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床头是跟床一个颜色的床头柜,她所在的屋子,是她单独的房间;窗户是落地窗,窗帘是暗黄色,墙上只抹了一层石灰,没有贴墙纸。九十年代的人对墙纸没有那么多了解,也没那么的执念,贴不贴都行。
这次穿进来的身体原主家庭比较复杂,肖家老家在靠山村,那是一个山沟沟里的村落;空气环境都很好,但不不利出行,年轻一辈的人都想往外走。
靠山村肖家共有七房,也就是说;肖家也算是个家族体系了,原主所在的是二房,父亲叫肖锋排行老二。他上面有一个大哥,下面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他在中间不上不下,压根不受宠。改革开放后,早早出来打动,短短几年,真被他打下了一份家业,二房一家搬到了县城住。
而原主这会儿才十五岁,小时候受过苦,七岁之后就没受苦的机会了;父母争气,家业挣下来,她就跟掉进福窝一样。就在前几天,原主的母亲发现怀孕了,家里不差钱,不怕计划生育罚钱,自然是要生的。
原主一开始不能接受,跑了
出去;遇到了大方的堂姐肖宝珠,原主单纯,被肖宝珠一哄骗想要看看她身上的吊坠。原主直接就给了,而前脚给了,后脚就被肖宝珠推了一把,头磕在尖锐墙体上。
「婳婳,你醒了,头还疼吗?」一个三十七八的妇女推门而入,温婉感性,皮肤紧致,可见是保养过的;这会儿满目关怀的望着她,甚至伸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明婳有点不喜欢,躲开了;中年妇女目光暗了暗,收回手坐在床边,语重心长的说。
「婳婳,你不想妈妈生下弟弟,那妈妈就不生了;有你一个就够了,过几天妈妈去打掉,你别生气了,妈妈最爱的是你。这次出去受了这么重的伤,医生说送去晚一点,就救不回来了;这次是爸爸妈妈不对,没问你的意见,以后爸爸妈妈不会了。」说着说着,妇女开始落泪。
既心疼女儿受伤,又疼肚子里这个没出生的孩子。
明婳听的耳朵嗡嗡的,头本来就不太舒坦,她又一个劲儿的哭;不舒服的人,是没心情去安慰人的呀,
「妈,你别哭了,想生就生;我再有几年成年了,我也该出去读大学了,你跟爸有个孩子陪着挺好。」
妇女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在当场。
明婳已经闭上眼,不愿意再多聊;她需要的是独立的空间,喝点猴儿酒恢复一下身体。
「婳婳,你没跟妈妈说气话吧?」
「婳婳,你要是不想要弟弟,爸妈一定不生;你可别再想不开了,跑出去寻死做什么,要不是你堂姐看到你,真出了事儿,让爸妈怎么办?」
「你宝珠大堂姐是真不错,居然跑回来找我们;等你好了,我们得去谢谢她。」
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明婳忍着头疼头晕,重新睁眼,「妈,我头疼,您等我好点儿再嘀咕行不?另外,您把堂姐请家里来吧,要感谢总要给点实质性的东西。」
「对,请你宝珠堂姐过来玩。」妇女又问她,「婳婳,你真不生气了?」
「不气了,有什么可气的,又不是我生孩子;妈,您赶紧出去吧,让我睡会儿,您让人去请宝珠堂姐过来玩,等我睡一觉起来好好感谢她。」好家伙,凶手居然还想占一份恩情,是算准了她救不活了?
原主确实是死在这次的磕了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