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踩完，黎喻清净了一整节课。
下课铃声已经响了起来，她收拾好卷子，想了想，摆出一副问罪的表情，扭过头看陈述年：“你上课为什么不停地打扰我？”
小姑娘抿着唇，板着脸，瞪着眼，刻意做出来了一副很凶的表情。
可惜她的脸带着点儿天生的婴儿肥，眼睛又自然而然带着无辜，怎么都显不出凶意来。
陈述年抬手支着下巴：“谁打扰你了？”
黎喻用力抿了一下唇：“你戳我的背，踹我的凳子。”
陈述年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奥，不小心碰到的。”
他歪了一下脑袋，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怎么，孟大班长这么小心眼的吗？”
这种小事不过是个由头而已，黎喻也不是真想和他算账。
她眨了一下眼睛，开始引话题：“谁小心眼了啊。”
黎喻撇了一下嘴，又做出一副好奇八卦的模样：“诶，那天奶茶店的小姐姐很好看呀。”
她托着腮，眨巴着眼睛看他。
小姑娘脸颊微鼓着，像是只仓鼠，眼睛亮晶晶的，睫毛又长又密，颤动的时候，就像是一把扇子，净往他心上扇风。
陈述年觉得自己自己的脸颊有些热。
他想抬手戳她的脸颊，又忍住，偏过头嗤声：“她不好看。”
他稍稍抿唇，又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
黎喻微微睁圆了眼睛，适时地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嗯？”
陈述年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那个女人，最后叹口气，大致介绍道：“她叫陈雁，也是那个小巷子里住着的人。”
他没法详细解释陈雁的身份。
黎喻弯眉笑了一下，微微拉长声音：“奥——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