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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分了!”
阮笑吟后退两步,躲过扇来的巴掌,接受了剧情。
小白花与霸总的爱情故事,最大的阻碍是男主未婚妻女配,以及让男主破产的政敌。
不愧是初级世界,剧本简单,需要扮演的任务也少,她是男主未婚妻阮笑吟,那么主神应该就是政敌了。
名字是“闻柳青”,还挺文艺。
阮笑吟将黑色大波浪长发拢到肩后,刷得飞起的睫毛颤了颤,开口:“冷锐寒,我们解除婚约吧。”
男主冷锐寒愣住了。他心里只有女主安小小,婚约他自然想解除,可不是现在,也不应该由阮笑吟提出,阮家与冷家的合作,还依靠他们的婚约。
他慌了一瞬,很快镇静下来。毕竟阮笑吟是那么喜欢他,他是那么有恃无恐,胜券在握。
“你发什么脾气?”他不耐烦地看着阮笑吟,“你以为这种把戏会让我多看你一眼?我最讨厌的就是威胁。”说着他将怀里的安小小楼得更紧。
酒店大厅里面因为这场闹剧寂静无比,他们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现在,围观群众怜悯而嘲弄的目光都落在阮笑吟身上。
阮笑吟撩起眼皮看了男女主一眼,拿出手机给阮笑吟的父亲打电话。
“爸爸,是我,吟吟。”她声音镇定,“我要和冷锐寒解除婚约。”
“您问我他怎么我了?”她冷笑一声,握紧了手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因为我们家和他家的合作,我和他的婚约,我尽量扮演好一个未婚妻的角色,尽量去喜欢他,但是他在今天的酒会上用一个女人打我的脸,现在合作还没成,婚还没结,他就敢这么对我,如果结了婚,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等对面说了什么,她又说:“和他定下婚约,我确实受了很多委屈,我本来为了家族想忍着,可他实在太过分,这不单单是对我一个人的羞辱,还有对我们阮家的羞辱。爸爸,我知道,我们家不是卖女求荣的人家,更加不会为了一个合作任由不知好歹的人轻视侮辱,这个婚约,是真的因为冷锐寒个人不堪的品行,再也无法维持了。”
阮爸爸其实并不想解除婚约。他自己外面就彩旗飘飘,私生子女一大堆,在他看来,冷锐寒外面有几个人怎么了,只要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就可以了。今天这个女儿实在古怪,没有泼妇似的发疯尖叫大闹,反而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让他烦不胜烦,他正想让女儿不要胡思乱想,乖乖等待婚礼,再挂断电话,秘书忽然给他发了微信。
难怪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原来她正在酒会上给他打电话,要是他按照原本的意思说出去,酒会上的人都会知道,那他就丢人丢大发了!
他忍着怒气哄道:“吟吟,不要任性,这不是小事,你回家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他听到电话那边女儿惊讶而伤心地大声说:“什么?爸爸!你怎么能继续让我嫁给这个男人!为了一点利益,难道你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注定不会给她带来幸福,反而会肆意欺负他的男人?爸爸,我知道,自从你的情人把妈妈气死之后,你对我和哥哥的关注也逐渐降低,可我从未有过怀疑过你对我的爱,但是今天,我真的很伤心……”
阮笑吟挂断电话,始终蓄积在眼里的泪珠一颗颗地滚下来。
她长得相当漂亮,为人一向张扬,此刻哭起来却分外楚楚可怜。
原本带着看好戏的怜悯,此刻都变成了怜惜。
是啊,未婚夫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还要被父亲为了利益嫁给一个根本爱她的人,阮笑吟真的很可怜。
而那个此刻缩在冷锐寒怀里那个女人,更让人不齿了。
难道她不知道冷锐寒有未婚妻?这种情况还和冷锐寒那么亲密,无疑是往阮小姐伤疤上撒盐,更是挑衅。
阮笑吟面上虽然伤心,心中却只是有点遗憾。她也只是试试,谁知道阮笑吟在她爸爸眼里这么轻。
不过这一条路走不通,其他能走的路还很多。
“冷锐寒,你喜欢我吗?”她忽然问。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自作多情痴心妄想。”冷锐寒讥讽而不屑地看着阮笑吟。本来看到阮笑吟打电话,他慌了一下,谁知她压根不能解除婚约,只是一个联姻工具罢了。
阮笑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笑掉大牙。她确实没法解除婚约,可她不结婚谁还能强迫她结不成?再说她确实只是稳定阮冷两家合作的桥梁,没有她,依照阮父对利益的重视,阮家也会努力维持与冷家的合作。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她问。
听到她这句话,安小小脸色暗淡下去。
“谁说我要和你结婚?”冷锐寒心疼地抚摸着安小小的头。
“所以你不会和我结婚,那你为什么还要维持我们的婚约呢?”阮笑吟有些疲累了,扔下最后一句话,走向酒店外。
“你是要背叛安小姐,还是要背弃与阮家的合约?”
