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009.
于困樵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封于修回到出租屋,封于修把伞放到一边,伸手从于困樵的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在手贴到于困樵湿透的衣衫时,封于修感觉到他轻轻一颤,封于修扯了扯唇角,弧度有些讽刺,但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开了门,随后他抓住于困樵的衣领,一用力,将于困樵拽进了屋中。
进屋之后他们也没有交流,于困樵踉跄着稳住身形,就又被封于修拎着给扔进了浴室,面对被封于修无情关上的浴室门,于困樵有些手足无措地呆滞了几秒钟,他伸手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就对上了封于修凶戾的目光,他正坐在于困樵平时画画的桌旁,语气冷若冰霜:“滚进去,洗完再出来。”
于困樵听话地把门重新合上,不久后,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封于修的心情其实很烦躁,他认为自己不该回来,也不该去唐仁的店,更不该在雨里再把于困樵这条缺爱的流浪狗带回出租屋,封于修应该由着他去自生自灭的,死了才最好,就不必再去为于困樵而心烦。
只是他愈发看不懂自己,脑中的理智和心底的情感躁动着将封于修割裂为两半,可理智本就应当存在,早就被抛弃已久的情感却不该再度拥有。当封于修离开,重新踏上挑战各个隐世高手的旅途后,在交手时,他的确仍能感到嗜血的渴望,战意的兴奋。
但当对手轰然倒下,封于修擦拭沾染鲜血的双手时,却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一眼,那一瞬间他几近恍惚,好像回到了他还在练武的当年,酣畅淋漓,专心致志,而他回头,就应该有个人在他身后,替他打点,安排好一切,那是封于修所长久怀念的。
沈雪,这是我在想你吗?还是你的鬼魂来找我复仇了?但无论是哪样都没关系,他可以接受。封于修将双手擦干,带着某种期许般的慢慢将头转过去,可他眼前隐约浮现的,不是他含笑翻书的妻子,而是另一个伏在桌前画画的,模糊的身影。
封于修想起的不是沈雪,而是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湿漉漉的,带着渴求的黑色眼睛,曾有条流浪狗这样看着他,眼中迫切,如此渴望被爱。
是否会感到惶恐?记忆中那些安稳的,宁静的时光正一点点褪色,消逝,逐渐被替换上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忠诚,又病态,让封于修甚至有些想不起妻子温柔的眼睛。
封于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他想只是为了看自己离开后,于困樵有没有死去活来吧?于是他回到那个腐朽破旧的城区,看着于困樵画画,看着于困樵去唐仁的店,看着于困樵歇斯底里,酩酊大醉,看着他蜷缩在那条自己曾受伤过的巷子里,呜咽着呼唤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时候他想骂人,可以的话,也想痛揍于困樵一顿,但他不该再跟缠人的狗有任何牵扯,可是,出于某种连封于修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情绪,他站在隐蔽处凝视呜咽的于困樵许久许久,最终撑开了伞,靴底踩上泥泞水坑,溅起一小片轻微水花,他就这么站到了于困樵的面前,牵着流浪狗脖颈间无形的绳,将于困樵带回家。
封于修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间接意味着他的接纳和承认,也知道这会给于困樵怎样的一种暗示,甚至这些行为是封于修在意识清醒下做的,可他有时觉着自己也已经疯了,在反反复复的回忆起于困樵那双渴求的眼睛之后。
浴室门被打开,换好干净衣服的于困樵小心地从里面走出来,洗过澡之后他似乎已经恢复些许清醒,封于修回来了,并且在雨中和他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这让于困樵感到兴奋,这算是封于修的容许了吗?这算是他已经接纳自己了吗?
