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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拆下来的时候,万乙乙小心翼翼适应着光亮,略微有些刺痛,一群人围着她,张女士激动的抓着她的手,“怎么样,看到了吗?”
万乙乙对她眨了几下眼睛,“妈妈?”
“对,是妈妈”张女士有些激动,就像第一次被叫妈妈一样。
瓦尔上前把她的刘海整理了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万乙乙拉住他的手,“有一点点眼睛痛,其他没有不舒服”
瓦尔掐掐她的脸蛋,眼睛都是宠溺。
万乙乙转头看到另外两个人,人群之中不会让人忽视的样貌,一定是宋珂和何煕,万乙乙突然能理解自己了,这帅哥谁看谁不迷糊!
医生又来检查了一下,嘱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注意用眼,不要直视太亮东西。
出院后,她终于有了跟瓦尔独处的时间,两个人腻在床上,窗帘拉着阻挡阳光,昏暗的卧室,让人昏昏欲睡。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万乙乙窝在瓦尔怀里轻声问他
瓦尔抱着她轻轻抚摸,“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商议,但不会太久,你还可以多陪妈妈一段时间”
“我总觉得拖越久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瓦尔温柔的在她额头上亲吻,“我答应你,很快我们就回去”
万乙乙得到承诺安心了许多,在他怀里蹭蹭安心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们回到了A国,家里多了许多女人,穿着炫丽的纱衣,面容姣好,他们说是瓦尔的小老婆,自己失望的看着瓦尔,心碎的感觉涌上心头,万乙乙喘息着醒来。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万乙乙下床去找他,连拖鞋都没穿上。
瓦尔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放着没有喝完的酒。
“睡不着吗?”
瓦尔看见她没有穿鞋,脸上表情严肃,抱起她回到卧室。
“怎么不穿鞋?”床头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表情。
“我醒来你不在,着急找你,没顾上。大晚上喝酒,你不开心吗?”万乙乙看出他心事重重。
“下次不许不穿鞋”瓦尔把她重新塞回被子里。
“你不开心吗?”万乙乙又问了一遍
瓦尔额头抵着她的,叹了一口气,“万万,你再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好吗?”
万乙乙的心一下子悬起来,紧张地问他“怎么了?”
“国内形式现在比较复杂,党派分歧很大”
“仗不是打完了吗?”
“政治斗争比武力更加复杂。”瓦尔眼里充满了疲惫。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军人”万乙乙不明白,他是军人,为什么要参与政治斗争。
“我背后是整个军部,我也需要为他们守着,需要权利。”
万乙乙这才意识到他也只个普通的男人,需要金钱女人权利来满足自己的内心。
“那你要怎么做?我不回去就可以了吗?”
瓦尔握住她的胳膊,“给我点时间,处理好就接你回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
瓦尔低下头不敢看她,“长老院的领袖要把女儿嫁给我”
万乙乙明白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也会有失去。
“瓦尔,我们没有正式结婚,我们都有机会重来。所以娶谁,娶几个,都没问题。但是我不再属于你,这些天你没有阻止他们靠近我,我就该猜到的,你不能保持忠诚,所以也不再要求我,恐怕在我离开A国的这段时间你已经把她娶回家了吧”
此刻万乙乙内心平静,就像经历过千百次这样的事情了。
“万万,我没碰过她,我身心都依旧属于你”
万乙乙甩开他想触碰的手,心累到不想再对他说任何话。
“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做了这样的事,还想让我感动吗”
万乙乙眼眉低垂并不正眼看他,或者说不想再看到他。
“万万,我没有要放弃我们……”
没有等瓦尔说完,万乙乙抬起头打断他,“够了,我不想听,别说了”
瓦尔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眼睛不满血丝,想替她擦干“别哭,你的眼睛才好”。
“你现在就走吧,我不想说伤害彼此的话,这样太难堪了”
“万万,这只是暂时的,我会解决的”瓦尔还在试图让她谅解。
“你不走,那我走。”万乙乙不愿意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瓦尔按住她,“我走,万万,我去客房,你别乱跑。”
瓦尔无奈搬到客房睡,却是没有睡着,时刻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怕万乙乙偷偷离开。
万乙乙盖着还有瓦尔味道的被子默默流泪,重获光明的喜悦还没有淡去,就遭受了情感的打击,她隐隐又有了奔溃的迹象。
因为哭的太狠,万乙乙的眼睛在以后的岁月里都看不太清楚,就像近视患者,这也让瓦尔后悔不已。
第二天万乙乙和瓦
', ' ')('尔坐在餐桌上,她握着一杯热牛奶,想要从这杯牛奶汲取一些热度,双方都沉默了好久,还是万乙乙先说了自己的想法,“我做不到理解你,没办法认同你,所以我想我们分开是必然的,你也不必再说会回来找我的话,我已经叫妈妈来接我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我不同意,万万”
万乙乙也是第一次见瓦尔脸色能难看成这样,但似乎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就应该放我离开,对大家都好。你如果执意要留我,这里是Z国,你得不到好处。”
瓦尔没有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张女士来接她,看见两个人脸色不好,也不敢问两个人怎么了,只希望是小两口普通吵架。
最后瓦尔还是让她走了,门关上的一刻,周围的东西都遭了秧,包括那杯已经冷掉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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