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人类(外挂上线彩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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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他是被自己的咳嗽震醒的,喉咙燥热干涩,道格起身伏趴着,空荡的腹部却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他干呕几声,腥臭的深绿色液体溅了出来。道格抹了把脸,手指都快顺着紧绷的皮肤钻入涨痛的太阳穴,脚板与瓷砖贴出粘腻的吮声,一双如同踩入面粉堆里的脚停驻在他面前,属于男人的,稍窄纤细的脚掌,一件雕塑品般,缺乏生机但惹人注目。

这双足的主人蹲下了身子,双腿形成一个扩大的三角状,他的呼吸平稳到几乎听不见声音,道格抬起头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张脸,陌生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上挑的眼角和黑色瞳孔下露的眼白,锐利上扬的眉渐细渐淡,从中他看出一丝纠结,源于男人石膏哑色的皮肤上,皱眉的动作像一道不该存在的裂痕,却也为之添加点生气,高挺鼻梁之下的薄唇是极淡的色素中唯一炽热的存在。

他活像尊会动的旧时代雕塑。

“你——”道格试着发声,刚吐出一字,那阵火烧般的痛感就再度来袭,像是将喉咙用砂纸刮下了一层皮,血淋淋地外翻出来。

男人突然握住了他的肩膀,甚至肌肉都未绷紧,道格便被压在了身下,他盯着这个跨坐在他身上的陌生人,阴茎冰凉地贴上同样温度的腹部,男人靠近他,对上目光后又一动不动,道格紧绷的神经随他的态度像根被反复弹动的弦,前所未有的,他感觉自己像只被观察着的猎物。

“说,这个,用法。”

“什么?”

一只包漆的小金管被递到他眼前,管身上一个刀刻的“H”,道格看着几分眼熟,在看到底部一点未干透的血迹后,他恍然想起来——这是汉娜的口红。

“说话。”

男人拔掉了盖子,随手扔到地上,两三次地摸索后旋转出红色膏体,化学品的味道飘散出,口红的尖端被折了一半,和成一团稀烂的红泥。

“涂到嘴上。”他的喉咙一说话就跟被烧火棍捅穿一样。

男人闻言低头望着手里的口红,反手塞给了道格,粗鲁地命令他,“涂,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唇,上身和道格只隔着一件皮革大衣,他握住道格的手腕强硬地往自己唇上凑,道格放缓了语气,安抚他,“好了,我做就是,放开我行吗?”

道格为他抹上一圈,手法笨拙,边缘漏了些斑斑点点的空隙,他的手臂因长时间的卧躺而发麻,收不住力道,颜色压的略深,像个小丑的唇,弯弯的大大的红勾勾。

“红的。”这古怪男人又胡乱抹了把嘴巴,厚重的膏体晕开,抽象画似的左一道右一道地横在他脸上,道格挪了下发麻的脚,这世界什么都不多,独独疯子泛滥成灾。

“你,去哪。”

他刚窜动了脚就被牢牢握住脚踝,考虑到他现在一丝不挂的丑态,腿一打开,沉甸甸的肉棒就展露在男人面前,道格有过同性伴侣,仅限于床上交流,但在一个行为怪异的疯子面前,他最好还是找块布遮遮。

“我?我要走——咳咳——”

道格趴下身子,手指抠进喉咙里,使劲几下呕出了点绿色黏液,后颈被人捏住拎起,在他妄图挣扎前,那张涂得猩红的唇就贴了上来,男人粗暴地捏紧他的下巴,他发誓自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男人的舌头探了进来,在他里头摸索了一圈,道格闭上眼,在下半身代替脑袋思考前,一股黏稠的汁液从男人嘴里渡入给他,舌尖尝到了类似肉块的软体,苦味由一点扩散开来,道格眯起眼,企图推拒掉男人的舌头,但他双手一紧,轻易地被压制到背后。

一阵天旋地转,男人起身跨坐他腹部,半耷拉下的大衣露出一片纯白的肩,他结束了喂食的活动,下意识地舔舔唇瓣上残留的汁液,连带着口红一口咽下,化学品的酸苦味道令他像只落水的猫打了个颤。

“操——你给我喂了什么!”

道格瞪大了眼质问他,男人眨动眼睛,抬起袖子抹掉了嘴上的口红,他凑近道格,纤长的眼睫毛一颤一抖地在他脸上挠痒,道格秉着呼吸,直到对方的舌像舔糖块一样逗弄他,道格动了下被束缚的双手,男人放开他,随后就被反压到床上,湿软绵长的吻几乎让男人措手不及,长舌在他口中搅动一番,舔过牙齿间的缝隙和软肉,丝丝酥麻的快感让口水都藏不住地溢出。

他喜欢这个吻,道格衔住他的下唇,舌尖逗弄着男人软舌下敏感的区域,他发出一声低吟,粗暴的吻在道格的引导下逐渐变得火热,吮吸出的快感在舌尖炸开,滋滋麻麻。

一吻完毕,再不停可要窒息了。

“舒服。”道格才是侵略的那个,但男人一脱离这个吻,呼吸又趋于平静,舔过润红的上唇,给了一个平淡的评价。

“哦抱歉——”

刚说完话,道格自己先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下喉咙,除了脸上貌似被扇了一巴掌的疼痛外,其他的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惊异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救了我?”