他克制着自己汹涌的喜悦,站在浴室门口偷偷地抬眼去看封于修,但看到封于修手中的东西时,于困樵微愣一下,纯黑的盒子被随意搁置在桌上,而封于修手里是皮质的项圈和纯银锁链,他用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项圈,再抚摸过锁链,似笑非笑地盯着于困樵的脸。
“于困樵,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狗?”封于修漫不经心地问。
对于流浪狗而言,呼唤名字几乎就是要他认主的行为,所以封于修从不喊于困樵的本名,这是第二次,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封于修唇齿间吐出时,于困樵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在封于修没有任何表示的情况下,他就已经没有丝毫犹豫地跪下去,不顾水泥地的冷硬,不顾膝盖摩擦的疼痛,膝行着,一点点靠近封于修。
“不是…”于困樵语无伦次地解释,他想伸手去碰封于修的腿,但在接触到对方冷若冰霜的眼神时,又怯懦地停止,只重复辩解着:“是你,封于修,是你。”封于修不为所动,而于困樵迫切想要证明,他目光焦急地游移着,在不经意间,望向了画桌的抽屉。
封于修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他伸手拉开抽屉,并不意外里面的东西,而是抓起了被精心堆叠好的画稿,粗暴地将画纸砸在于困樵身上,描摹着封于修身影的纸纷纷扬扬落下,零星几张划过于困樵的脸颊,轻飘飘的,却好似响亮的耳光。
“你在画我。”封于修阴沉沉地盯着于困樵,事到如今,他其实也并没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吸引了这只黏人缺爱的狗,被这么坚持不懈地追逐,他有烦躁,有恼怒,这种种情绪交融混杂,令封于修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冲动,他将项圈和狗链扔到于困樵的面前,砸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响:“十秒钟。”封于修说,不给于困樵任何思考的时间,开始倒计时:“十、九…”
项圈和锁链之间的搭扣被男人迅速地扣在一起,在封于修漠然的倒数声中,于困樵抬起手,将项圈戴在自己的脖颈上,唇角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快乐,锁链垂到地下,于困樵也垂下了眼,他俯身低头,用牙咬住冰凉锁链的一截,随后将狗链的一端,送到封于修的手边。
屋中陷入漫长的僵持,窗外稍稍收势的雨此刻又转为瓢泼,惨白一道闪电划过,点亮于困樵的眼睛,封于修嗤笑,他抓住了那细细银链的一端,在于困樵含着浓重迷恋与执着的眼神里,封于修缓慢地将狗链环绕在自己腕上,一圈,再一圈,于困樵没有任何反抗,他顺着封于修的力道,两个人的距离一点点地拉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近了,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温热吐息,封于修仍然在收紧着手中的狗链,直到他们之间亲密地几乎毫无空隙,他猛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住了于困樵的嘴唇,尖锐的牙磨破了唇肉,血腥味、酒味、还有潮湿雨水,还有顺着于困樵眼角滑下的,咸涩的泪,他竟是因为封于修赐予他这样一个暴戾而充斥血气的吻就哭了。
接吻这个词不适用于他们,或许撕咬更为恰当,于困樵在静止几十秒后就开始用力地回吻,认主的狗胆大包天,于困樵用自己的舌去搅弄封于修的舌,并且在唇齿厮磨间同他交换津液,封于修不算多讨厌这样,狂热的吻中有血,有磕碰,但两个不正常的人之间,温柔或许才是少数。
于困樵沉溺在这个得偿所愿的吻中,直到封于修踹开他,用的力气不重,像是给不听话的狗一点警告,他注视着被踢开后顺从跪着的于困樵,于困樵唇角有血,被封于修咬的,此刻有零星血痕渗出来,于困樵将唇边的血迹给舔掉,但无论他在做什么,于困樵的眼神始终盯着封于修,没有移开一分一毫。
封于修缓缓地吐了口气,在这个吻里,他不可避免的被挑起已经压抑许久的性欲,腿间的紧绷在告诉封于修他的确需要纾解,于困樵显然也注意到封于修的异样,他眼睛微微发亮,神情近乎讨好。
在沉默几分钟后,封于修选择遵循了内心欲望的诱惑,他用了下力,拽了拽手中的锁链,于困樵就乖乖地爬过来,脸颊蹭着封于修的腿,在封于修把双腿打开后,于困樵贴近,他无师自通地学会用牙去拉封于修的裤链,自唇间淌出的津液沾湿封于修的长裤,封于修面无表情地看着,当炙热的性器弹出来时,于困樵没犹豫,直接将它含进了口中。
久未发泄过的物件突然进入了高热的口腔中,封于修猝不及防地闷哼了一声。
