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打死都不信。
四爷没有说话,捡过床上的枕头,垫在背后,靠着床架子,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于穗岁的手。
过了几天,四爷下旨晋于穗岁为皇贵妃。
于穗岁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四爷这是提前给了她一些补偿,只是圆圆也该回来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熹妃他们母子二人知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酸,这皇上,是不是真的就这样选了。
从元年开始,他们母子二人就开始猜测,到了五年弘时病逝,他们才敢确认是自己。
可没过几年,博吉利宜尔哈去了西北,他们又开始这提心吊胆的日子,若是皇阿玛晋位额娘,弘历心里还有一点底,可偏偏是年贵妃。
他们也知道,这皇阿玛是真的选了他们。
可既然皇阿玛的位置都是争来的,那为何他争不得。
前朝之事越发的混乱,从中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也不少,于穗岁就当自己是眼瞎。
如今年家的长辈都已经去了,于穗岁这些年也只见着年氏的二姐,杨夫人。
她一直都沉默,在年家的事上不曾开口,一直游离在年家之外。
于穗岁同她见面也是无话可说,只能相顾无言,然后吃一顿饭再叫她走。
这两年,四爷怕她寂寞常常要召了杨夫人进来陪她,可是于穗岁便生还不能全都拒绝。
“姑娘,春绯的女儿要招婿了。”说这话的时候,秋缃很高兴,最终春绯的婆家还是没能过继儿子给她。连她的丈夫也没能纳妾,也不是他不想,只是他死得早。
果然是男人只有在地下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
于穗岁有些意外,“是吗,什么时候?到时候你出去给春绯送点东西。”这些年春绯一个人支起她的家,也是有能力,她如今自己买了铺面,又在郊外买了个院子,一家人都过得不错。
秋缃笑道:“说是日子定在明年的五月。”没等于穗岁再问,她就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是个落难的秀才,家里只他一个人人了,也没打算再考,想着在京郊外边儿开一家蒙学,春绯叫她家丫头也跟着以后搬到那边去,只是说以后生了儿子,一定要有一个跟他姓,不能真叫他家断了香火。”
秋缃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时下愿意入赘的人,真难找到像春绯说的这样的人,个子高挑,人才也不错,还识文断字的,已经是顶顶好的人选了。
于穗岁问:“那日后春绯可是要跟着他们一道?”春绯不会这样直接回家给带孙子孙女吧?
她的生意做的不错,这样回家好像不太划算。
秋缃摇头,“奴婢问了,春绯说她现在还能动,铺里生意也不错,她趁着自己能赚钱,多给丫头攒点钱。别叫她以后为了钱愁。”
春绯真心疼她的女儿,她是生了女儿后身体不太好,女儿又生病,他们的积蓄又花了一大半,后边她赚了钱,身体也养好了,可是就是不想再生了。
她没觉得有了兄弟能得到什么好处,她自己也有四五个兄弟,可那个都是劝她给人家留个香火。
她怕啊,春绯生女儿的时候就吓怕了,怕自己真的死了女儿怎么办?
“那就好。”于穗岁也不想春绯日后看着孩子的眼色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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