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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齐帆不认输的又发来信息。
不然叫猫猫也行,实在不行叫毛毛。
“你他妈给爷闭嘴吧!”
我发了一条语音过去,过了一会儿他又回过来了一条语音,声音居然还理所当然:“我觉得挺好啊,贱名好养活,就我周围邻居家的猫居然叫什么Maria,还有叫kelly、sarah……一个中国猫叫个外国名你听听这能活的长?”
我一听瞬间来气了:“那你这一句“咪咪”、“猫猫”、“毛毛”和那些叫“翠花”、“富贵”有什么区别!”
结果这丫的根本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还特认真的和我讨论:翠花不行,翠花太土了,叫富贵,一听就有钱。
我觉得我就是想不开才会让齐帆帮我起名字。
半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个回合,江豫把将我按住,一脸担忧的问我:“怎么了,不舒服?”
“心底不舒服!”我有些气不过,和他控诉:“是不是我的猫就配叫全国统一批发名。”
“就因为这个,”江豫简直像是在看神经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安抚我:“行了别想了,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有灵感了。”
“不行,我就不信想不出来。”我死脑筋的开口。
江豫揽过我的脑袋往怀里按,声音已经疲惫了:“听话,不早了,赶紧睡。”
我突然灵光一现,赶紧从江豫怀里挣扎了出来,“我想到了。”
“什么?”江豫蹙眉。
“叫一佰吧。”我看着一旁的小东西肯定的开口。
“一百块的一百?”江豫问我。
“不是,单人旁的那个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想到了就赶紧睡。”江豫敷衍地开口,又去按我的脑袋。
“你不问我有什么寓意吗?”我推他的手。
江豫脸都绿了,但又忍着不能生气,他盯着我半响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那请问,有什么寓意吗?”
“当然有,”我兴致勃勃道:“一佰是非常好,非常棒的意思。”
江豫估计是被我的才华所倾倒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点了点头评价:“行吧,我觉得你起的一佰这个名字也非常的一佰。”
“那必须的,关键时候还是要看我的。”我得瑟的开口。
“那现在能睡了?”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睡吧睡吧。”
解决了一件大事本来以为可以睡个安稳觉,结果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难受醒了,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还黑着,看了眼手机发现才睡了一个半小时。
身上出了一层虚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湿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黏糊的不行,再加上胃里一直翻滚止不住的泛呕,更是觉得不好受。
我抹了把感觉像是洗过了一样的脸,身旁的江豫呼吸声很重,可能是昨晚在酒店认床没睡好的缘故,此刻睡得格外沉,就连我去挪他的手臂他也丝毫没有反应。
我偷偷的爬起来冲进了洗手间,抱着马桶感觉要把自己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看着江豫辛辛苦苦给我做的鱼全他妈便宜马桶了,我就一阵儿的心疼。
吐完之后,突然感觉脑袋像是过了风一样变得异常清醒,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一口气跑几千米不成问题,当然这只能是我的妄想。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脚边软乎乎的,吓得我浑身一抖差点叫出声来,低头一看是一佰蹭过来了。
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伸手一把将它捞了起来,疲惫的敲了敲它的脑壳道:“我可没背着你偷吃什么好东西。”
它开始蹭我的手伸舌头舔我的手心,舌头上的小刺弄得我又痒又疼,我赶紧把它提溜了起来,对着它的脸吹气,佯装凶狠的吓唬它:“再舔把你从马桶中冲下去!”
被我突然一吼它果然老实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瞅着我,我笑骂:“小怂货。”
它不满的嗷呜了一声像是回应,我怔愣了片刻微微有些出神,“难不成你真能听懂?那你知道为什么给你起名叫一佰吗?”
它别过脸不看我了,挣扎着要从我的手中下去,我被自己刚才的行为蠢笑了,竟然真的以为一只猫能够听懂我说话,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
我怕回去会吵醒江豫,抱着一佰去了客厅的沙发,它倒是会享受,我刚坐下就在我怀里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窝着一动不动了,我无奈只能给它顺毛,小东西一会儿就发出了舒服的呼噜声。
要入秋了,外面的树被吹的沙沙作响,我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去看挂在墙上的素描画,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我和江豫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三年不长也不短,回想起刚在一起那会儿就好像还是昨天。
十四岁我辍学就进入社会了,因为对音乐感兴趣后来结识了齐帆一群人,那个时候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够出名,出专辑开演
', ' ')('唱会,要多风光就会有多风光。
可当时毕竟是年轻,之后被现实一次次打趴到地上的时候才明白一个事实,那么多做音乐的人能够熬出头的根本没有多少个。
不过因为喜欢嘛,自己性子又傲即使撞了南墙也愿意回头,即使知道希望很渺茫还是想试一试,所以不管是商演还是公益活动,只要能够让更多的人认识自己我都会上。
万一呢,万一我就会成功呢。
所以我拼命的钻研技术,练吉他磨到十个手指都是水泡也不舍得停下,虽然他们几个都说我的吉他已经玩的很厉害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够,这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程度,因为我喜欢,我愿意吃这个苦。
可是现在呢,我看着指腹上的疤痕,我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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