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可还没等我问出来,我就被一帮人拉走了,毛腿作为危险人物,跟我拉在了一起。
“你说,魔就这么被消灭了?”大金花好奇的说道:“真的假的,这么简单?钟灵秀那有什么杀伤性武器吧?”
我哪儿知道?我一个做诱饵的,地位跟蚯蚓差不多,人家也不会跟我解释的。
这个想法让我心情很不好。
毛腿倒是处变不惊的,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看着贼英勇。
我就问他:“你们那的人,会不会来劫法场什么的?要是有,能不能顺带把我也救走?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
结果毛腿冷笑了一声:“你?你不会上法场的。”
“你咋知道?”
“天师府那个钟家的家主,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毛腿说道:“她心里有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挺复杂的。
我没忘,她那会儿,要杀了我。
算了,从小就被人当成祸害,我特么早该习惯了。
希望我活下去的,大概只有海棠姐一个吧,不对,现在还有长手——我的用处还没挥发完呢,也不知道要靠我报什么仇。
这会儿我注意到了一个眼神——看着我,特别阴冷,像是贴着皮肤的小刀。
顺着这个视线看过去,是左一航他哥。
那个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好像跟我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我跟他就见过这么两次面,两次还都跟熊瞎子一样被他给抓住了,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对我这种手下败将有点成就感,居高临下吗,不至于这么恨我吧?
左一航这会儿也看了过来,特别解气的说道:“哥,还是你出马管用,这个李茂昌,早该倒霉了——这下,他的用处也完成了,该收拾了。”
左一航他哥没看左一航,只是冷冷的说道:“不到最后,别掉以轻心。”
老子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左一航盯着我,嘴角一勾,我顺口就问他:“对了,你跟唐珍恬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里,左一航顿时面红耳赤,相信以他的身家背景,还没吃过这种亏,顿时把牙咬的格格响:“这事儿你不提我还忘了,拜你所赐,差点……不过没关系,我哥已经帮我把蛊给解开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笔账你提起来了,咱们就慢慢算。”
“好呀,”我就冲他笑:“既然有账,谁不算,谁是孙子。”
左一航一愣,还要咬牙,被他哥看了一眼,不吱声了。
他哥的表情,特别凛冽,左一航其实长得比他哥要精致好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感就是没他哥那么强,那个刀削斧劈一样的侧脸,锋锐的泛寒光。
但跟长手那种还不太一样,他看着,比长手狠。
大金花低声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得罪他,还说你聪明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你都不懂?”
怕个屁,反正已经被抓住了,本靓仔无所畏惧——最多是个死,还要提前怕你,提前服软,我才不吃这个亏。
于是我就梗着脖子瞪回去了。
毛腿看着我,表情也很复杂,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茯苓说的真没错……”
茯苓?我就问他,什么茯苓?
他转过头,没搭理我。
我跟他也没什么交集,难道……那个母僵尸王叫茯苓?
都说茯苓是灵药,吃了能长生不老,不知道他们这些“僵尸”是不是也能这么管用。
到了天师府,被带下去的时候,毛腿被拉到了另一侧,临走,他忽然跟我说了一句:“要是你以后见到茯苓,让她不要找我,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跟母僵尸王再见的机缘,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这毛腿,恐怕要倒霉。
这会儿我被拉进去,就到了上次那个议事大堂。
秃头二伯喜笑颜开,心情貌似很不错,一看就知道,这次剿魔活动挺顺利的,他夸钟灵秀夸了半天,说幸亏她的建议,把这个诱饵给抓来了之类的,顺带又把执行力很强的左家兄弟俩夸了一遍。
左一航长袖善舞,社交辞令贼溜,他哥则与他这种心机婊相反,一言不发,似乎对这种表面功夫不感兴趣,只冷森森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