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一皱眉头,说不对啊,我怎么没发现……
正这个时候,海棠姐也过来了,一见我,好看的柳叶眉顿时就给扬起来了,立刻说道,茂昌,你把裤腿撩开,看看脚腕。
我一听,弯腰把裤腿给拉起来了,这么一看,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我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圈伤口,跟戴了个脚链似的。
对了……我心里一沉就想起来了,这特么应该是我们离开负一层的时候,被那个东西给抓的!
海棠姐美艳的桃花大眼瞬间就露出了凛冽的杀意,说这个东西胆子还真不小,大概是活够了。
兔爷呸了一下说晦气,但还是捅了丁嘉悦一下,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小师弟拔秽!
丁嘉悦一瞅我的伤,整个人都给慌了,被兔爷这么一通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就往屋里跑,还差点被台阶边的迎春花给绊了个跟头。
我有点懵逼,说这个很严重吗?
兔爷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是,很严重。这是契印,那个东西,想把你变成它的同类。
我一听,一颗心顿时就给悬起来了,说啥玩意儿?
魔不仅能吃人,还能侵蚀人,兔爷说道,要是任由这个东西发展下去,不出三天,你就成了那个东西的小弟,心智全被那个东西控制住了。
那不就是跟丧尸咬完人之后,被咬的也变成丧尸一样吗?难不成我以后,也得变成那种东西躲在地底下?
兔爷咽了一下口水,说要是那么简单还好,可魔吧,是有智慧的,它是为了某种原因,盯上你了。
说着,兔爷的眼神,就飘到了海棠姐脸上。
我心里明白,那个魔,可能是从我身上感受到了海棠姐的气息,打算通过我作为指南针,找海棠姐!
之前兔爷还说过,魔这种东西几千年不见了,可现在,却都跟雨后春笋似得往外冒,难道,也是因为海棠姐解封,他们是追随海棠姐出现的?
而海棠姐的脸色,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可怕过。
兔爷把目光移回来,不住的念叨着,乱套了,这下可他妈的乱套了。
我这个丧门星看来一不留神连自己都克,咋就这么倒霉呢?还以为从那逃出来就没事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图样图森破啊。
这会儿丁嘉悦已经过来了,拿了一个盆,一条毛巾,还有一卷红线——看着挺可乐,特像是电视剧里给人接生的。
而兔爷则赶紧把那些东西给接过来了,两个人一起用红线把我的脚腕给缠住了,接着,兔爷祭出了一卷明晃晃的银针,就插在了我大脚趾上。
卧槽,当时就把我给疼出了一脑袋汗,连声问兔爷有针灸执照没有,可别戳错了穴道给我整个偏瘫啥的。
兔爷说你屁话怎么这么多,这叫拔秽,就是用狗血线绑住你带阴气的地方,再用银针打通,把脏东西给逼出来,给我长点心。
说着,就开始给我放血。
听着倒是很像我们老家的“挑番气”,小时候村里人都没什么钱去大医院看病,要是有孩子发烧生病,就说孩子身上有邪气,用针把屁股或者胸口生生挑破了,挤出血来,就好了——我一直疑心是孩子因为剧痛挣扎,出了一身汗才退的烧,简直是个上刑疗法。
可挤出血来之后,兔爷和丁嘉悦都“咦”了一声,我忙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丁嘉悦指着我的血,说颜色不对。
原来拔秽的时候出血,应该是黑色的,才代表阴气跟着血出来了,而我的血是鲜红色的,说明这法子根本拔不出秽。
海棠姐说道,这个契印,我以前好像看见过,应该是为着我来的。
果然……是因为那个魔,想通过我,找到海棠姐——它找海棠姐到底是什么目的?同类相聚,还是……有啥别的原因?
丁嘉悦很不高兴的就去打兔爷,说你看着吧,小师弟真要是出事儿了,师父饶不了你!
兔爷满头黑线的说我他妈的哪儿知道那底下有那玩意儿啊!别咯咯哒了,赶紧把事儿给解决了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