她走出酒店,忽然看见一辆车。
', ' ')('原着描写过这辆平平无奇的车。
女主为了给男主求情,找上男主政敌,拦在他的车前,结果政敌看也不看让司机碾过去,女主只得仓皇躲开。
虽然车很平平无奇,不过车窗上贴着的缺手臂小猪佩奇倒是和原着对上了。
政敌,是一个车窗上贴小猪佩奇的男人。
车里没人,阮笑吟绕着车转了一圈,砸开了车窗,于是警报大作。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过来了。
从他的步态气质,阮笑吟猜他可能是个军人。
中年男人看见阮笑吟,吃了一惊,大约是没想道砸车的是这么漂亮一个女孩,或者没想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会干出砸人车窗的事情。
“闻柳青呢?”阮笑吟问中年男人,“他能不能出来见我?”
中年男人警惕了起来:这年轻女孩怎么会知道闻柳青?还认出了他的车,这显然是蓄意砸车了。而且她还直呼了闻柳青的名字。
他拿出一个对讲机,说了几句,把它递了过来。
“找我做什么?阮小姐。”是个很好听的青年男人声音,语气很温和,
“哦,”阮笑吟抬起头往上看,“您缺情人吗?”
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不缺。”
阮笑吟也不失望,继续说:“要不您看看我,说不定就缺了呢?”
“那你上来吧。”
阮笑吟把对讲机还给中年男人:“闻柳青让你带我上去。”
阮笑吟跟着中年男人到了酒店最高层。
这是个大平层,中年男人出了电梯间就不进去了。
阮笑吟坦然自若地打开了门。
正对着门是一张书案,案上不怎么整齐地堆着几本书,一个年轻的男人,坐在书案后,手指修长如玉萧,正翻看一本书。
“您真好看。”阮笑吟看着男人英俊的眉眼赞叹道。
他确实长得相当好看,是一种锋锐伤人的英气俊美,气质却很柔和,像一柄绸布裹着的刀。
闻柳青抬起头,凤目看着她,笑了:“很少听见有人这样说我。”大部分人都慑于他的威严,甚至可能连话都不敢说,更不敢谈论他的容貌,尽管他看起来很平易近人。
“所以您要不要我做你的情人?”阮笑吟问,“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
这么急切?
闻柳青打量她,二十岁的女孩,如抽条的柳枝,腰细得很,身子很薄,怕是担不起一点风雨,可她却砸了他的车,还这样直白地问能不能做他的情人。
他笑起来:“你要做我的情人,可我却对你还不了解。”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了吗?”阮笑吟无辜地看着他。
闻柳青又笑了,他一个月很少笑这么几次。
“不如让我再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做我的情人?”他慢条斯理地说。
阮笑吟便将裙子脱下来了。
她今天穿的一条酒红色吊带,修身,穿着的时候让她像一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礼物,身形却勾勒得分明。
现在这份礼物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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