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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一脸精明相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韩清在看剧本,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这就对了嘛,害什么羞啊!能和裴影帝一起演一场床戏,不知道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你可别再想着放弃了啊。”
韩清在有人进来的第一瞬间就下意识的警觉了起来,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把这个女子与经纪人划上了等号,老实坐好,“腼腆”的笑了笑:“嗯,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一定会尽力演好这场戏的,红姐放心!”
也许是她态度太好,红姐竟又有些狐疑:“你不会这时候想通了,明天又掉链子吧?”
“不会的!”意识到声音有些大,韩清又下意识收敛了几分,即使屋里只有自己和红姐两个人:“那个,我喜欢裴影帝嘛...然后刚开始觉得跟他拍这样的戏份不太好,怕陷得更深...你懂的。”
“唉你别这么看我嘛....我现在想通了,反正是我喜欢裴影帝,跟他拍一场这样的戏是我赚了!以后哪怕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光是想想都够本了,说不定我满足了就能放下了呢!”韩清越说声音越小,明明应该是信誓旦旦话语,也带上了几分犹疑。
红姐简直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是不可能给你接下这部戏的。这可是裴影帝!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这个跟他有床戏的女演员偏偏还喜欢他,不知道该有多少人给你下绊子了!”
指尖已经快点到韩清额头了,又泄了气:“算了算了,以后尽量不让你们有凑到一起的机会就好了。一看就没希望的感情还是早点掐断苗头的好。”
第天的戏份在晚上,韩清又是护肤又是做运动的,忙活了一个白天,确保自己的状态已经调整到最佳了,才出了宾馆,抱着剧本和红姐一起去了离这里不远的拍摄现场。
这部电影名叫《船》,与船的关系也十分紧密,至少男主角仅有的床戏就是在船上发生的。
当然,这船也是艘大船。
古色古香的画舫停留在湖泊上,暖黄的灯光一映,几乎立刻有了几分秦淮水面的意思。
韩清去化妆间换上服装,又坐在镜前,任由化妆师给自己细细的描绘妆容,一切准备好之后,才出了化妆间,迎向不远处的导演。
她下意识用上了之前学过的“折腰步”,行走间腰肢款款,仿佛一折就会断似的。
韩清本来长得柔弱,清丽有余,妩媚不足,这么款款的走着,却立刻有了几分秦淮河上一个格格不入的妓子的样子。
——迫于身份,不得不按照妓子的方法处事,面庞间流露出几分倔强,几分自厌,让人一看就觉得她不是那些倚门卖笑的欢场女子。
导演本来正在和裴顾讲今天的戏,讲着讲着就担心跟他演对手戏的韩清能不能胜任,正在发愁,一眼就看到了腰肢轻摆,向自己走来的韩清,不由得怔住了。
这越看越是满意,等韩清到了眼前的时候,导演已经忍不住大笑:“很好!很好!记住这种矛盾的感觉!”
韩清眼波流转,朝裴顾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来,拿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微微屈身,应道:“是,奴家谨遵官人教诲。”
导演一愣,见韩清一屈身即起,姿态无比恭敬,团扇下的半张脸却带着丝讽刺,不由得更加满意,大手一挥,让她继续琢磨剧本,自己带着人去做最后的检查了。
导演一走,韩清立马就紧张了起来,仿佛单独和裴顾站在一起就是对她莫大的考验,原本悠闲的姿势也维持不住了,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跟裴顾道了再见,匆匆去一边坐下,翻开剧本看了起来。
裴顾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自己很凶吗?怎么这个演员每次见到自己时候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刚刚导演老宋在的时候,她不是还挺自然的吗?
还没等裴顾想出个所以然,拍摄场地已经布置好了。
今天晚上的主要场景是画舫的一个房间,妓子挽月终于从宴会上脱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在自己的被子里发现了一个带着伤的男人,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找人的声响。
电光火石间,挽月看清了这人的容貌,于是当即下定决心,要帮这人一把。
裴顾和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臂处还隐约透出血色,显而易见的脆弱。这分脆弱却没有折损他的容色,而是为他填上了一分惊心动魄的美,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对他的亵渎。
韩清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一瞬间所有的伪装都褪去,漫不经心的将手中团扇搁在一旁的高几上,懒懒散散的走向自己的床榻,边走边褪下了外裳,宽大的纱质外裳迤逦落了一地。
她俯身掀开床幔,却猛然在自己床上发现了一个男子!
这一刻,她是厌恶又害怕的,因为她还是纯洁的,还在等待着老鸨的安排,她不愿也不敢在这时候被人发现自己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
她身子猛然僵住了,外面却有人声隐隐约约传来。
“有伤,跑不远。”“肯定还在船上。”......
她明白了,这些人是在找眼前的
', ' ')('这个男子!
