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珠习礼在于穗岁这里留了三天,他就回科尔沁去了。那里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他的阿哈跟额吉,想必这回趁着他不在,已经纠集了自己原来的部下,这一网打尽才是好的。
他走后,那仁跟敖登才敢问,“格格,这台吉过来叙旧怎么不多住一些日子?”满珠习礼如今是科尔沁的台吉,虽不是贝勒但实际上却是她们那一支最大的话事人。
格格跟台吉关系历来交好,这多住上一段时间,兄妹俩肯定更加开心。
“满珠习礼他忙。”于穗岁又道:“那仁,你跟敖登以后可有打算?”她不太想要带着两个人过来察哈尔,可是若将她们留在那里,少不得被吴克善或者博礼拿去,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敖登跟那仁猛然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于穗岁,异口同声:“格格,我们是格格的女奴,当然是要一直跟着格格的啊!”她们就是想要好好的伺候格格。
于穗岁扶额,问:“你们想要去女兵那边训练吗?”
那仁跟敖登都摇头,“我们去了谁伺候格格,我们就在格格身边。”格格怎会这样想,她们不是当女兵的料。
于穗岁又问:“你们想要去学堂读书识字吗?你们俩人可以上午去下午回来再做事。”她添了后面一句,想着若是整天,她们必定是不愿意的。
学堂是于穗岁刚刚开办的,几个大哥蒙古包,请了汉语、蒙语、满语三种老师,教的都是基础的认字课程,等后面她有钱了再扩大规模请更好的老师来。
敖登犹豫了一会,“我们去。”想着要认字,她心里说不出的开心,格格待她们真好。
去就好,于穗岁立刻敲定,“你们明日起就去学堂读书,上午一早去,下午过申时后再回来做事。”安排好两人后,于穗岁让她们出去,叫了陈羽进来。
陈羽就是于穗岁那两个南方来的少年之一,他原是读书人家,只是时运不济,遇上一个不事生产的爹,将家业都败完了不说,还将他们一家人卖得七零八落的。
他一家子兄弟姐妹七八个,只留了一个大哥跟娘亲在那男人身边,其余的连带他这个嫡次子也是被卖了。
他辗转了三四回手,第一回从有特殊爱好的奸商手底下逃脱,抓回去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还没有养好奸商就倒台,他又被一个喜欢年轻郎君的盐商买回去。
结果那盐商下午去赴约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盐商的家业被刮空,他又被转手给了一个老员外。
老员外有个孙子,他见他可怜便要来身边当个小厮,结果这老员外跟孙子一脉相承,分桃虽是常事,可他不爱,这想着自己怕是要完了。
没想到他看上了小倌馆里的一个头牌,将他卖了换银子赎那小子,他就这样被一个游商买下,然后送给了于穗岁。
于穗岁知道陈羽的经历的时候,都觉得美惨男主初具雏形了。
“格格,若是此时改革,这察哈尔的人定是要反的。”陈羽说的是实话,这一下打变革,他们利益受损,这不反才不正常。
于穗岁摆手,“就这样做。”她的热兵器到手,来自沙俄。
“你私下里看看,有谁带头闹事,怂恿的,抓来直接祭旗。”她要她的武力值提升,她要的是一支正规有序守制的军队,可不是现在空有战斗力,去为非作歹的军队。
打胜仗,搜刮财物是常见的,可是不是谁的都要刮来,百姓本就不易,这再是抢掠他们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