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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坐进副驾驶,就听到司机说:“兄弟我劝你别这样干,犯法的。”
“我干什么了?”
“我还没说我去哪呢,去老小区五号楼,喝多了,我送她回家,”
“哦,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要带人去酒店,咱们大男人别乘人之危。”
开出租的司机四十岁左右,头发有点秃顶,他开车技术很好,刹车起步都稳,白睫琼躺在后排,几缕头发挡在眼前,睡得很死。
从广场到老小区有段路程,开车走了十几分钟左右堵车了,不知道前边出了什么事,堵路上的车一眼望不到头。
“估计前头十字路口又出事了,要不然堵不成这样。”司机张望着前方说。
“这大概要堵多长时间?”我问。
“说不好啊,你着急?着急的话下个红绿灯能掉头,我带你绕路走吧。”
我点头答应,在这耗着不知道要等多久。
短短几百米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掉头后上了辅路,直接扎进了一条小巷子。
开着开着,我发现这司机不停侧头看后视镜。
我也看了,身后跟着一辆车,车灯晃眼,看不清车牌号,看轮廓,像是辆拉货用的小货车。
“先靠边停一停。”
司机照我说的做了,打着双闪停在了路边。
这时,我看到跟着我们的小货车也停下不走了。
我皱眉心想,这是有人跟着还是巧合,会不会是田三久?
“走,开车。”
司机在我的指挥下走走停停,身后那辆小货车也走走停停,这跟的太明显了,要是田三久绝不会这么干。
“是谁?”
我下车关上车门,朝后走去。
见我走来,小货车车厢内亮着的灯灭了。
“哒哒哒。”
我敲了几下玻璃。
玻璃慢慢落下,我看到小货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不认识,女的我认识,之前刚见过,是广场小卖部的胖女人。
我皱眉问:“你跟着我们车干嘛?”
“哎呀,小伙子我跟着你干啥啊,”胖女人看着我笑道:“我这是给人送货的,就在这附近,我们找不到人,走走停停找人呢。”
胖女人脸上虽然堆着笑,但我从她看我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丝慌乱。
“我草,娘们就是胆小,上一边去!”
开车的中年人骂骂咧咧下了车,看着我牛逼哄哄的说:“兄弟,想当年我也是混饭的,你去紫薇广场打听打听,我咸阳老八是谁。”
“你谁?不认识。”
“草。”
中年人指着我脸说:“都是混社会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我不想断你财路,老婆,下来!”
胖女人下车后眼神慌乱,指着我说:“就是你!那天就是你和那伙人来我店里的,还买了这糖!警察在现场发现了吃剩的糖纸!”
胖女人摸了摸兜,掏出一颗黑白包装的巧克力糖让我看。
看到她手上的巧克力糖,我脸色不好看。
这是当初杨坤吃过的糖,他吃了不少,我记得有次杨坤还把糖纸扔到了窗外。
开小货车的中年人冷笑道:“怎么样兄弟?不牛逼了吧?”
“我老婆说她认出来了!那晚你和那个盗墓的来过店里!你就是他同伙!”
“我不清楚你说什么。”
“还跟我装?”
这人拍了拍我肩膀,说:“我把你举报给警察,警察不会给我一毛钱,但只要你给我们20万,我两什么都不会说,警察也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你也在,是吧老婆?”
“对...对!”胖女人连连点头:“你给我们20万!”
“兄弟....建议你想好了在开口,现在打个电话很快的,”中年人冷着脸,晃了晃他手上的破手机。
我盯着他看,中年男人也不害怕,同样盯着我看。
“大哥,你过来。”
我搂住他肩膀,往前走了几步。
“你就不想多要点儿?比如说50万?你觉得这个价怎么样?”
“行啊!”
“你给的越多,我和我老婆的嘴越严!”
“没问题,”我拍拍他肩膀说:“那都是小钱,你记下这个手机号,两个小时候后给他打电话,就说要五十万,让他给你送来。”
“多少号?你同伙的?”
我将田三久号码报给他。
他记下号码,还不忘威胁我说:“兄弟,你也别想着玩什么其他的,要是你说的这人不给我钱,呵呵.....”
“走,上车。”
胖女人太胖不好上车,男的骂道:“他妈的,吃的跟老母猪一样!什么事都办不成!还得靠我!”
看着货车掉头离开,我摇了摇头。
田三久不会让我被抓。
只要小卖部这两人敢打过去要钱,以田三久性格,他们这几天就会在咸阳消失。
“没事吧刚才那辆货车?”上车后司机问。
我说没事,就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已,聊了几句。
到了老小区五号楼下,给了钱,我扶着白睫琼下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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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睫琼头靠在我怀里,嘴里说着一些听不清的醉话。
上了楼,我按了门铃却一直没人开门。
“喂,喂,醒醒,你奶奶没在家里头?”
“你看看我啊!到你家了!”我拍了拍她脸蛋。
“这是你家钥匙吧?”我摸了摸她牛仔裤裤兜。
摸出一串钥匙,挨个试,用了几分钟打开了门,我扶着她进了屋。
“啪...”
随手按了墙上开关,客厅里亮堂了起来。
屋里没人,这么晚了老太太没在家,不知道去哪了。
把白睫琼放在沙发上,帮她脱了鞋,沙发上有个电视遥控器,我随手扔在了一边儿。
她家面积不小,四室一厅,我之前帮忙收拾过东西,知道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张慧兰住在哪个屋。
屋没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这屋是老两口住的地方。
“灯坏了?”按了两下开关,灯不亮。
我掏出手机照明,进到了屋里。
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屋里有股烧香味,墙角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白遗像照,还摆了香炉和果盘,果盘里放的红苹果。
遗照中,白庭礼面带微笑,目视正前方。
老人生前衣服旧物应该都烧掉了,我拉开抽屉找了找,没发现什么东西。
床头还摆着个五斗柜,我弯腰蹲下,刚准备拉柜子。
忽然,屋里电视亮了。
吓了我一大跳,电视里正在放朱时茂吃面的小品,台下观众看的哈哈大笑。
“怎么自己开了?”我扭头来回乱看。
紧接着电视音量自己增大,又减少,放了一两分钟小品,又不停的自己换台。
我咽了口吐沫,靠在墙上不敢动。
这屋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视屏幕的亮度。
扭头一看,我看到身后桌子上,白老爷子的照片,正笑着在看电视。
这一幕,吓得我连跑带爬跑出了屋。
我出了汗,来回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沙发上白睫琼衣服掉在地上,牛仔裤沾了一大摊水,她头发乱糟糟,正躺在沙发上来回扭动。
她喝吐了,吐了一地。
而且,我看到在她屁股底下有个遥控器,就是里屋电视的遥控器。
松了口气,刚才差点以为闹鬼了,我还以为白老爷子回来看电视了。
“起来!”
“掉地下了!”
我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我伸手刚想扶她。
没想到,白睫琼突然一把搂住我脖子,把我带倒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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