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苗瑶感觉自己躺在软乎乎的床上,还闻得到藏香的味道,她吐了一大口气。
藏香只是味道而已,同时也提醒她还在西藏的事实。
有只手正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成仰躺的姿势,苗瑶想抗议,因为这样并不舒服,还有点反胃。
像是了解她的想法似的,她又被翻了过去,维持侧躺的姿势,只是这次是从左边转到了右边。
这样舒服多了。苗瑶屈起膝盖,缩着身T,不对,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
苗瑶睁开眼睛,确认周围的环境。
「是医院?」
Y暗的房间里放着几张床,床帘收着,都是空床,没有其他的病人,只有她床边那个穿着深sE长袍的老妇人。
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自窗外,光线打在老妇人的背上,更显得她的黝黑,她脸上的纹路,则是长期在乾冷的环境下所留下的痕迹。
直觉告诉她,老妇人不是医生。
从床的位置可以看到房门外来来去去走动的人,因为都穿着藏服,分不清谁是医生,谁是病人,和她想像的不一样。
正常的情况下,医护人员应该穿着让人容易辨识的衣服,像是白袍或是名牌之类的,病人才知道要找谁求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还记得从国道旁的缺口跌落时,才刚吃完午餐,现在外头依然亮晃晃的,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傍晚;如果是傍晚,她可能只是小睡一下,并没有影响工作,也可能睡过了一个晚上,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了,那麽工作呢?约好碰头的人呢?还在等她吗?
必须让人知道她已经醒了,才能弄清楚接下来的行程。
苗瑶转动身T,试图坐起来,但是她才刚撑起肩膀,又被压了下去。
「拉姆。」
老妇人用坚定的口气对她说话,并把下滑的被子重新拉到苗瑶下巴的地方,她身後的一束长辫子,随着身T晃动甩来甩去。
「我不拉姆!」
或许没把话说清楚。苗瑶换个口气,勉强在僵y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你好!我是苗瑶,来这里工作,我有同伴,可以帮我找他们来吗?」
「拉姆。」
老妇人因为乾燥而发红的脸颊鼓了起来,微笑着,像是Y唱般,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不管了,苗瑶挥开老妇人的手,掀开被子,却又再次被阻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刚才的动作让她意外发现,身上除了一件淡hsE的衬衫之外,牛仔K已经不见了,衬衫下摆虽然勉强遮住大腿,但仍遮不住她被剥了JiNg光的事实,还有那条从膝盖到脚踝间十几公分的伤疤。
苗瑶心口cH0U动了一下,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以这副模样行动,她被困在床上了。
「要是听不懂,我可以说英文,你会说英文吗?」
老妇人依然点头微笑,拍着苗瑶的x口。
错误的反应b没有反应更可怕,要是她说的是更重要的事情,b如说她即将错过一班飞机或是世界末日到了,老妇人还会继续笑着,并且限制她的行动吗?完全无法G0u通啊,身在异域的无助感让她想要尖叫。
「我是苗瑶,是力争上游的上班族,为了追求更好的表现,正在努力工作着,也一直很努力!」
她开始胡说八道了。即使在混乱中,苗瑶也想把心里的话说清楚,但是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呢?空气只是把她的声音传达出去,却不能自动翻译,这麽一来,说再多也不过是无意义的音波振动。
她泄气地闭上眼睛,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是车子爆胎後,她和小林他们坐在石壁旁边聊天,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曾经觉得地面在晃动,所以邱建禾拉了她一把,不过很快又放手了,等到他再次抓着她的手时,她已经开始降落了。像乘着云霄飞车般从顶端向下俯冲,迎面而来的风阻塞满她的喉咙,恐惧更卡住了她的气管,连呼x1都做不到。
她快速、敏捷地将身T贴在石壁上,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下滑的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时小林呼喊的声音很清晰,他的手也伸得很长,但是她就是构不到他,身材的缺点在此刻突显出来,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手不够长。
她的记忆停留在这里,最後她是因为头昏而跌倒,还是因为跌倒才会昏迷,她已经不记得了。
如果跌倒是失误,那麽昏倒就算是运气不好了。
但不管是失误还是运气不好,她都躺在病床上了,自认不会拖累别人的想法也成了一个笑话,现在她只希望何主任他们能快点出现,看在她过去努力表现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
口红nV的事件让苗瑶跟学长大吵一架,最後学长以一只订婚戒指堵住了她的嘴。
苗瑶以为,就算他拿同事当垫背,就算一错再错,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要她不放弃就不算失败,後来她才明白Ai上一个不肯对感情负责的人,才是真正的绝望。
而让她明白这一点的也是口红nV。
「要知道,他可不是个好男人,你不是他唯一的床伴,当然我也不是最後一个。」
「明知道他有nV友还敢接近他,你也不是什麽好货sE。」
「只是男nV朋友的关系,多看看、多b较很正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