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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方才凛冽的眼神又从背后射了过来!
在这皇家校场如果有刺杀,想必就算万般艰辛后成功贴近目标,要杀死被大内高手层层围绕的皇子真的是难上加难,这还是没有考虑皇子们的武艺。自己万万不用作难,省的眼神的主人加害于自己。
装作一无所知的白文博离开太子一些距离,太子仿佛也感觉到了,正在望向身后。
“芮儿?你怎么在这儿?”
听见呼喊的白文博也回头看去,只见秋妤从一旁的人群中探出头来。
她穿着太医院任职者特有的深绿色衣服,腰上挂着侍官的腰牌,眼中含笑徐徐走来。白文博怀疑的看着她神情坦诚的样子,仿佛真没有什么隐瞒的样子。
“啊,是太子殿下。下官对太子失礼了。”
仿佛方才看见太子一般,她深深的向太子敬了个礼。
太子让她平身后,秋妤与自己没说两句,便又与太子谈论起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草药和病状类的事情,白文博也没有出声,站在一旁看了他们说了一会儿。
情形像极了那日小亭内的样子,不过秋妤的语气神态没那日自然,甚至还时不时瞟向秋芮。
发现被话题排挤在外的秋芮一直瞅着远处发呆,本就对此时谈论此事感到并不妥当的李沐阳有些不耐。
皆言庶民有机会医治皇家人,乃是无上的荣耀。他无此想法,甚至很欣赏这个冒着砍头危险用从未听说过的招式医治自己的奇女子。可这终究是自己承的恩情,并不是她妄想牵制自己的理由。
秋妤有些僭越了。
尤其是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追随自己之后。。
太子看着她滔滔不绝的样子,心情却很是复杂。
而此时白文博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人的尴尬境况,视线早被一旁马场上驯马的五皇子精彩的动作吸引了。由于驯马的动作过猛,他在这入冬微凉的天气仍然出了一身薄汗,握着套马索,最终在马的的裸背上稳稳的坐住,身边的护卫和伴读们纷纷大声鼓掌叫好。
两片场地的距离很远,白文博不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的脸,看了看被簇拥的李沐临下马就扭回了头。
回头过来后两人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皇兄!你怎么在这儿!”
在白文博听得将要瞌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五皇子张扬的声音。
李沐临披着先前下人捧着的那件披风,身体仍然带着热气似的走了过来。
他看见了秋妤秋芮两姐妹,笑说:“还挺热闹,皇兄你找我的小侍读做甚?咦?还有这个。”他狐疑的看着秋妤。
虽然看不全,不过这女子的眉眼生的与秋芮有几分相像,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的艳丽。
“怎么?”他坏笑,像只耍坏的狐狸。“太子殿下是不是爱慕我的小表妹,才寻的这人做替补?”
白文博习惯了他这么不要脸的说辞方法,又不敢瞪他。只好将视线投到其他两人身上。
“五弟,孤看你是越来越能胡言乱语了。”太子一副无奈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白文博看着纵使太子聪慧如斯,也拿李沐临没法的神情笑了笑。
四人中就唯独从未见过五皇子的秋妤仍是忿忿的看着他。虽说方才的话中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还是因为他话中打趣太子和秋芮的话而恼怒。
比起秋芮太子明明跟自己更亲近啊!
瞄着她神色的五皇子霎那间走近了些,目光扫着她的眉眼笑着说:“这一生气就能看出不同了,小秋芮可从未动过这般大的怒。”
他回头又看了看秋芮,说:“这么一说孤才反应过来,还从未见你与谁置气过。”
白文博:我不跟小孩计较。
五皇子看秋芮温顺含笑的眉眼,突然又看向了二哥,他怎的觉得...
这两人似乎有些相像之处。
眉眼间的气质。
“五弟?”
太子见他愣神,打断后说:“这位是父皇御赐的女侍医秋妤姑娘,此次是作为当值随行一同前来。”
“哦?”李沐临心不在焉的挑眉:“孤倒是没听说这女侍医一职,原来还真是小秋芮的姊妹。”
太子与五皇子又寒暄了几句,道了几句家常。秋妤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来回看着他们三,也不插话。白文博将目光投向地面,思索着秋妤投来的目光。
目前太子对她好像没有什么别样的好感,是由于自己的到来影响的剧情。而看秋妤的样子,恐怕已经对太子情根深种了,怪不得对自己有些敌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是男性,跟太子的相处也没看出太子对自己产生男女方面的兴趣,更多是像对妹妹一般的关爱。
霞色微落,几人散后返程。从隔壁的马场中走出一人,视线一直盯着他们方才远去的方向。
他年龄约摸三十有余,身材偏瘦高,脸型细长面色煞白,看起来有点像体弱多病的样子。披着一身华丽的紫裘,头戴金簪,手持
', ' ')('一支金头拐杖,大拇指上套着个金镶玉的大扳指。
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个未蒙面的素衣女子,露出来的脸上十分美貌。她穿的很少,在风中抱着肩膀的身体畏缩着。
“臣妾...臣妾错了,王爷...”