男人没有说话,弯下腰贴近了他的脸,道格又重复了一遍,“你,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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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他看着男人疑惑地皱眉,低沉的声音自那张漂亮的唇里传出,“我,听懂。”

“行吧,所以我该怎么叫你呢?美人。”

“不叫这个。”

“互换个名字?”

“泽罗。”

“这是个名字?”听起来更像个编号。

泽罗对他的回答没什么反应,他从道格身上起来,走向了一张实验台。

道格起身环顾起他所处的环境,这是间和他们之前进过的房间格局相同的实验室,不同的是,这房间简直乱的惨不忍睹,各种各种的家具挤在屋子里,角落里还摆着一台已经阵亡的台式机,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干净,还有明亮的光照。

他正躺在一张实验台上,冰冷的台面被他的体温捂热,衣服被扔在一张椅子上,他边穿上衣服边打量起眼前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的大衣,操,是那小子的!”

泽罗身上的皮革大衣分明是属于牛仔客的,他记起那鲜血淋漓的一幕,连忙向泽罗求证,“这件衣服的主人在哪?”

泽罗漫不经心地走到一个柜子前,一敞开柜门就倒落出一个人,牛仔客的血沾染了泽罗脚下的白色瓷砖,他不悦地皱起眉,道格疾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查看,逐渐冷却的体温和僵硬的身躯,道格伸手遮住那双充血的眼。

“你有见到和我们一起的女孩吗?”

“跑了。”

“是吗。”他倒也不意外齐娜的做法,保命是人的本能,他站起身来,抹了把疲惫的眼,“汉娜,我是说那个袭击我的怪物,你把她?”

泽罗揪着外套上的扣子,“死了,弄脏食物。”

“什么?”道格不明白他的意思。

“房间,食物咬她,你杀食物,其他吃她,弄脏了——这只也,它们咬他,脏了,难吃。”方才简短的语句还不觉得,当他指着牛仔客的尸体,说出一番解释后,那如幼童牙牙学语的说话方式让道格尤为惊讶。

不止疯,还是个傻子。

“你是说,那些小怪物是你的食物?”

“怪物?我?”泽罗指着自己,道格摇摇头,“不,那些长了很多腿的,特别吵的。”

“你就生活在这里?你是这的……工作者?”道格说不来那些细致的词汇,他猜这男人大概待久了待疯了,这种人可不少见,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

“不。”

“好吧,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吗?”

“不。”

“为什么?”道格不解地问道。

“字,不懂。”

他对这张脸实在不来气,只能做出无可奈何的假笑,“行,至少你能给我指个方向?比如,前往一间放了很多长长的透明的小瓶子的房间?”

泽罗盘坐在一把露出棉絮的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道格默默拖了把椅子与他面对面坐着,两人互盯着半会,见他始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道格动了动仍旧酸软的四肢,摸着脑袋叹口气。

“房子的门和玻璃窗是封死的,所以你就从上面进出的?”他指了指天花板上被掀开的一块,早前他便注意到房间里被钢板封死的门窗,从焊接的方式和氧化的红色铁锈来看,不该是泽罗做的措施,很早以前,这里或许发生过什么。

“嗯。”泽罗似乎对他的问题没什么兴趣,屈起双腿,甩着大衣上的腰带,眼睛不带眨动地盯着晃来晃去的金属扣。

“哦所以齐娜,那个小女孩看到的人就是你了?嗯不过你没有红色的眼睛——”泽罗的眼在提到某个词时往他这瞥了眼,难以掩饰的兴奋。

“红色,你喜欢红色吗?”比如汉娜的口红。

“嗯。”泽罗发出一声懒懒的气音,他调整了姿态,半躺在沙发上看着道格,手指轻敲着大腿,这个姿势让大衣滑落了一些,里头裸露的肌肤若隐若现。

“哪样的东西?像是那根口红,或者血肉?”

“都要,不要,血,难喝。”他做了一个微微噘嘴,眉头稍皱的表情。

道格从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一个老旧的钥匙扣,样式是一辆掉漆的红色汽车模型,他伸出手令钥匙扣在泽罗面前晃动,他像只被饵食引诱的鱼。

“做个交易如何?我送给你这个,你带我出去。如果你能帮我更多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漂亮的红色。”道格勾起一抹微笑,泽罗的目光被那红色勾去,毫不犹豫地答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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