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不是盗墓的?”小胖子十分紧张,说道:“难怪人家找东西呢,肯定是啥随葬的东西丢了!我家里老人给我讲过,说遇见过那么个买卖,墓主人含在嘴里定尸的夜明珠被人给偷了,那家伙,尸体横蹦,追着夜明珠的气息,把几口子全弄死了,这一次……”
“不能吧,”老区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周遭白天晚上都有值班的,因为怕村民捣乱,一直没放人进来,要是有动静,我们早就发现了。”
是啊,盗墓的会用铲子,但这里并没有什么铲子留下的痕迹。
我就问老区:“你们开棺的时候,那个尸体是什么姿势?身边摆着什么东西没有?”
老区想了半天:“姿势,就是平躺着,身边一堆东西,有是有,不过我也不认识啊!”
这会儿一个又黑又瘦的人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过来插了一句嘴:“我稍微有点印象,这个古尸露出来的时候,手里好像是攥着个什么东西,有点像是个盒子——不过后来一拾骨,我就不知道弄上哪儿去了。”
看来,那个死人,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盒子……我倒是听说官员临死,手里是握着象征朝政的朝珠或者象笏板,倒是没听说过握着盒子的。那个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看来这个死人,跟我丢了三五斩邪一样,正在找自己的东西呢!只是不知道,丢的到底是啥。
而且,人都死了,那东西对他还这么重要?
既然这个人晚上会出来,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好了。
顺便——我得把三五斩邪给找出来。
这里的工人一听我这个“领导”要找东西,一个个都自告奋勇的给我帮忙,可这个路段已经挖了挺长时间,土都露在外面了,根本翻不出来。
别说,长手说的还真对,我的三五斩邪还真丢了。
不过,这也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地底下又没有无底洞,怎么三五斩邪就没了呢?
一直从工地上找到了下太阳落山,弯着腰刨土,让我久违的找到了种瓜的感觉,倒是挺怀念的,就是把跟我一起刨土的小胖子累了个腰酸背痛,叫苦不迭,说一辈子都没今天消耗的体力大。
就大金花和长手事不关己,正坐在了帐篷旁边——工人们以为他们也是跟我一样的“领导”,还给他们敬了不少零食,长手默不作声的在吃,大金花则心醉神往的观赏长手的美色。
眼看找也找不到,我直起腰来,抬手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可这一下,就听到前面的灌木丛有个动静。
我耳朵特别灵,心说难道那个死人出现了?于是我单手撑在工地边围栏,就翻过去了。
“啊!”结果一个稚嫩的童音从灌木丛后面给响了起来——树后面,躲着个小姑娘。
这小孩儿也就八九岁,长得还挺可爱的,一张小圆脸,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现如今冒了泪花——被我吓的。
我知道自己是搞错了,赶紧蹲下哄她:“别哭别哭,你……你上这里来干什么?”
这里不让进人,说是封锁了,她咋进来的?顺着她身后一看,好么,封锁栏杆有个比狗洞差不了多少的小洞口,正够一个小孩儿钻进来。
那小孩儿看我面善,不像是什么坏人,刚要说话,忽然“嘭”的一声,又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带着不少枝叶:“老铁,那个死人呢,吃我一叉!”
小胖子不知从哪拿了个施工用的钢叉,怒目圆睁,模样还挺凶。
这一下,小孩儿刚收回去的眼泪一下又给决堤了,哭的嗷嗷的。
我赶紧重新哄她,小胖子知道自己帮了倒忙,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拿了一把零食:“哥哥给糖你吃。”
小孩儿没见过那么五花八门的零食,眼睛有点发直,但怯怯的不敢拿,我从小胖子手里拿过来塞给她,她才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叔叔。”
“你说谁叔叔,我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呢……”小胖子的脸登时绿的跟沙窝萝卜似得,让我想起来经常把“我才57”挂在嘴边的黄二白。
“不用谢。”我说道:“你告诉叔叔,你上这来干啥?”
“你不是叔叔,你是哥哥。”小孩儿瞅着我,挺认真。
这把小胖子给气的,几乎七窍生烟,不住的嘀咕自己比我还小呢,什么眼神儿。
大金花这会早凑过来了,笑的捂着肚子打了半天滚,长手则斜依在树边,很认真的看着那个小孩儿。
而小孩儿也没瞅小他们,只看着我,像是还挺信任我的:“我是来找钱的。”
我一皱眉头,莫名其妙:“这里都是土坷垃,上哪儿找钱去?”
小孩儿却用力的摇摇头,指着起出坟的那个地方:“那有钱。”
她指的特别精准。
我有点纳闷,就问她:“谁告诉你那有钱的?”
小孩儿也不回答,就是很固执:“反正那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