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里哄的一声——对了,早先兔爷和丁嘉悦就说过,我们门内有个大师哥,早就被驱逐出去了,难道就是这个人?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看来你是认出我来了?还不叫人。
说着,转身坐在了一个大椅子上,那派头俨然跟等我参拜一样。
啥情况?罗明和马洪波一愣,都看向了我:李教习,你认识这人?
对啊,你们什么关系?为啥跟你叫师弟,还说什么师父之类的,难不成
长手也歪头看着我,又打量了打量胡大师,带着点怀疑。
我就说道:没错,门内的规矩,是长者为大,你要是大师哥,绝对有资格受得起我这一拜。
胡大师点了点头,刚要坦然让我见礼,我就接着说道:但我们那个大师哥,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师父逐出师门了,现如今在门里,师父提都不让我们提,说是跟你再没关系了,所以不好意思,现在跟你见礼,是违背师命。
胡大师抬起了眉头,但我看得出来,他毫不意外,甚至还笑了笑:我就知道师父这个老头儿,他无情无义啊!
虽然我没见过师父,但是我从老家逃出来,是师父给了我一个立身之处,立马说道:你说话放尊重点,侮辱师父,就是侮辱我们这一门。
这个胡大师拿人命还不如虫子看重,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枣,而且提起师父,又说什么老顽固,又说什么无情无义,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么看来,师父估计也没赶错了他。
胡大师一愣,又打量了我好几眼,这才大声笑了起来:小师弟你白长的一副聪明相,闹半天也是个傻孩子。
你说谁傻呢?马洪波第一个听不下去了,梗着脖子就说道:你没听见我们李教习说,跟你没关系吗?少来跟我们李教习攀亲戚!
罗明也撸起袖子不干了,要跟胡大师说道说道,我拉住马洪波他们,说这是我师门的家事儿,你就别掺和了。
钱建军和唐老他们顿时也愣了——之前我们跟这个胡大师,还是敌对关系,搞竞争,这么一会儿倒是成了一家人了,事情展的太快像龙卷风,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看不明白。
而胡大师笑够了,接着好整以暇的看向了我:我说小师弟啊,真是说你胖,你就喘,在管事儿上的聪明劲儿,匀不出一点往自己的事情上,你口口声声维护师父,可你到现在,连师父的面还都没见过吧?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的?我进了师门,师父就一直没回来过,而那个时候,大师兄已经被赶出去好久了,家里的动静,他是怎么知道的?
胡大师显然也看出来了,继续瞅着我,笑眯眯的说道: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没见过,就这么维护他,还说我不算师门的人——至少我这个人,是师父教出来的,可你呢?你都没跟师父打过照面,他对你也没付过责任,你凭什么,就代表师门了?
我是没见过师父,可我见过师叔。我立马说道:是师叔教给了我咱们门里的相术,根正苗红,你少往师父身上泼脏水。
师叔?胡大师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那老头儿回师门了?
我知道他的那老头儿是谁——就是追到了我们老家,险些让人害了海棠姐那个,穿着五领三腰的。
我就摇头:不是那个。
其实神相书上的东西,虽然学了也能傍身,但是我能有今天的本事,师叔给的备注,是必不可少的,就好比说今天的馋虫,要不是师叔写在了书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又怎么能解决呢?
不是他?胡大师一下就来了兴趣:那咱们哪儿来了一个师叔?他多大岁数,多大年纪?
说实话,之前兔爷他们都说不知道那个师叔的存在,搞得我一度以为自己是见到鬼了,但家里怎么可能有鬼?
所以我一直对师叔是非常好奇的,而胡大师这个大师兄,是入门最早的一个,问问他,说不定还能问出点关于师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