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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玉镜台的岸边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官府的船舶就停在了这里,他们是昨天晚上到的,由于玉镜台地理位置特殊,即使发生命案之后刘管事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报了官,但直到天色都擦黑了,官府的人才姗姗来到。
“好像在所有的剧情设定中,官府总是最晚出场的那一类。”
“就这出警速度难怪江湖人不爱报官,等人来了估计尸体都凉了。”
“应该是剧情需要吧,现实中星警的速度就很快。”
玩家们混在人群中低声吐槽着,却在穿着皂衣手持佩刀的黑面衙役用不善的目光看过之后悻悻闭上了嘴。
.....好吧,即使是一个低级的NPC,也是他们现在惹不起的存在。
“来了来了。”有人大声喊道,人群分开了一条道。
走在最前头是魏子景,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麒麟服,头戴乌帽,面色沉稳,雷厉风行地迈开步子,垂落在身侧的衣角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穿上公服,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之后,难得有了几分六扇门名捕的气势的魏子景令玩家们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在魏子景的身后走着的是四个抬着棺木的衙役,宋凝凝的父母早已经亡故,家中并无兄弟姊妹,算得上是独身一人了,其余的远亲也不愿意沾染这趟麻烦事,最终是由魏子景出钱买了副棺材,在仵作验尸之后便由玉镜台的侍女帮忙收敛了遗容,也算是给了这个昔日的第一美人最后的体面。
看着这副黑沉沉的棺材,还不知道宋凝凝真面目的江湖侠士中不少人都有些唏嘘,感慨红颜命薄,如此漂亮的美人就那么香消玉损,着实有些可惜。
金环儿和徐少蘅被衙役押送着走在最后面,他们身上疑点重重,魏子景得赶在横剑老人来之前把他们先一步送进衙内。
经过了一连串紧密的审问,两个人的气色都有些憔悴,面对着无数双投射过来的视线,徐少蘅把金环儿紧紧揽在怀中,挡住她的脸。
他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却知道向来骄傲的环儿会受不住这些异样的目光,金家小姐在火场中幸存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虽然从今天开始这事情估计已经瞒不住了,但他还是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让环儿少受点伤害。
“倒也是个痴情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邹大师看着金环儿依靠在徐少蘅的怀里,眼睛却紧紧望着不远处的慕天辰的模样,幽幽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或许看着风流多情,实则专一不移,一腔的深情只付于了一人。
就在魏子景他们准备要上船离开的时候,玉镜台的刘管事从人群中现身。
“魏捕头。”刘管事朝魏子景拱了拱手,道:“玉镜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守卫松懈疏忽大意,才给了那凶手机会,致使宋小姐出事,于情于理,玉镜台都该担一份责任。”
刘管事说完,顿了顿,既而高声喊道:“诸位侠士,我们庄主对于宋小姐的事情感到颇为可惜,也不愿再发生像这样的悲剧,特意嘱咐我来告诉各位,若是能提供杀害宋小姐凶手的证据,逐月山庄将奖赏白银万两,若是能抓捕杀害宋小姐的凶手,逐月山庄将奖励一千两黄金,并奉其为座上宾。”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人群的喧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何况是市面上不常见的黄金,如此巨大的诱惑,别说是经常囊中羞涩的玩家,连邹大师都忍不住心动。
“卧槽,逐月山庄这么有钱的吗?”
“虽然逐月山庄在漠北,但是人家的产业遍布全国,你在江南进的商铺,十个有一半可能都是人家开的,你说有不有钱?”
“看这玉镜台就知道了,我昨天偷偷去扣一下墙壁上的装饰,掉下来的竟然是金粉!”
“有没有好兄弟算一算,这笔钱到底有多大?”
