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俄罗斯女人纳闷的问：“娄雪莹？”
我点头说：“对，对，小雪。”
说小雪，她下就明白了，笑得很大声说：“小雪，小雪，朋友。”
我连比带划的重复了遍说：“我们不是要那个，是要找向导。”
那女人说：“小雪jiùshì向导。”
我简直了，摇头说：“这里的向导，去郊外，去山里。”
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走到床头柜前，拉开床头柜的门，从里面端出个鞋盒子，然后把鞋盒子翻过来，里面装的很张名片，股脑的被倒在了床上。
她穿上那件等于没穿的外套，趴在床上翻找，找了几分钟，从里面找到张保存比较新的名片，递到我手里说：“向导，zhègè。”
我反复翻看着那张名片，除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我个不认识，全都是蒙文。
俄罗斯女人见我看不懂，把抄过去，然后拿起放在枕头边，现在已经不见的翻盖手机，拨通了号码。
通话的时候，她也用的是中文，看样子对方也是讲中文的，这下就好办了，不仅找到了向导，还能做翻译。
挂了电话，俄罗斯女人让我们等下，那人会就来。俄罗斯女人给我和胖哥每人冲了杯咖啡，咖啡很难喝，不仅苦还有股羊粪味，我和胖哥都喝不惯，只尝了口就放在边。
我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寺庙的广场上有很游客，都在那里喂着到成灾的鸽子。
俄罗斯女人说那jiùshì著名的甘丹寺。
我则是苦笑，心想在这阳光照耀的寺庙对面，却是人世间最黑暗、潦倒的生活。看来人们常说的佛光普照，也并非全都能照到，俗话说得好，有光的地方，就定有影子。
我并没有去问那个女人的名字，因为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和她有什么来往了。
待咖啡凉透了，走廊里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是位黑瘦的大叔，个子不高米六出头，满脸的皱纹但身板很直，看起来是个像是个健康的农民。
他穿个扎着腰带，绣了花纹的蓝色蒙古长衫，赤着条胳膊和肩膀，下面是条黑色的旧西裤，穿双看似经常在泥泞中行走的皮凉鞋。
进门，他先是和俄罗斯女人动手动脚的寒暄了番，看来这位也是那俄罗斯女人的老顾客。
我不禁看向床上散落的那堆名片，心中感叹小雪介绍的人没错，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了三教九流的集散地。
经俄罗斯女人的介绍，我们得知那位大叔叫嘎鲁。
嘎鲁大叔用流利的中文问我们：“你们需要我带路？要去什么地方呀？”
我对他的国籍表示了yíwèn，先说：“您中文说得这么好？你是中国人？”
嘎鲁大叔笑笑说：“我父亲是中国人，我在蒙古出生，是正宗的蒙古人。没有guānxì，这乌兰巴托的周边，我都很熟悉的，怎么说也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们要去哪里，我都能带路。”
我连连答应，表示并不怀疑他的能力，才又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图拉河的源头，肯特山里的个地方。”
嘎鲁大叔思考了会说：“好年没进山了，年轻的时候去那里打过猎，倒还算熟悉。你们去那里干什么？乌兰巴托好玩的地方很，我带你们在城里转转吧。”
胖哥开口说：“我们是去办事的，事情很重要，而且赶时间，报酬不会少你的。”
嘎鲁大叔双手合十，仰头看着天花板说：“无上的腾格里，我不是爱慕金钱的人。”
第五十章寻找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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