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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主人的最终目的是--”
你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正确。
严莉急问:“怎么着?”
你握了握拳,说:
“主人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复活’!”
奇异的歌声,是对主人的召唤。整场出殡仪式都是媒介,死者的身体仅是材料,为的是让主人脱离虚幻状态,以肉身存在这个空间!
主人拥有对这个空间的绝对控制权,却和何柔等主人不同,一开始没有肉体。
而这,恐怕就是游戏加诸于他的限制。
主人不可能安于现状。他想要的,定是复活!
你不知主人复活后会如何,但必然不是什么美妙的局面。
长毛一听就明白:“所以,他想夺舍?不妙不妙!”
说着,他在泥上打了个滚,便要冲进火场!
你一脚踹上他的膝盖:“停。我去!我烧了顶多毁掉一具身体!”
话音未落,你便推开长毛,冲了进去!
你没说的是,所附着的身体损毁后,你的精神也会受损,并且强制回到自己的空间,等于完全出局。
但这样总比烧死好!
两人来不及阻止,你一下冲入火场,热气马上席卷你的身体,四周满是橙黄火光和浓雾,看不清晰。
“何柔!”你在心里说:“帮忙看个路!墓坑在哪?”
“左前方,10点钟方向。”何柔凉凉的回:“之前答应的次空间给你,我先走啰。我觉得我快凉了--不对,快焦了。”
接着,你便感觉脑中浮现一个精致透明的多角晶体,何柔则不知跑哪里去。
毕竟只是合作关系,走前还丢下个空间,算是仁至义尽。你没管何柔,只顾钻着火缝,压低身体向左前方前进。
“砰”的一声,燃烧的树干倒下,差点压到你。你险险逃脱,但背后辣痛,你灼伤了。
难耐的痛感潮水般袭来,你脚下一时不稳,跌倒在地,脚踝剧痛。像看准了时机,一阵风突然吹起,熊熊火焰朝你袭来!
--混蛋,来不及逃!
你明知这是主人的手笔,扭伤的脚和背后大面积的烧伤,却让你无法逃离。
眼看着火点上你的鞋底,手上突然一阵大力,身子一轻,没几下,你便被拉入一处凹坑。
是黑哥!
你还来不及欣喜,就听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你一下就怒了--这人什么语气?!
你不想回答,又挣脱不开,便环顾四周。你发现自己坐在棺木上,四周是湿润的泥土,散落着灵牌和照片,正是放黄椎棺材的墓坑。
原来刚才你离墓坑已经很近,只差这几步!
四周清凉,火似乎没烧到这。也是,毕竟要用来复活的身体,烧坏可不好。
你突然想:肉体如此容易损坏,以魂体存在不好吗?为什么主人一定要身体?
还没等你细思,你的脸被用力捏了一下。
你捂着脸,怒瞪面无表情的行凶者:“干什么!”
他冷冷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来?”
你心中暴怒:你算老几,凭什么一定要我回答?
但老实说,这件事你也不明白。看到他冲入火场的背影,你就烦得慌。
他深黑的眼专注凝视你,似乎是因为被捏脸的关系,你面颊还在发热,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不说这个。按照规则,在这里守一晚,不让死人起尸--或者说,不让主人复活,今日大约就顺利过去了。”
“主人放火,是为了赶走玩家,让玩家无法遵循‘守夜’的规定。即使没有严莉引爆,他也会找别的法子……”
你眼光避开他,嘴上快速说明对局势的猜想。
你没注意到,你在掩饰心中的尴尬。
同时,因为目光移开,你没看见他逐渐握紧的拳头,和抿紧的唇角。
他突然打断你:“转过去。”
“啊?”
“处理伤口。”他不带情绪的说。
你有些奇怪,但还是乖乖转过身去。
凭感觉,你猜测你的背是大规模中度烧伤。烧伤处理需要冰或水,但这里显然都没有。
你盯着坑壁上的泥,心想:难道他有带烧伤软膏?又不是严叮当。
突然,背后传来软而湿凉的感觉,你一个冷战,差点跳起来!
是舌头,他在舔你的背!
想一下就能理解这样的行为:现在没有水,如果把口水吐到手上再抹开,即使动作尽量轻巧,也会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用柔软的舌头直接舔是最稳妥的。
但这些都不是他这么做的理由!
你挣扎着骂:“不需要你这么做!放开!”
你想起身,却被紧紧环抱住,动弹不得,小女孩的身体毕竟太过孱弱。
“我也不需要你这么做。”手上用力,
', ' ')('他的声音却很冷淡。
说完,他继续舔你的背,直到后脖颈。
你全身绷紧,又不能逃离,你混乱的想:怎么回事?所谓“这么做”,指的是你进来火场?那又怎么了?
