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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契约发作起来向来是没个规律的,凤桐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新伤旧伤一起复发的情况了,只是哪次都没有这次的猛烈和痛苦。神魂撕裂的疼痛和分魂归体携带的怨气交杂着体内情欲的空虚,不知是不是那发作时苍泽正在身边,这一次欲火来势凶猛,凤桐连去密室中的力气都没了,手脚酸软的伏在地上。潮红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木质地面上,竟是显得身体愈发的火热。
桐青见状,立马把密室中的衣物尽数拿来,堆在凤桐身边。他知道这点残留的气息对凤桐的伤势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能让凤桐稍稍舒坦一分也是好的。他不去问为什么凤桐不借此把事挑明,反而把苍泽赶走,只是默不作声地把苍泽留宿这几日用过的被褥全拿了过来,放在凤桐身边。
凤桐喘息着把桐青拿来的被褥拽到眼前,埋首于其中深吸一口气,这才靠着之前苍泽化为半兽时留下的气息把躁动的契约压制了一瞬。正当他以为可以像往常一般硬捱过去时,腰侧那久久不愈的伤口趁着他虚弱之时再度裂开。
“唔……”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让凤桐浑身战栗不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豆大的冷汗从额上跌落,在被褥上洇出一片暗色。他伸手摸索着按上那处弑神之器造成的伤口,正打算强行让其再度愈合,不料灵力刚调动就被腹中的异常打断。
腹中的尚未成型的气息不懂母体的境况,只知道母体现在状态不好,开始近乎疯狂的吸取母体中的灵力,以求保全自己。
灵力调动被打断,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逆流。凤桐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被褥上的气息只是暂时蒙蔽过契约,现在迟迟得不到更进一步接触的缓解,情欲再度卷土重来。
得不到满足的情欲也好,还是神魂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也罢,凤桐的神志已经被冲的昏沉,不见半点清明,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自己落入一片温暖之中。
早就神志不清的凤桐只能凭借下意识的本能紧紧抓住那个温暖的来源,口中呓语不停。
苍泽不做所措地抱着凤桐,他就算心里再有气,也没法对着这样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发作,更别提这个病人十有八九就是谷雨。他看了眼讪讪站在一旁的桐青,心中百味杂陈。“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桐青沉默半晌,才说:“正如星君所见。”不给苍泽再度询问的机会,一个转身就没了踪迹。
苍泽气结,他知道这棵树就是桐青本体,却没想到居然还能做出这等掩耳盗铃的事来。
“苍泽……”神志不清的凤桐见苍泽久久不动,便以为下意识认为这是自己在极度痛苦之下的错觉,他拉扯开苍泽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蜜色胸膛,把满是潮红的脸颊贴在上面。凤君耳后丰满华美的翎羽扫在苍泽的胸膛上,麻麻痒痒的感觉一直渗到苍泽的心底。
苍泽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管如何,他现在是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的。手垫在凤桐的后脑,让他躺在地上的织物中,手按在凤君羽衣的腰带上停顿片刻,才下定决心把凤君的衣物尽数除去。
小腹上纹路清晰的孕纹被腰侧狰狞外翻的伤口吞噬近乎一半,更是让苍泽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了。他已经猜到那几日留宿于此时,夜夜失去意识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原来那幻境中看见谷雨身上的孕纹,不是错觉,而是确确实实的存在。苍泽在小世界中也是见过孕纹的,只是被称为淫纹。大能者孕期才会出现的纹样被别有异心者改头换面,成了驯服他人的手段。他还曾经疑惑过,自己并不曾动过给谷雨纹上淫纹的心思,怎么幻境中会出现。
来自另一位孕育着的手抚摸在孕纹上,让小腹中躁动的气息团安分了几分,凤桐体内的灵力乱流也稍微减弱了些。原本势均力敌的折磨,一方势弱,另一方就立刻占了上风,凤桐喘息中带了几分泣音,欲望迫使下伸手紧紧抓住苍泽的衣领,就要把人往自己身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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