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唐世璋的指控,吴包子和许氏百般抵赖,会儿说林俐和秋兰身上的伤疤完全与自己无关,会儿说只有两块与自己有关,而且还是误伤,并非有意为之。说完这些,吴包子再次强调,他对妻子江佩芝感情不是般深,这些日子,江佩之不在家,他想江佩芝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吴包子这些日子确实整宿睡不着觉,不过不是因为思念江佩芝,而是因为太想女人。随便来个女人给他用用,泄泄火,他马上就能睡着。
面对吴包子母子的抵赖,唐世璋胸有成竹,变魔术似地变出了大堆证人,吴包子和江佩芝他们村的村民。
唐世璋问其中个村民:吴怀德和他母亲许氏,对吴怀德的妻子江佩芝和他家的使女秋兰,好不好?
村民看了吴包子和许氏眼,摇摇头,“不好。”这人受过吴包子的欺负,心里老早憋了肚子气。
唐世璋又问,“你能举个例子说说怎么个不好法儿吗?”
村民说:“我从他们家路过时,经常能听见吴怀德和许老太太骂她俩,”他用手指林俐和秋兰,“有时候还打她俩。”
“哦?”唐世璋问,“你怎么知道他俩打江佩芝和秋兰?”
村民说:“秋兰天天出来倒脏水,她的脸上经常青块,紫块的。不是吴怀德和许老太太打的,难道还是她自己打的?”
唐世璋点点头,“你可以下去了。”让这名不能进屋的证人退下,他又传唤了名能进屋的证人,贵生。
“你叫郭贵生?”唐世璋问。
“对。”贵生有些紧张。
唐世璋指吴包子和许氏,“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贵生点头,“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住个村儿,我给他家挑水。”
唐世璋又指林俐和秋兰,“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贵生看了眼林俐和秋兰,尤其是着重看了秋兰眼。他好长时间没见着秋兰了。因为想念秋兰,他和吴包子样,也常常宿宿睡不着觉。不过他的想念比吴包子的干净了。他只是单纯想念秋兰,不像吴包子,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认识,”贵生点头,“她叫江佩芝是吴包……是吴怀德的媳妇儿。她叫秋兰,是吴家的佣人。”
唐世璋问,“你能给法官描述下你去吴家送水时,看到的情景吗?”
“能,”贵生飞快地又看了秋兰眼,心里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勇气,“我天天去吴家送水。每次都是秋兰给我开门。十次有八次,秋兰的身上都有伤。不是脸上,就是手上,再不就是别的地方。我问她谁打的,她说是吴怀德和吴怀德他娘打的。不光打她,还打她家小姐,就是吴怀德他媳妇。”说着,贵生看向法官,“大人,吴怀德和他娘不是好人,你千万不能饶了他们啊,大人!”
法官沉着脸,拿起法锤咣咣敲了两下,“肃静!肃静!证人,你只需要回答与本案有关的问题。”
贵生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唐世璋对贵生微微笑,“你可以下去了。”然后,他转身面向法官,“我问完了。”
法官稍偏头问吴包子,“吴怀德,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护的?”
吴包子耍起了无赖,“他是专吃这碗饭的,我说不过他。我也要找个律师!不然,就是判了,我也不服!”
听完吴包子的话,法官想了下,“鉴于被告人的合理请求,本案延期周,周后重新开庭审理!”说完,他拿起法棰在桌上重重敲。
林俐和秋兰愣了,白胜仙和她带来的助威团愣了,唐世璋也有些怔愣。不过他的怔愣转瞬即逝,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延期审理就延期审理,这世上还没有他唐世璋打不赢的官司,只要他想打赢。
从法院出来,吴包子对许氏说:“娘,我也得找个律师。要不,这场官司咱输定了。你没看江佩芝找的律师能说!”
许氏有些心疼钱,“找律师得花不少钱吧?”
吴包子急了,“娘,现在不是惜小钱的时候。要是这场官司输了,咱们就嘛也没有了!你没听那律师说吗,江佩芝那个娘们儿不光要和我离婚,她还要房子,要地!”吴包子娶江佩芝的时候,江老爷不但出钱让他盖了新房,还出钱给他买了二十亩地。婚后,吴包子把那二十亩地租了出去,年收租。
听这话,许氏急了,“臭娘们儿,她敢?”
吴包子青筋暴跳地跟许氏喊,“她现在有她三姨给她撑腰,她有什么不敢?”
最后,吴包子和许氏达成致,许氏个人先回去,他自己留在天津,等找着可心的律师再回去。
当晚,间三等小旅馆里,吴包子躺在黑暗之中,枕着双臂唉声叹气。不知过了久,突然,房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第四个任务(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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