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倒是笑了,但马上,她的眼神就给变了,立刻回头去看黄二白,声音很凌厉:“这是怎么回事!”
黄二白回过头就看着我,露出个见怪不怪的表情来,说道:“这个就得问他了。”
不是,我咋了?
我刚想问,忽然就觉得耳朵湿湿的,一阵特别不舒服的感觉,还有点耳鸣,左手还有伤,动不了,右手抬起来一摸,我顿时就给愣了。
卧槽,血?
我咋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耳朵上受了伤了?
而且我这么一动,又觉得鼻子里一阵痒酥酥的感觉,像是有小虫子飞进去了一样,别提多难受了,我就想打喷嚏,可那个小虫子一样的感觉又飞快的缩了回去,感觉特别恶心。
这一个喷嚏也没打出来,让人十分不爽,接着就有种要控制不住流鼻涕的感觉。
我没舍得用钟灵秀的手帕,倒是把黄二白的枕巾给抻过来了,往鼻子上一擦,黄二白立刻尖叫了起来:“你个败家玩意儿,那枕巾是上好的杭州丝锦!”
我刚想说我马上就要当理事天师了,最多赔你一个,可一低头看那个枕巾,我顿时就愣了。
出来的不是鼻涕,也是血。
鼻子流血,耳朵流血……我这是……
“你别动!”
钟灵秀一把拖住了我的脑袋,往我下颌上一支,我就被她鼓捣成了个看星星的姿势,对了——流鼻血的时候用这种姿势,容易把鼻血止住。
最近是太天干物燥,我上火了?
奇怪了,最多了冬天烤暖气的时候容易上火,我特么大夏天的,还从来没上过火啊!
这会儿,钟灵秀离着我非常近,曼妙的身体几乎就贴在了我胸口上——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了,可还是让人挺紧张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嗓子顿时就给甜了一下,接着就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好像第一次坐面包车进城晕车了一样,我一歪头就给吐了。
黄二白的地砖是光洁的大理石,我看到我吐了一地的血。
我顿时就给愣了——不是说只是肋骨被压断了吗?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内出血?
“黄二白!”钟灵秀看见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黄二白:“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我的脑子里嗡嗡的,这特么眼瞅着就要把七窍出血给凑齐了,不可能是上火和内出血这么简单。
黄二白叹了口气,飞??也是一个意兴阑珊的样子——像是刚买了个好玩具,却给坏了,十分惋惜。
他们两个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努力把血给吐干净了,抬头看着钟灵秀,说道:“你别着急。我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中了蛊了。”
照着张贵和老张的描述,张贵中了情蛊之后,不就是这个表现吗?
先是七窍流血,接着身上溃烂,最后不堪忍受折磨——活活被蛊吃了。
我记得很清楚,从阿七那里离开的时候,阿七露出了一个很奇异的笑容来,她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照着张贵说的,他抛弃了那个被他欺骗的蛊女的时候,那个蛊女说的,也是这句话。
“没什么大事儿?”钟灵秀虽然强迫自己冷静点,但她纤细的身材还是微微有点发颤:“蛊不是大事儿?你告诉黄二白,你中的,到底是个什么蛊?”
黄二白暗暗摇摇头。意思是他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蛊了,但是他根本无能为力。
我撑着自己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是情蛊。”
钟灵秀一下就愣了,像是跟本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弄错了吧?”
“没弄错!”黄二白连忙说道:“照着老头儿我的经验,这确实就是情蛊,你看,他现在,已经开始发作了——他要是不回到跟他下情蛊的姑娘身边,跟人家生儿育女过一辈子,那他这条命,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