,他绝对不要再体验一次了!
云知九不舒服地咳嗽了两声,围坐在他身旁的两个男人立刻紧张地朝他靠拢了过来,不过此时云知九只能注意到眼前的洛闻。
云知九抿着唇,眸中含泪,可怜巴巴地拉着洛闻的衣袖问道:“师兄……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热……好难受……”
说着,便伸手扯着衣领向两边拉开,瞬间,那被酒气蒸腾得艳红肌肤便显露在了另外二人的眼中,潮红的身体上隐隐有酒香飘来。
秦宁是个老酒鬼,闻着这酒香,两眼便放出了绿光,盯着云知九的目光像是饿狼盯上了食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