男人:“孤叫你出声了吗?”
女子突的跪地上前,抱住男人的腿,带着哭腔说:“饶了臣妾吧,臣妾求求王爷!”
王爷回身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她。他伸出拇指指到女子唇前,女子会意似的将它含进嘴里来回舔起来。她冻的瑟瑟发抖,面上却装作一副迷醉的样子。
刹的王爷突然手指使力,四指抓住她的下颌,只听“咯嘣”一声将她的下巴卸了下来。几乎不到几秒,顺势将她甩倒在地,将靴子轻踩到她的脖子上。
“孤没叫你说话。”
看见女子不能控制下颌口中呜呜的声音,他又嘴角轻翘将金头杖柱地那头插到她的嘴中。
“你也敢自称臣妾?你还不如本王的一条狗。”他用力将杖往里捅了捅。“毕竟连本王的狗都不会偷偷逃跑。”
女子气若游丝的样子让他表情有些暴虐,喊人将她拖下去带回府上去处理。
王爷站在场中央拿丝帕擦着手,想着的却是刚刚那与太子一同射箭的女子。
没想到太子那弱鸡似的性格,竟然会喜欢女子那样活泼好动的类型。
手臂紧实,腰身婀娜发力。拉弓时的动作虽比不上男子有力,却全无矫作之意。着实与寻常养在闺内的姑娘不同。
倒是让自己好奇起来了。
不知道自己被变态盯上的白文博正与五皇子一个马车咣当着。
来时李沐临是自己在外面骑马,回来却把跟自己一个马车却不太会骑马的伴读扔到了马上,非要与自己挤一个马车。
在快被他看毛了的时候,五皇子说:“孤骑马腿疼,才坐的马车。”
信你才怪。
白文博看向他,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视线错开气氛尴尬的回到了别院。
白文博继续与五皇子一道学习学习,在终于能对书籍上的文字做到瞬间认读的时候,书院的顶部铺满了雪,已经完全到了冬季。
而不知为何,自那日从校场回来后。李沐临痛改前非,没有再对他做出言不逊的举动,只是经常静静的在远处瞅着他。
白文博被他这种有些探究的眼神瞧得实在不爽,又不能按着他的头不让看。
有天下课收拾的久了些,又看到五皇子鬼鬼祟祟的侧脸隐藏在屋的转角后。白文博不像之前的装没看见,而是径直的走向了他。
李沐临转身,却被他叫住了。
“五皇子?”
看着李沐临听见呼喊后有些僵硬的身躯,白文博望着他脑后盘起的发髻无奈的笑了笑。
果真是个小孩,还挺可爱。
相处时间久后,比起心思缜密的太子来说,五皇子的确是个表面滑头实际幼稚的性格。
“秋...秋芮姑娘?喊我何事?”他转身支支吾吾的说。
白文博看他这强装镇定的样子倒是没敢再刺激他,乖巧低头说:“见过五皇子,芮儿想问五皇子是否还未确定参加皇宴的人选。”
往年皇宴中皇子可随身带一名伴读,作为应对皇宴中的复杂问题的智囊跟随在皇子身边。家宴说是由于除夕夜的皇家庆祝宴会,实际上除了宴席的饭菜以外还是有许许多多特殊活动的。比如歌舞竞赛、斗狮舞、赏花灯等等。
他昨日午时从院中其他几位伴读的闲聊中得知,今年的皇宴中会有祁漛的使臣前来。
近些年祁漛国新王呼延耀做事杀伐决断,不留后患,占领了多个周边的小部落。继位后屡战屡胜,已有两年未曾与已有衰败之势的夔国交往,不知此次突然前往是何种用意。
照以往的经验来说,答应将自己带走的呼延耀极有可能化身使臣隐藏其中。
五皇子愣了一下,问他:“你就问这个啊?”
眼神中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是的,芮儿斗胆想自荐参加皇宴。”
李沐临觉她年幼学识尚浅本想拒绝,又思及往年自己都是随意找来位年长的伴读前往,最终也未获得父皇的额外赏赐。
这次若是答应这秋芮一同前往,是否可以再...
他想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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