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红光一道,无生持剑而出。那三色神光以及海平潮已经不知所踪。
守庸还在那里,有些意兴阑珊,突然他发现面前的这个修士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心里咯噔一下子。
“道友告辞。”他果断的选择离开。
无生一步拦在他身前。
“道友还有何指教?”
“海平潮。”无生就说了三个语气很平静,有些冷。
“事出意外,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守庸知道无生这话里的意思,明白他说这三个字的意思。
无生也不说话就盯着守庸。
“算我欠道友一个人情,以后但有所需,定然尽力而为。”守庸道士无奈道。
“空口无凭。”
守庸想了想,取下了自己的印信交与无生。无生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收了起来,这印信他见过,知道是这些长生观道士身份的象征,然后她抬头环视四周。
今天夜里这番动静不小,引来了很多的看客,怕是从此之后他就要出大名了。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
走了,他一步踏空而起,很快就消失不见。
没人说话,没人阻拦。
唉,守庸和尚叹了口气,大袖一挥,人化为一道流光瞬间远去。
“诗蓉?”
“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觉得那位王生如何?”
“神通莫测,剑道高深。”
“要不要和他深入的接触一下?”牛山对她眨着大眼睛。
“先生想用美人计吗?”
哈哈,牛山笑了笑。
“走吧,今天真是大饱眼福,痛快,痛快!”
苏府之中,一片哀鸿。
苏和在钱塘江下遇袭,伤的不轻,身上的上翻到是次要的,伤的更重的是他的心。
他累了很累。身累,心更累。
“大哥。”
看着自家大哥靠在椅子上不说话,苏永和苏诚有心心慌。
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大哥这个模样过,在他们的心目之中,自己的这位大哥做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再困难的事情他也能够解决,这次钱塘风波来的如此汹涌,他们得大哥始终是从容应对,未曾显露过半分的胆怯和颓废。
但是今日回来之后他眼中的神采没有了,充满了疲惫和失望,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一下子变了,精气神少了一大半,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衰老了十岁。
现在这个时候,苏和就是苏家的顶梁柱,定盘星,可不能出意外。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歇息会,咱们家传的那件重宝一定要先想办法找回来。”苏和对身旁的两个兄弟道。
“大哥……”苏永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到了嘴边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往日里都是自己的这位大哥为他鼓劲加油。
“大哥,那件家传重宝我们会尽全力去寻找,还有,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坚定不移的支持你。”
“对,我也支持你。”苏诚跟着道。
“好。”苏和点点头,眼中似乎又恢复了几分神采。
苏永和苏诚两个人退出了苏和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唉,他深深的一声叹息,落满了整间屋子。
苏家这几百年,辛辛苦苦镇守钱塘,风雨无阻,到底是为了什么?那镇河塔,降龙桩就像是两道枷锁将苏家世世代代的拴在这里。
钱塘水患,东海兴波,不管就是了。那些官家们都不管,都在一旁看戏,还别有用心的打他们苏家的主意,他们何必这么苦苦支撑。
水脉通就通吧,那些江中的灵气他们不借就是了。
两岸的百姓受灾那就受吧,他们施舍一些,救助一些,何必这么拼死拼活,那是大晋的百姓,不是他们苏家的亲戚。
呵呵呵,苏和突然笑了,两行浊泪从眼中流出。
站在院子之中并未离去的苏永和苏诚个人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笑声,那笑声之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苏诚转身就要进屋被苏永一把拉住。
“走吧。”他将三弟拽出了院子。
“二哥,大哥他?”
“大哥身上背负的太多、太累,需要发泄出来,哭也罢,笑也罢,都由他吧。”
唉,苏诚深深地叹了口气。
兄弟二人刚走到大厅,叶琼楼前来拜访,两人急忙上前,将他请到了客厅之中。
“苏大哥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正在静养,先生可曾打听到是谁伤了海平潮,夺了那法宝。”
苏家现在很着急,因为传承数百年的宝物丢失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
“没有,倒是那海平潮误以为是王生所为,找他对峙,两人斗了起来。”
“还有这事,那王先生没受伤吧?”
对于八方神将之一的海平潮,他们苏家对他并无什么好印象,特别是经过今天这件事情之后,更是如此,不要看那海平潮明着是在帮苏家,暗中却是想要算计苏家。
早不出手,玩不出手,偏偏在苏家亮出了家传的法宝之后出手了,这不是算计是什么!
反倒是那一直在帮助他们的那位,那才是他们苏家真正的朋友,当然人家也不是冲着苏家来了的,是为了叶琼楼,是为了帮助钱塘江两岸的百姓。
“没事,他打伤了海平潮,几乎差点就杀了他。”
“这么厉害!”苏家的两位兄弟听后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只知道那位先生剑道修为高深,却没有想到已经高深到了能够战胜八方神将。”苏诚叹道。
“刚才先生说几乎就要斩了那海平潮,可是又发生了什么意外?”
“有人把海平潮救走了。”
“谁?”
“南海敖丰。”
“什么,他也来了!?”苏家的兄弟二人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都十分的吃惊。
“我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和那海平潮牵扯在一起,看样子两个人之间一定是达成了某种约定,否则他断然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就出手帮助他,要知道当时在暗中可是有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