“大概就是你能比氪佬玉如意还有钱的大。”
“大概就是连娶音音都敢想的大。”
“你们庄主的好意我收到了,只是这件事情是官府该管的,这些赏银还是请你们庄主留着吧。”看着周围因为金钱诱惑而人心浮动的人群,魏子景皱了皱眉,不知道这逐月山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公然把这起案件弄得如此高调。
刘管事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这只是我们庄主的一份心意,何况若是能用这些银钱早日缉拿凶手,也就不算什么了。”
魏子景拧着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围在一旁的人群早已经被金钱所调动起情绪,愤慨激昂地喊道:“逐月山庄的庄主仁义,早日缉拿凶手,还宋小姐一个公道!”
见状,魏子景知道自己说什么估计也没有金钱的诱惑来得大,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刘管事。
“找出了凶手,贵庄庄主就是本案的功臣,官府从不亏待每一个热心破案的民众。”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魏子景将热心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刘管事脸上笑意不变,连连点头,“庄主每年都捐献赈灾银钱数以万计,所思所求只为了在百姓
', ' ')('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一事上贡献出微薄之力。”
“那你们庄主可真是宅心仁厚啊。”魏子景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他才不信刘管事这番鬼话,不过刘管事明显就是一只老狐狸,试探不出什么,他也不打算跟对方浪费世界。
耽误上这么一会,太阳渐渐升起,天气逐渐开始热了起来。
宋凝凝的尸体已经在玉镜台停放有一两日了,以防尸体会高温腐烂,魏子景连忙招呼着衙役把棺木抬上船。
“老慕,走了!”等衙役都上了船,魏子景回过头,才发现慕天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慕天辰摩挲了一下手心的扇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说道:“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跟上。”
“欸!你去哪里啊?”
慕天辰没有理会魏子景的呼喊,径直往回走着。
他来到了那晚来过的小院子,握紧手里的扇子,心情久违地像个毛头小子般忐忑激动。
在踏上船的那一刻,他心底蓦然产生了一股冲动,想要再见裘音一面的冲动。
于是他放弃了登船,折返回来,想要和对方道个别。
然而进去通传的侍女很快回来,她的脸上带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裘公子说不想见您。”
“那....能否麻烦姑娘把这把扇子转交给他?”
.........
刘管事当初安排裘音入住这座小院子的时候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院子内栽种了一颗垂丝海棠,经过一夜春雨的滋润,枯褐色的枝头上打满了粉白花苞,斜斜地落在了窗前,为屋内增添了几分明艳的春色。
坐在窗边的美人静静地翻动着手里的书卷,墨发轻挽,低垂的眉眼宁静专注地阅览着书中的内容。
浅金色的暖光落在了雪白精致的玉足上,暖洋洋的触感令圆润粉白的脚趾微微蜷缩,这一动,似乎就牵连到了什么,美人的脸颊蓦然泛起一抹红晕。
“嗯....”
他低低喘息一声,莹白如玉的小腿上扣着一圈金色的镣铐,连着细长的链子,一条隐没在大腿深处,一条则挂在床脚处,限制着小美人的活动范围。
或许是看书看累了,清丽的美人放下了手里的书卷,脸庞微侧,刚好窥见了窗户外的风光。
只是两天的时间,光秃的枝桠便发出新芽,缀满了花苞。
他双眸怔怔地望着地面的沾染了雨水和泥尘的落花,似是有些触景伤情,鸦青色的黛眉微微蹙起,眉宇间笼罩了些许化不开的忧愁。
好似一只金贵的笼中雀,被主人精心饲养在金玉堆砌的牢笼中,乖顺美丽,却未曾被彻底磨灭掉傲骨,仍旧向往着外面的自由。
顾雪妄刚进来便撞见了这美人颦颦惹人怜惜的一幕,他循着裘音的视线望去,看见了院子里那一树含苞待放的海棠。
“阿音还是那么喜欢花,待过些时日,我们便回山庄,那里新栽种了不少的花,我都命人每天好生打理着。”
裘音没有应答,自从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被换了一身衣服,身上还多了金色的锁链之后,他便一直没有跟顾雪妄说过一句话。
仿佛是在以这种单方面的沉默拒绝交流来抗议着对方。
意料之中的没能得到回应,顾雪妄缓缓上前,在所有人已经换上轻薄的春衫之时,他的身上依旧穿着厚厚的棉袍,好像十分畏惧寒冷。
可就是这么一个很怕冷的人,却待在最冷的漠北长达数十年之久,只为了守护这世间最娇贵美丽的花。
他轻而易举地就把裘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中,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他心底发出了一句满足的谓叹。
“侍女说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是阿音这半年口味改变了吗?没有关系,我找了几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可以每天都换不一样的口味。”
“......”