于困樵伺候的十分卖力,在舔弄过一阵阴茎柔嫩的表层之后,就用舌尖不断戳弄着淌出腺液的小口,无法吞下的部分他就伸手去抚慰撸动,快感令封于修微眯起了眼睛,他向后靠到椅背上,凝视正替他口交的于困樵。
略有些粗糙的舌面剐蹭过茎身,于困樵开始吞吐,最开始他只能吞下一半,用收紧的喉口去取悦封于修,但慢慢的他就开始适应,逐渐能吞下阴茎的大部分。
于困樵不在乎唇角几近被撕裂的疼痛,只是想到封于修的性器在他口中,这就足以令他干劲十足,而且不能把这阴茎全部吞进的这种认知也令于困樵十分懊恼,他较着劲,吞的一次比一次深,封于修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一次次顶到于困樵的喉咙,有时甚至能戳到深处。
这样的动作会引来条件反射地干呕,但猛然收缩的喉咙又给了封于修极大快感,他抬手按住于困樵的后脑,毫不客气地抬腰插于困樵的嘴,于困樵不反抗,湿漉漉的黑眼睛弥漫上情欲的迷蒙雾气,他抬眼,着迷地看着封于修,或许是因为快感,或许是因为呛咳的生理性泪水,于困樵眼尾有一抹游鱼似的浅红。
封于修久未疏解性欲,被于困樵用嘴侍弄一阵,最后就射出来,他没打算礼貌性地抽出来,显然于困樵也并不希望封于修那样做,等封于修射完,从他口中抽出,他就将封于修腥苦温凉的精液尽数吞下,端正地挺直身体坐着,那模样活像是邀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封于修没那个夸他的打算,但…他目光下移,看向于困樵裤裆间明显的反应,他不动声色,心底却在沉吟,封于修想起唐仁和他说过的话,当时唐仁伸手指指里屋那个名叫黄利辉的男人,笑眯眯地对着封于修传授他的训狗手段,唐仁说你可以适当性地给他点奖赏,而且也吃不到亏,大多数都是他伺候你嘛,做都做了,还换来死心塌地的一条狗,多两全其美的事,当然啦,你要是不想那样,想掌控上位,我估计于困樵也会感激涕零同意的。
掌控?封于修想,不必做出这样的行为,在这段畸形的关系中,他也已经属于上位者,带着些许戾气与欲望的目光缓慢地一点点滑过于困樵的周身,分明只是个握笔的画家,身材却并不瘦弱,反而挺拔有力,从肩、腰、再到鼓胀的可观尺寸,封于修眯着眼睛,几乎带着审视在打量于困樵,他知道,哪怕是这种目光,也能让于困樵更硬起来。
…算了,封于修想,就当给他的奖赏。
于困樵正跪着,就见封于修松开了一直握在手中的狗链,他下意识以为封于修要走,立刻慌慌张张地要站起来追,被封于修冷声喝止,他只好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封于修走到沙发上,随即封于修开始解靴子上的系带,于困樵的眼神定住,再没有离开。
从褪下靴子后的残足,到解开皮带后精瘦的腰身,再到精壮结实的胸膛,于困樵再度看到完全赤裸的封于修,在衣服全部脱下之后,封于修坐回沙发上,他从扔到一边的裤子口袋中摸出了一管东西,于困樵看到了,那是…润滑剂。
“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封于修将透明的胶装液体挤在自己的手指间,头也不抬:“如果你的回答令我满意,我会给你奖励。”
“记住,不准动,待在原地。”封于修又下达了一个命令。
于困樵眼睛几乎发红,心中桎梏的野兽叫嚣着要撞破牢笼,他想也不想地点头答应。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这样做的?”
“…我遇到你的第一天晚上。”
这个答案让封于修骂了他一句变态,于困樵露出羞愧的表情,可眼神却是贪婪且渴望的,紧接着他就看见封于修分开双腿,自己用涂抹着润滑剂的手指缓缓戳弄进了紧闭的后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困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封于修声音仍然镇定,他自己扩张,用一根手指戳弄自己紧闭的穴道,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但他放不下傲气与自尊:“我说了,答得好,我会给你奖励,那么…第二个问题。”
“被我抓住之后,剩下的衣服,你拿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让于困樵的身体紧绷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回答了:“放在我的衣柜里。”
封于修用第二根手指刺入自己的后穴,他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因此在触碰到湿润紧致的肉道时,会传来奇异的快感,但他不愿在于困樵面前泄露呻吟,只咬着牙隐忍着扩张。
“第三个问题,你用那些衣服做什么了?”在说这话时,封于修的声线带上细微的喘,落到于困樵耳中,几乎令他整个人泛起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