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向我求偶的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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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刚下过雨,无根水洗的天色碧蓝,视线所及没有一片云。

今天正是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但还是有些热。

雪研和傅流清正在傅家老宅最深处的院子里,院角的一棵桃树有三五岁的小孩腰那么粗,正郁郁葱葱地挂满了果子,讨喜得很。院子里另外就是一间占地颇大的屋子,森然庄严外面正若有若无地浮现一层黑色结界,将屋子里外隔绝,让人不知晓其中动静。

雪砚在院子里面烦躁地来回踱步,傅流清倒是蹲在树荫下像个没正形街溜子一样穿着短裤手腕上绑着佛串,安心的嗦冰棒,吸溜吸溜的活像是妖精在吮骨头。

吃龙凤宴雪砚都没听他吃出过这个声音。

一时间血气涌上心头,雪砚只恨自己当初是瞎了眼,被这人装出来的斯文样子骗得签了契约。再加上现在被吵得烦不胜烦,新仇旧恨一齐往雪砚心头撞,竟然气得他像人类一样有点头晕。

他快步走到傅流清面前,挥手狠狠拍到了他的头上,恨声道:“傅流清!阿吉到底是谁的弟弟!他都进去多久了,一点动静没有,你怎么这么不上心!现在还在这边吃!”

傅流清被雪砚拍了个猝不及防正想发火,一抬头看到雪砚冰雕玉琢的人,又气又急得红了眼眶,心上的火气又发不出来了,三两口把剩下的一截吃完,凑到雪砚身边嬉皮笑脸地哄他:“不急不急。”

雪砚转身推了他一把,拿袖子把脸捂住了:“还不急呢,这都一个多小时了。阿吉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流清听见他的声音里都带了点哭腔,连忙围着雪砚团团转,温声解释:“阿吉进去时间长是好事啊,这样不是聘到灵更强,和他融合得更深吗。”

看雪砚还是捂着自己的脸一动不动的,傅流清伸手把他的手往下扯,扯下来一看果然眼泪已经在他眼睛里面打转了,连声赔罪:“别哭别哭。”

傅家聘鬼神,一向是仪式时间越长越好。一个小时就是个坎,没天赋的人根本就撑不到半小时。一小时就又是另外一个门槛,多过一小时的人,傅家族谱上除了那些早夭的不出意外都成了傅家中流砥柱的人物。傅流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因为仪式时间长急哭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当是雪砚这个外来灵不知道傅家的规矩。

“你没看到我那些叔叔姨姨都来跟我们道喜,各自回屋里去了吗?”

雪砚侧头眼角擦红的横了傅流清一下:“你说得我还能不知道?是阿吉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仪式。”

他就是傅流清聘回来的,仪式内容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用傅流清说。有多累对身体的消耗有多大雪砚是清楚的,以傅流谪(阿吉是傅流谪的小名。)的灵力这么长时间的仪式他根本不可能撑下来。

傅流清被那双形状销魂的眼睛扫了一个激灵,雪砚这样的情态他往往也只能在两人欢好时雪砚受不住的时候才能见到一次,这一眼横的他心下隐约兴奋。

傅流清轻轻揽上雪砚纤细的腰,把他慢慢地往小院外面带:“你担心这个啊,没事,阿吉的事情怪我以前没有给你说明白。”

雪砚警惕地看向他:“你和我说阿吉的情况为什么要把我往外面带?”

傅流清低头轻吻了一下雪砚额角因为情绪起伏零星冒出的几片冰蓝色鳞片:“剩下的时间我们已经不能待在这里了。”

在聘鬼神的时候,会有排斥,灵力强的人在仪式进行过程中后期中,如果周围同样有同样灵力强盛的人,只会让仪式更加困难。

以他们以两个的能力,要是继续在这里待着只会让傅流谪吃苦头。

“而且你也真的不用担心阿吉,你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灵力可就是被封印了大半的。外面热我们回去慢慢说。”

偌大的傅家要是说只在其中挑一个天才出来,那除了傅流谪怕是没有别人了。

傅流谪用墙上卸下来的装饰剑反手劈断了一截暗处伸出的滑腻的触手。

汗水不断地从他线条利落,精致的下巴上滴落,他小心环视着四周,努力平息着剧烈地喘息。微微压低了身体把自己藏在矮桌后,思索着逃出去的方法。

出声求救肯定是不行了,灵力也完全无法和外面流通,就好像怪物出现以后这个屋子里面会彻底和外界隔绝开了。傅流谪暗骂一声,没有人告诉过他聘鬼神召唤出来的东西会这么危险,害得他现在甚至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