顾雪妄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怀中的小美人依旧冷脸沉默着,眼尾却悄然泛起红意,身体细微颤抖了起来。
小美人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顾雪妄说着话,手掌却撩开了松散的衣襟,滑入里面,捻起两颗被乳夹夹得红肿胀大的小奶子细细把玩。
而在小美人的下半身,场面也一度淫靡不堪。
薄薄的纱衣根本遮拦不住什么,甚至连腿间隐秘之处发生的事情从顾雪妄的视线上看去,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泛着金色的细链从脚踝处的锁拷一直蔓延到大腿深处,尾端隐没在了幽深的臀沟。
“这套器具制造不易,我寻了好多工匠才做出来,不出我所料,阿音戴着甚是好看。”
顾雪妄用手指挑起链子,轻轻拽动几下,略显沉闷的铃声响起。
“啊!”
体内的缅铃蓦然被拉扯着转动,撞击到敏感的内壁上,小美人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句娇媚的呻吟,连那双漂亮的眼眸也弥漫开一层浅浅的水雾。
....
', ' ')('.看着就勾人。
顾雪妄眸色微暗,他拿起放置在一侧的盒子,上面放着一把扇子。
“阿音既然不想聊这些,那不如猜猜这是谁的?”
“......慕天辰?”裘音一眼便认出这是慕天辰握在手里的扇子,这柄扇子似乎是对方常年佩戴在身边的,玉质的扇柄温润光亮,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摩挲把玩的心爱之物。
“他刚刚来找你,不过我让侍女拒了,他便托付侍女将这柄扇子送进来,还特意嘱咐务必要交由你的手里。”
见裘音终于乐意开口跟自己说话,哪怕是因为其他的男人,顾雪妄也足以开心,亲了亲裘音的发顶,笑着说道:“你要不要打开扇子看一下?”
“.....不要。”裘音撇开头。
顾雪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强迫对方,他转而把这寄予了主人心意的扇子丢在一侧。
他自然是不希望阿音多花精力去关注其他人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那阿音想见那个杀手吗?啊....他似乎叫靳寒鸦对吗?”
听见靳寒鸦这个名字,一直沉默抗拒的小美人蓦然抬起头。
“你把他怎么了?”
“咳咳,一只不听话的狗而已,自然是要鞭打调教过,才能哄阿音开心的。”顾雪妄低声咳了咳,他的语气淡淡,好似是在说着路边随手可见的野花野草,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别慌,我只是把他关起来了,不过再怎么厉害的杀手也只是个凡人,每日缺食少水的情况下,不知能撑多久。”顾雪妄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
.......他是真的想杀死靳寒鸦。
小美人霎时有些慌乱,似乎是真的怕顾雪妄会动手,他急急忙忙地开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把他放了,我跟你回逐月山庄。”
“虽然阿音愿意和我回山庄这件事情令我感到很开心,可是....我不希望阿音是为了别的男人。”
顾雪妄的脸色暗沉了下来,他早已经料到了结果,可是从对方嘴里真的说出来这些话,他的心还是会很难受。
连一个双手沾满血污的丧家之犬也能得到阿音的关爱,而他呢?!
他却只能靠强迫的方式,才能让阿音的眼里有他。
“你放了他吧。”
偏生,牵动着他所有情绪的小美人还不自知,拽着他的衣角,为着那个男人求情。
“.....哥哥。”
熟悉的称呼在耳畔响起,顾雪妄蓦然笑了笑,眼神却暗沉得可怕,他轻声说道:“好啊,我可以放了他,不过,阿音,我是会收取代价的。”
“一个我妄想了很多年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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