无论如何,你确定这个人在强自忍耐情绪。你有种变成猎物、即将被咬啮的危险预感,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逃离。
但咬啮迟迟没有落下,如同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进行的绞刑,让人浑身冷汗。同时,阵阵饥饿感也袭来,你想吸干他的鲜血!
你咬牙忍耐半晌,终于开口:“喂。”
“嗯?”
“我以前--妈的,我是说,在我‘转化’为我之前的那个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家人,但作为朋友,羁绊又太深。
背后的动作倏然停止。
他平静的说:“不是‘他’,是‘你’。”
闻言,你烦躁更甚:“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记得。”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你耐心即将耗尽时,他突然问:
“那现在呢?你怎么想?”
你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继续说:“你已经猜到了吧?我对你怎么想。”
你没回话,他握着你的肩,将你转过来。
一时,你们额贴额,鼻尖相触,呼吸交错。
他的眼瞳中全是你的面容,而你也是。
你瞪大眼睛,不自觉屏息。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的前一刻,他突然拉开距离。
他淡淡笑了,但笑意没到达眼底。
他轻轻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满意了吗?”
接着,他提刀站起,在远离你的角落坐下,闭上眼睛。
你呆望着他,但他没有再看你,也没再说话,如一座安静的石像。
你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焦黑、有些渗着污血,白晰的脸也有几道灰痕和血痕。
背上的清凉感还在,似乎泛着痒意。你抱膝坐着,低头将脸埋到膝上,心中一片茫然。
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安静。
夜半时分,严莉他们终于把火熄灭,并找到了你们。
你不顾长毛和严莉的阻拦,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在夜间独自离开森林。
你脑子混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思考,让又累又痛的身体休息。
你不想回到奇怪的家,便蜷着身子,在河边伴着水声过了一夜。
第二天,你是被喧嚣声吵醒的。
“死人啦!死人啦!”
“快,要准备出殡!”
依然没有面孔的镇民们,如蚂蚁般在镇上忙碌奔走。
--怎么回事?
你撑着树枝,努力让疲软的身子站起。昨晚你简单处理了下背后烧伤,脚踝用粗布绑着,勉强还能行动。
昨晚太过高调,你不敢再动用任何力量让自己复原,只希望障眼法还能作用。
你走到屋前,发现许多人站在这,难怪刚才那么大声。
你装出小女孩该有的惊慌样子:“怎么了?”
“门前挂着袋子。”
“你妈没遵守规则。”
“你妈死了。”
“快收拾袋子。”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声音平板。你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门上挂着一个材质低劣的红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
尽管你的力量衰退、被隐藏,还是能嗅到其上传来的腥臭血气。
你迟疑着没碰,一人上前把袋子塞到你手上。
声音带笑:“快看,是你妈呢!”
袋子里,是一张……剥制完整的人皮!
五官孔洞呈现扭曲的样态,头皮上一根根的白发,和唇角的皱纹,都还清清楚楚。
作为小女孩,你应该惊吓的把袋子扔开。但你紧握着袋子,胸口怒气蒸腾。
你抬头问眼前人:“你是谁?”
在你面前的,是众人中唯一拥有脸孔的人。
而那张脸孔,赫然是已经死去的黄椎!
他的笑容如“父亲”般标准,又带着危险和恶意,一点都没有照片中傻青年的模样。
“我过去犯过错,脑子总有些不好念头。多亏父亲给我的惩罚和教导,我终于能理解和平的美妙!”
他的模样陶醉,你警戒的看着他。
接着,他又换了一副表情,带着上位者的微笑,貌似慈爱的说:“现在,我是你们的镇长,你忘记了吗?”
同时,脚步声响起,你看见黑哥等三人跑来,看到黄椎,严莉和长毛露出见鬼的表情。
--昨晚到底哪里不对?
你们都是同样的想法,你全身绷紧,看着眼前人。
对方则是一派从容,他拉过三人,轻松的说:“希希,快跟你的亲戚准备一下。他们今天大老远刚来,需要你带。”
', ' ')('“记得,下午三点就要出殡,别误了时辰。”
你明白了。
昨日被发现后,你便被主人归到“玩家”的身份。
而其他三人,则作为你的亲戚出现,时间看似重新启动,所有镇民都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也对黄椎很是热情,没有人显现以往对黄椎的厌恶,也没人提到昨日的老镇长。
就像他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你不知主人怎会以黄椎的模样出现,不幸中的幸运是,主人没彻底复活,而是建立一个更加受控制的镇长人偶,这或许是你们昨日没出大错的证明。
但没出大错远远不够。你有种感觉,如果今天没毁灭这座小镇,明日的镇长面容,或许就是袋中的中年女人!
而随着时间过去,皮囊汰换,主人的力量会增强,最终,到达你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抗衡的地步。
你该怎么办?
A进入禁止的森林,寻找线索
B探索这座镇,寻找异同
C先烧了手上的人皮
D先询问三人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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