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
“喂，给我站住。”
沐云突然看到隐在废墟后的一个纸片人，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那个纸片人仅是一张白纸，高低大小和成人一样高，五官都是匆匆画上去的，如若不是它会动，根本就以为那是一个孩子制作的剪纸人。
纸人身子是软的，两只腿似飘一样跑的很快，风一吹它的上半身就向后倾斜，脖子也向后仰，露出那那个画的很随便的笑脸，似是嘲讽。
程武与许诺看到，也仅忙追了过去。
约莫追了一里路的距离。
最终，那个纸片人还是跟丢了。
眼前是一条几尽360度拐弯的水泥路，两米多宽，坡度很陡，是连接村子和县城的主干道，一侧是十米深的沟壑，一侧是村子。
沐云气虚喘喘的掐腰停了下来，一抹脑门上的汗，原主人的记忆告诉他认得这里，曾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多少回。
“怎么样了，纸人去哪里了？”
紧随而来的许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捂着小腹蹲了下来，一时觉得有些窒息。
“不知道，追到这里丢失了视线。”
气虚喘喘的沐云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突然发现许诺身边少了一个人，向村子的方向望了望，“程武呢？”
“在，在后面。”
许诺说着指了指身后，一副可要了命的样子。
“哪有。”
沐云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小树林，还有那片片被炮弹轰炸后遗留下来的废弃建筑墙，根本看不到有人的影子。
“车，悬崖下有车，那是我表姐的车。”
突然许诺情绪激动了起来，筋疲力尽心惊肉跳的来到悬崖边，望着一辆快要被缕色植被掩盖的白色轿车，顿时泪眼朦胧心惊胆颤。
沐云也仅忙过来查看，虽然那辆车被风吹雨打有些裂漆，但沐云依然一眼认出，这就是昨晚他看到程武带着许兰兰开出去的那辆。
咕嘟。
沐云吞了吞口水，浑身直冒冷汗，他心惊肉跳，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无法接受。
程武早死了。
带着许兰兰出村去医院的时候，就车祸人亡的死了。
那现在的那个程武是谁。
他接近许诺，又将他绑来是什么目的。
难道他就是幕后黑手？
沐云不得而知，他半坐在地上，有些迫不及待的顺着斜坡，抓住一些荆条和树干野草根，向沟壑里的白色小轿车滑去。
许诺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想到最近跟程武在一起的日子就有些后怕，泪眼朦胧的看了眼身后的荒芜，吸了吸鼻子也跟着沐云的足迹，匆匆滑了下去。
“等等我。”
沐云一路都很小心，好在悬崖不是很陡，在离地一米高的时候他跳了下去，并接住身后的许诺将她抱了下来。
他拔开野草，向那辆白色轿车走去。
车头撞在树上几近变形，脱漆的地方已经生锈，四个车胎也早已爆胎陷在泥土里，好在车牌号还在。
许诺当即哽咽着确定说这就是她表姐结婚时买的车，当时提车的时候她去了，姐妹俩的音容笑貌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今就是这般残样，令她不能接受。
沐云因为是借尸还魂，对眼前的一切没有那么多感触，但也有些替这些惨死的人惋惜，他抱了抱许诺，安慰她说：“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现在那些凶手还逍遥法外，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才对，否则让那些凶手看到了笑话。”
“嗯。”
许诺哽咽着几呼说不出话来，随后放开沐云，一同跟着查看寻找有用的信息。
只是车内并无尸体，车内气囊弹开，驾驶侧多处被切割，玻璃残渣散落了一地。
两人对此都不是专业，加上年代久远，几乎什么结论也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