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埋头苦干,开始解决面前那小山一般高的寒假作业。
单宇觉得自己可能患有晕数字症,不然为什么一看到试卷上的各色数学符号就一阵眩晕头昏脑胀?单宇好不容易才吭吭哧哧做完一张,立刻奖励自己站起来逛一圈,回来时却发现对面两人还坐在原位巍然不动。
陶琢凑过去,扒拉一下严喻的袖子,严喻就低头给他讲题,两个人头靠在一起仿佛小鸡啄米。
单宇说:“不是,你俩是学习机器吗?不需要起来喝水洗脸上厕所,活动胳膊活动腿吗?”
严喻抓起手机看时间,点头道:“你说的对。”
于是拽起陶琢,两个人一起散步去了,并肩趴在走廊栏杆上看楼下人来人往。
“……”单宇目送大神背影远去,忍不住戳乔原棋:“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乔原棋从生物试卷中抬起头,一推眼镜:“他俩不是一直关系很好吗。”
单宇抱着水瓶思考,心想好是好,但好像没有好到这种……让他无端感到有些亲密的程度。
单宇把这归因于自己谈了恋爱浑身冒粉红泡泡,所以看谁都像有情况,半分钟后就把此事忘到脑后,偷了一张陶琢的试卷开始copy英语完形填空。
下午陶琢又写完一张物理卷,实在熬不住,倒在桌子上补觉。
睡梦里感觉严喻好像动了动,凑过来,呼吸拍打在自己额前。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发现黑色风衣盖在身上,而风衣的主人大概也困了,正趴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睡着。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陶琢甚至能数清严喻微长的睫毛,在皮肤上投出一点点细密的影子,柔软又温和。
陶琢就那么侧着脸看了很久严喻,最后轻轻一笑,觉得整颗心像春日溪水一样跃动。
小心翼翼坐起来,发现对面两个人也睡得跟死了似的,不由失笑,眼疾手快替单宇抓回差点滚到地上的笔帽,盖好,轻手轻脚走到一旁活动四肢。
陶琢披着严喻的风衣乱逛,正站在走廊上甩甩手蹬蹬腿,忽然发现扶手电梯上有两个熟悉的人影。
前面穿白色羽绒服的稍矮的女生是谭棠,后面穿棕色皮衣,把略有些长的狼尾发随手用皮筋扎起的则是夏辛禾。
她们正一前一后笑着说什么,谭棠站在高一阶的位置,回头牵夏辛禾的手。
陶琢看了一会儿,没放在心上,心想关系好的女生不都这样?大概也是约好了来图书馆自习的吧。没有过去打扰她们,目送两人消失,伸个懒腰,慢慢晃回自己位置。
三人醒了,又继续奋斗到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