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恻恻地恐吓着黎喻：“体会过灵魂撕扯的感觉吗？比你刚刚在通道那边还要痛苦。”他指尖在黎喻的皮肤上反复刮蹭，又冰又凉，像是蛇在她脖颈上爬动一般：“一点一点抽出你的记忆，灵魂被撕扯开来——”
黎喻睁大了眼睛，配合地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她微微抖了身子，脸色微微白了一分，唇也蠕动了两下，像是被他描述的内容吓到了一般，颤颤巍巍道：“我……我好像有见过……”
黎喻捏住了手里的东西，低着声音，小声道：“是不是……他是不是有一双漂亮的紫色眼瞳……”
那魔族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兴奋地发出了一声古怪的腔调。
然后他堪堪冷静下来，低头看黎喻，语调又急又凶，带着点儿迫不及待：“他在哪！”
果然是沈牧。
黎喻轻轻垂了一下眼睫毛。
她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手里握着的东西，摆出了一个回忆的表情，语调慢吞吞：“他在……”黎喻皱了皱眉，似是在苦苦思索：“他在——”
那魔族紧紧盯着黎喻，急切地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他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黎喻的话，他拧起眉，正要逼问，却看见黎喻忽地扬起了一个笑容，然后她猛地抬起头，脖颈直直撞上了他尖锐的指甲！
他的指甲一下子深深陷入了黎喻的脖颈之中，鲜血骤然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那魔族一下子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黎喻，好半晌，才抬手落到了黎喻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她的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