“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喑哑低沉又带着些浓厚情欲的声音在极近的他身后响起,似乎就是在他耳边炸响的。傅流谪汗毛一炸,什么时候?!他侧身飞快地从矮桌上翻了过去。

但是却落入一个汗津津的怀里。几乎是一瞬间那人就用无处不在的触手固定住了他的四肢把他半吊在空中。

明明无依靠,却被强行撑开身体四肢的感觉让傅流谪乏力的地低下了头。

他已经和这个怪物打了少说有一个半小时了。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下实在是使不上力气了。

一滴清澈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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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划过,直到流入被衣服遮半掩半的锁骨窝内。

傅流谪似乎听到了一声吞咽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只纤长有力量的手擒住了他的脸,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怪物尖锐的指甲轻轻地在他两腮划动两下像是在威胁。

傅流谪睁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直视怪物的面容。

那不是一张丑陋的面容,相反简直英俊过头,高鼻深目,眼瞳深蓝幽暗。但是那种因为容貌过盛反而带来的非人感,这种非人感他只在雪砚哥身上见到过。而雪砚哥就已经是傅家现在实力最强的灵了。

但是他召唤出来的这个怪物,无论是容貌还是压迫感竟然还在雪砚哥之上。

“都说了,你跑什么。”怪物嗤笑着,把面孔逼近傅流谪:“我不是你召唤过来的吗?”

傅流谪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却意外在嘴唇上尝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隐隐约约能辨认出好像是血腥味,但是却没有铁锈腥气,反而是带着一股深海的感觉,不好形容。傅流谪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尖又稍微舔了一点。

“啊...”捏着脸颊的手,猝然收紧,尖锐的指甲似乎稍稍划破了傅流谪的脸颊。

脸上细微的痛让傅流谪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发现身上的不适更多的是因为体力的过度消耗,脸颊上怪物指甲划破的那一小块竟然是傅流谪身上唯一一处见血的伤口。

缠着傅流谪的触手一紧,傅流谪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那怪物身上,却发现他的眼瞳正在慢慢放大。

“你把我召唤过来不是要和我签订契约吗?”怪物紧紧地盯着傅流谪流血的那一小块皮肤。

“你在耍我?”

怪物的声音听起来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呼噜声,好像是一只快要发怒的野兽,压在傅流谪身上的力量忽然更强了。

听着怪物理愤怒的语气傅流谪迷茫了一下:“?”

听起来好像是我错了一样。

傅流谪打量着怪物身上被他用刀砍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和他周围围绕着的一只只损伤程度不同地互相挤挤挨挨得触手。再看看自己身上,遍布深蓝色的怪物血迹和躲闪跑动中扯乱的衣服还有脸上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伤口,傅流谪确实迷茫了。

好像,确实看起来问题是我这里?

傅流谪艰难开口:“但是你...刚出现就...缠住我,说要草我。”

怪物烦躁得皱紧眉头捏紧了另外一只手。

这是一只划出了一道血痕的触手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傅流谪身边,犹豫的再他身边摇摆着,想要贴近他却好像害怕再次被伤到,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轻轻贴在了傅流谪的身上发出了黏黏糊糊的“唧”的一声。

傅流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一根触手上看出那么多情绪。

怪物却像是看不爽那根触手,伸手把小触手用力团起来,塞到自己身后。

他愤怒地按住傅流谪的头:“不是你先向我求偶的吗?”

“嗯?”傅流谪还在用眼睛去找那根小触手,发出了一声疑惑的鼻音。

“看着我!不要看他!”被傅流谪敷衍似乎让怪物感受到了比被傅流谪攻击更大愤怒。

傅流谪艰难地把自己的眼睛从正在向他快乐挥舞的小触手身上拔下来,看向怪物。

怪物深吸一口气:“把你的祝词再唱一遍,要上你的灵力,唱一遍。”

“干什么?”

“说!”

缠着傅流谪四肢的触手缠得更紧了,他觉得四肢的血液好像有点没法正常流通。

明天一定会紫的。

傅流谪轻轻吸口气,按照记忆中的祝词低声背了一遍。

低柔缠绵的韵律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傅流谪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发现这个祝词的韵律基调好像是过于温柔,被他低声念出来简直像是在跟情人求爱。

“哼。”怪物哼笑着加入了傅流谪的吟唱,一时间傅流谪清澈的声音和怪物低哑的声音好像紧紧纠缠在一起,彼此应和着补充着。

傅流谪后半段几乎是被怪物扯着赶着唱完的,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待一曲终了,怪物在傅流谪面前结了一个复杂的印,愉快地说道:“吾名岐岸,契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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