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随着纪怀安的一声惊呼,岁星将紧贴着车窗的纸人扯了下来,握在手心。
窗外的风愈发喧嚣起来,纸人顶着风在她掌中疯狂扭动,猎猎作响,看在纪怀安眼中,他亦分不清这纸人是在迎风摇摆,还是在大力挣扎。
也许是风太过强劲,薄薄的纸片的头部和腿部很快就被撕裂,消散在风中。
岁星松开手掌,只剩下一块身躯的纸人无力地被风吹飞上天,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不好意思,乱扔垃圾了。”岁星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按上了车窗。
“没事。”方才还一脸激动的纪怀安听闻她平淡的语气,有些怔神地摇了摇头。
“一定是这女人阳气太旺了,不光克我,还克那纸人。”伞中鬼嘶哑出声,随之松了口气,“好险,被这种阴灵缠上很难挣脱,差点就着了它的道。看起来你真是不宜出门。”
纪怀安没有做回应,只是又多看了岁星一眼,见她靠在后座,脸被墨镜和口罩遮着,不知是睡是醒,也不好意思贸然打扰。
反倒是伞中鬼撺掇道:“既然你们住的这么近,不如认识一下?和她多接触,蹭点阳气,那些鬼估计就不敢再来打扰你。”
纪怀安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为了不给别人带来麻烦,他一向独来独往,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岁星不多言,全程一动未动,权当没听到,她看出纪怀安命中有一贵人会很快出现。
被天道垂青的人自有其命数,只要撑过现下的低谷,而后便是康庄坦途,并不需要她插手去做些什么。
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中,岁星收整了一番,而后趁着夜深人静,开始心无旁骛地翻看手机上的资讯,认真补足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和了解。
目前正是三月,原主已经结束了本科阶段的学业,完成了毕业论文,并且保送到了彦城大学的金融学院继续攻读研究生。
从现在到九月开学,她有半年完全空闲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岁星接到了一通电话,她见来电人是原主的母亲,不免谨慎,回想了一下她们母女之间的相处模式,岁星接起电话,略有些违和地唤道:“妈妈。”
手机那头随即传来原主的母亲孟婷温婉的声音:“乖女儿,最近过得怎么样?”
岁星简短回应道:“挺好的。”
原主一向都不需要家里人操心,孟婷也并未多问,道:“本周日妹妹过生日,我们准备了家宴,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过来,你也回来吧。”
岁星扫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日期,今天是周二,离周日还有几天时间,她了然应道:“好的。”
说完正事,孟婷又接着从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对她进行了一番叮嘱,岁星一一应下,直听了半个小时,这才结束了通话。
在之前所经历的世界,岁星还未和父母这样与原主异常亲密的角色打过交道,都说血浓于水,母子连心,可能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引来猜忌。
她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应对对策,但也不纠结于此,趁着闲暇时间,继续解决起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在此期间,她曾去过的九宫墓园,又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一人身姿挺拔,凝视时,似秋露寒光,冷冽疏离。
一人身形健壮,逡巡间,如虎视狼顾,锐利机警。他率先开口:“戚少主,这里就是彦城数一数二的墓园。”
此人是市刑事侦查大队大队长武鸣,前两日接到市民报警,说是邻居家恶臭难闻,血气四溢,无人应答。连同救护车一起赶往现场后,他发现那家中除了一个四肢撕裂意识昏迷的男人之外,还有一颗腐朽干瘪的头颅。
男人经过救治清醒后,精神很不稳定,似是受到了重度惊吓。仔细审问后得知,他名为王志,先前雇佣邪修施魇魅之术,哪知魇魅突然失控,反被其害。
武鸣见此事和玄学志怪有关系,便请来了以捉鬼驱邪为专长的戚家少主戚予年担任顾问。他们在此之前已合作了许多次。
听闻王志对那邪修的详细描述,他们立刻便意识到,之前他们竭力追查的四处为害的那个邪修,又出现了。
那邪修功力虽薄,但害人不浅,又极为狡猾,甚至乐于和警方斗智斗勇,很是难缠。
但聪慧之人往往败于自傲。前段时间他们故意埋下陷阱,邪修明知是计,却还想一斗,被戚予年直接破了她的邪术禁制。
他们都以为邪修大概率已被反噬致死,就算侥幸活命,下半生也只能苟延残喘。却没想到,才隔了两日,她便又以一个惯常的形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因她每次现身都以一身厚重的黑色将自己藏匿包裹起来,武鸣和戚予年便以“黑衣邪修”的代号来称呼她。
他们从王志口中得知,黑衣邪修近日似乎提及“坏祖茔风水格局,断阴宅灵脉福泽”的业务,联想到她服务的多是高官富豪,便赶来了市里首屈一指的九宫墓园,探查线索。
“进去看看。”
戚予年眺望四处:靠山稳固,地气充盈,风水宝地。
半个小时后,二人站在了曾被岁星挖过的坟墓前。
武鸣绕后,蹲下身捻了捻错落的土层:“这坟最近似乎被动过。”
“风水格局作缺,秽气沉沉。”戚予年看了看墓后的地势排列,“不过,并不凶横。”
“是那个黑衣邪修干的吗?她还懂风水?”
喜欢快穿:我渡万世请大家收藏:(www.25shuwu.cc)快穿:我渡万世25书屋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