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窗外天色已大亮,屋内的昏黄灯光也亮了一夜。
床上躺着的漂亮青年双手紧抓着头侧的枕头,神情似痛苦,又似愉悦,额头上全是冷汗,好似陷入了无边的噩梦。
睫毛轻颤,下一瞬青年猛地惊醒,眼底还带着浓烈的情欲与恐惧,灵魂好似都在颤栗。他的背部汗湿了一大片,大喘着粗气,随手摸到床头桌上的水杯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白开水灌入喉咙里,脑袋总算清醒过来。
温言动动身子,后穴里并没有什么异物不适感,身上也没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他的心顿时安定,急促的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
只不过他的脸色很不好,“唰”地掀开被子,下身湿黏黏的一片,伸出手摸了一把,神情愈发阴晴不定。
他昨晚做了一个荒唐的春梦,他竟然与鬼结了冥婚,还是一个男鬼,他一个直男,被那恶鬼压在身下叫着娘子,狠狠肏了一整夜。
几乎整晚都失去理智地哭泣、尖叫、沉沦,整个人好像要被肏死,那种感觉过于真实刺激,好像深深烙刻在骨子里,现在想起都禁不住地腿软心颤。
温言呼出一口浊气,内心庆幸,还好是梦。没了睡意,他低咒一声,便下床进入浴室,放了一缸子热水,脱掉睡衣扔掉内裤舒适地躺进浴缸里,播放慢歌舒缓紧张的神经,面色逐渐恢复平静。
精致漂亮的青年沾了水珠的手臂靠在瓷白的浴缸边缘上,修长食指伴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敲击,不自觉哼出声来。
水汽在浴室中弥漫,干净的镜面染上层白雾,一道黑影在镜面里若隐若现,如果温言看见了,毕然能认出这影儿,不就是昨晚叫着他娘子狠狠肏他一整夜的鬼王新夫。
闵砚初眼神火热地注视着浴缸中的青年,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白雾荡漾,水下的景色过于诱鬼了,真想把他的小新娘就这么摁着狠狠进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温言总感觉有道目光在偷看他,噌地扭头望去,空空如也,黑影在他扭头前一刻消散。可能是被那昨晚荒唐的梦影响的吧,漂亮的青年缓缓放松下警惕的心情,重新选了首抒情的慢歌。
待泡得手指指腹间的皮肤都有些发皱了,他才缓缓起身,浑身光溜溜的,挂着晶莹的水珠,泛着好看的粉嫩,看得那恶鬼眼底欲色翻滚更甚。
跨出浴缸,抓起放在旁侧的睡袍披到肩膀上,转身背对着镜面。镜面上的水雾凝结从水珠爬下来,变得清晰不少。那道黑影再度出现,就站在温言的身后,比他高半个头,伸出双臂搂抱住他,颇为亲昵。
黑影在他肩膀裸露的位置上落下一个个轻吻,而温言只感觉有些凉,并无察觉到异样。
他收拾完下楼,看到妹妹温诗正在楼下神情紧张地转来转去,时不时往楼上张望,正巧对上温言的目光。
温诗率先注意到的就是哥哥身上的黑气消散了许多,虽然还有一层薄雾,但不会危急生命,看来周大师说得的确是对的,这场冥婚确实化解了她哥哥的死劫。
但是,大师能不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哥哥被一个男鬼抱着又亲又蹭?她那漂亮的鬼王嫂嫂呢?
“诗诗,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实验,怎么还没去学校?”温言看妹妹盯着他表情变幻莫测,怪异地鸡皮疙瘩颤栗,忍不住发问。
“我一会儿就去,老师说推迟了。”温诗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到那恶鬼对她咧着嘴笑,眼里盛着满意的笑意,病态苍白的脸无端让人瘆得慌,他无声对她做着口型,谢谢妹妹。
谢个屁啊,那周老头竟然敢骗她?温诗内心又气又急,又对那恶鬼害怕得很,她竟然被忽悠了,把自己哥哥和一个男鬼结了冥婚。
看着哥哥有些疲倦的眉眼,她压下自己的思绪,脸上笑容僵硬,试探发问,“哥哥昨晚没休息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有一点,昨晚做了一夜噩梦。”温言脸色有些黑,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还好还好,她哥还不知道她给他结冥婚这事儿,要不她哥肯定会揍死她,亲妹妹也不行。
她得再去云落观找那周老头问个清楚!温诗神情有些焦急,“哥哥,那你好好休息,老师临时通知有事儿,我先去学校了。”说着,她便匆匆离开。
温诗离开没多久,门铃响起,温言还以为是自己粗心的妹妹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取,因为除了温诗他想不到别的人了,温家兄妹不喜欢其他人呆在自己家里,佣人只有在固定时间才会过来打扫收拾,其他时间都是只有兄妹二人在家。他神情无奈,向门关走去。
“诗诗……”打开门,他脸上宠溺的神情僵住,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空盒子孤零零地放在地面上,透着说不清的诡秘。
温言寻思片刻,还是把盒子带进了门,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找来一把小刀划开盒子,里面还有个上好檀木制成的木盒。盖子往上推就能打开,先看见金黄色的丝绸布,然后是黑色的木块。
猛地推开盖子,盒子里的东西跃然眼前,赫然是块死人牌位!
先夫鬼王闵砚初…闵砚初?!
“我叫闵砚初。娘子记住,我是你的相公,闵砚初是温言的相公。”
昨晚诡异恐怖的鬼王冥婚与激烈疯狂的洞房交欢在脑海中浮现,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他与一个男鬼结了冥婚,被一个男鬼给肏了!
温言大惊失色,矜贵自持不在,表情惊恐地瞪视着檀木盒子里的死人牌位,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