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要跑出去,可姜太太一把拉住我:“是不是咱们说起他来,他不高兴了……这样,他会不会背信弃义,来害我?你们,你们别走,你们要保护我!”
你拉我干啥呢,我也想知道啊!虽然我也是算卦的,但也得看看线索不是。
可不管怎么说,姜太太浑身颤抖,拉住我就是不松手,我灵机一动,她不是看重姜显宗吗?就说道:“别的不重要,先看看姜先生出啥事儿了。”
一听我说这个,姜太太这才反应过来:“显宗……”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下跑,比我跑的还快。
等到了楼下,就看见姜显宗脸上挂着几缕伤痕,胳膊上也有,白衬衫上红了一片。
而元凶则是刚才还好端端挂在屋顶上的那个大吊灯——之前还大放异彩,现在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八瓣不止,溅的哪儿都是玻璃碴子,把皮沙发都给划豁成乞丐版了。
一直守在饭桌后面的老管家身上也全挂了花。姜三元可能反应比较敏捷,躲开了,倒是没什么事儿,这会儿正在给姜显宗清理伤口。
他们家家大业大,什么家庭医生和修理工,保镖之类的,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那个吊灯也是捷克斯洛伐克出的,”马洪波瞪着眼睛说道:“镶嵌工艺可出名了,怎么还给砸下来了?”
我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个大吊灯的断口。
如果年久失修,那吊灯的断口应该是有磨损的,可这个吊灯的断口又锐利又新,硬要说的话——倒像是有人给拽下来的。
不过,没人有这么大的劲儿。
别说,姜太太担心的不无道理,这姜显宗看来还真有点危险。
“显宗你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姜太太立马扑到了姜显宗身边,抓住了姜显宗就嘘寒问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害你……我一定帮你,一定救你……”
姜显宗毫不留情的就把姜太太给甩开了:“你撒什么癔症。离我远点。”
姜三元赶紧就解释,说刚才大家好端端的吃饭,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听见了“吱呀”一声响,接着,这个大吊灯就给晃荡了起来,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个大吊灯就给砸下来了,不过万幸没出什么大事儿,都给躲开了,就是身上被碎茬子给溅了。
“怎么不把你给划伤了?你个蠢货不知道给你爸挡一挡吗?你死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可你爸呢?”姜太太别提多心疼了,一边大骂姜三元没用,一边抱住了姜显宗就左看右看:“你爸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他不是平常人……”
姜三元估计是逆来顺受惯了,低着头听着,也不反驳。
卧槽了,武曲星都出来了,你咋不说太白金星呢?
“这后妈当的,”马洪波低声说道:“我忍不住了,能踹她两脚吗?”
“不能。”
马洪波很失望,但我心说,你没资格踹,有人会踹。
果然,姜显宗不领情,一把就将姜太太甩开了:“难得跟三元吃顿饭,还这么不得安生!我走了。”
姜太太还想缠着姜显宗给他包扎伤口,可姜显宗根本就不搭理她这茬,转身就要走。
姜太太见留不住,忽然就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出去找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人,她要害你啊!这几个大师,就是我请来给你驱邪的!你别出去,你绝对不能出去!”
姜显宗一愣,接着恼羞成怒:“你找人跟踪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我为了你,我都是为了你呀!”姜太太赶紧抓住了姜显宗:“给你看,我给你看……”
说着,她就把那个电脑拿出来了,让姜显宗看那些照片:“我就是想救你,你觉得,拍不到照片上的,能是人吗?”
她看着姜显宗的眼神,那是满怀希望:“我就是盼着你好,你要是好,我就也好……”
“啪”,没成想姜显宗一巴掌就打在了姜太太的脸上:“老子上哪儿去,干什么,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本来想忍过这段时间,你再敢抽风,老子就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就明白了——姜显宗的官禄宫要起金光,摆明是要升职,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很关键的,他这种职业,一点丑闻也不能有,所以应该是强忍着没跟姜太太离婚,只想在外界造个家和万事兴的假象。
要不是这样……他会怎么对待姜太太,还真说不好,难怪姜太太都给逼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