她本应该立刻去把人引来的,却看清了这人的脸,于是再也狠不下心,而是猛地拉开了裙上的系带,任由裙子滑落,堆在床边,自己仅着肚兜和纱裤,分开双腿跨坐在了裴顾的身上。
隔着裴顾的衣服,韩清准确无比的找到了他的胯下,轻柔又迅速的跨坐在他身上,又故作不知的蹭了一下,找舒服的位置似的。
找完还讨好又小心的对裴顾笑了笑,可怜如小鹿的眼神让裴顾的一丝丝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cut!”导演老宋倒过去检查了一边视频,对于韩清仅用映在窗子上的影子就能这么传神的表达出一系列的变化满意极了,“这条过了!摄影师跟我进去,这场没有工作的人就不要进了,在自己岗位上待好!”
老宋带着摄影师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韩清正跨坐在裴顾身上,头发高高挽起,光洁如玉的背上只有一条深蓝色的丝带横过,虽不是极致的颜色,却也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朝“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裴顾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老宋看向韩清:“这场不错!很不错!”
韩清立马点点头,没来得及变一个动作就朝导演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谢谢导演!”
她本来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忧郁的,这一笑恰如乌云出月,有一种皎然之美,何止晃花了导演一个人的眼睛。
裴顾猛然间有些不满,在心里嘀咕着,怎么对着导演这个糟老头子也能笑的这么好看,对我却一副害怕的样子,活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咳!”一声轻咳打断了这莫名的氛围,裴顾皱着眉看向老宋:“快点进行下一场吧。今晚拍不完的话,明天又要浪费一天了。”
宋导自以为明白了裴顾的意思,上下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裴顾这人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厉害,便带着摄影师各就各位,做好准备后,确认所有人都进入了状态,沉声喊了一句:“Action!”
宋导话音刚落,韩清状态就变了,她缓缓摆动了几下腰肢,伸手拔下发簪,乌黑的发丝泼墨一般的倾泻下来,长几乎及臀,恰好挡住那一抹动人的光景。
韩清微微俯身,悠闲又快速的扯开了他的衣带,转眼间,裴顾就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裴顾眼睛里是熊熊的怒火,却偏偏由于中了药的缘故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妓女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一瞬间甚至动了杀念。
韩清却不管不顾,身段柔软的再俯低了些,胸前的丰盈由于这个动作越发显得堆雪成峰,从裴顾的角度甚至能隐约看见顶端的红缨。韩清却不管,微微侧头,任由头发从两侧滑落下去,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凑到裴顾的耳边,吐气如兰:“我知道,外面那些人在找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说罢,毫无章法的在裴顾颈上、胸膛上轻吻着,与生疏的动作相反的是她娇软无比的声音:“官人,奴家服侍的可好?”
她腰肢轻摆,故意在裴顾敏感处摩擦了几下,端的是一个从小学着这些手段长大的妖精。
身后已经关好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毫不顾忌的踩过地面上的衣物,四处张望着。
韩清一惊,本能的捞起一旁的薄被披在身上,被子一角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搭在了裴顾受伤的肩上。
“你们是谁?赶紧给我出去!”
她一向冷冷清清的模样,盛怒之下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两人心头一跳。
这时候他们也认出来了,这是老鸨子一直捏在手心里的花魁,等着过几日的盛会要将她卖出个好价钱呢,却不想竟然就这么把个男的带到了床上。
“看来是打扰了挽月花魁的好事了~就是不知道老鸨子知不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已经给自己找好了人家了!”男人邪笑着,对于躺在挽月身下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的怂包更是看一眼都欠奉。
韩清“气极”,随手捞起一旁的玉簪,丢给男人,冷冷道:“可看完了?看完就赶紧出去!今天房里的事,若是被人知道了,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人自觉已经将整个房间一览无遗的看过了,又见簪子玉质上佳,当下嘿嘿一笑,转身出门去了另一边了。
等那两人一走,韩清起身下床,确认不会有人再来了,将门仔细栓好,回身坐在了裴顾的身侧:“现下他们应该是不会再怀疑了,你明日黎明时从这里离开,应该不会碰到人。”
说罢,也不管裴顾是个什么表情,径自翻身上床,去里侧睡了,全不顾裴顾现在衣衫半褪,动也动不得的躺在那里。
“cut!”宋导任画面定格了几秒,一脸兴奋的上前,招呼着裴顾和韩清:“这条过了!现在时间还早,跟我出去吃宵夜吧。”
韩清飞快的翻身起来,却是委婉拒绝了导演,带着经纪人红姐走了。
而她走后,宋导一脸暧昧的看着还躺在床上不动的裴顾,“啧啧”了几声,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转身也走了,临走还贴心的告诉他:“戏服不急着
', ' ')('给道具组了,明天直接穿着过来吧!”
啧啧啧,没想到这还没多少身体接触,就被这么蹭了几下,裴顾竟然硬了,枉费他长了那么张性冷淡的脸啊。
怪不得韩清那么急着走呢啧啧啧。
床上,裴顾沉着脸坐了许久才平复了下来,却是对于韩清的所作所为更咬牙切齿了:费尽心思的把自己勾引起来了,她却一起身走了,走的还那么快。
......快到自己甚至来不及管她要个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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