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糸师冴沉默地倒掉了自己的失败作并清洗完杯子,才敢转头看向自己女儿,“电视剧看多了吧。”
糸师冴端着咖啡回去的时候,天道和辉正在接电话,态度很强硬,除了拒绝还是拒绝,挂掉电话后似乎还把对方拉黑了。糸师冴瞧着稀奇,他很少见和辉这个样子。
“怜对我们的关系有些误会。”糸师冴看着天道和辉把咖啡咽下去才开口,“你俩对我好像也有不少误解。”
“怎么说?”喝到爱人给煮的咖啡,天道和辉心情明显转晴,可听着冴提起女儿,只得先把心里夸奖咖啡好喝的话咽了下去,“你刚刚见到她了?”
“怜也是成年人了。”糸师冴略表不满,“我不愿意的事情,你觉得自己有办法逼迫我就范吗?我在国内的影响力远比你高,人身和财产都是自由的,最少比你跑得快。”
“哈哈哈。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是认为你被我洗脑了,我目前在她心里的形象约等于变态控制狂。”天道和辉不以为意,笑着拉过糸师冴的手,“谢谢冴亲手为我煮出这么美味的咖啡。”
“?”糸师冴睁圆了双眼,“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清楚,起码在她决定改姓之前。”天道和辉扶额,“她装得挺好,又没真做什么,说了影响你们感情……不过也没关系,如果她有给我弄下来的本身,只能说明爷爷教得好,之后咱俩就能一起享福了。”
“是你一有机会就把她送回本宅吧。”糸师冴也明白过来,“怪不得你父母宁愿把小时候的你丢到工作室也不把你送回去。”
“那她要结婚的事也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而演的戏?”糸师冴说,“你查过吗?我没看出来她有多喜欢对方。”
“……不至于吧。”天道和辉哽住了,“怜是我们的女儿,爱情和婚姻这么纯洁神圣的事,她拿来做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而调查结果不禁令人咂舌,怜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对象真实身份是个记者,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大学同学。他和怜似乎一直在着手调查自己和冴的往事,甚至特意去拜访了天道和辉的父母了解所谓的“怜小时候的趣事”。
“冴,救救我。”天道和辉侧躺在糸师冴腿上,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腹部,闷声道,“这小祖宗到底怎么想的啊……还有爷爷,你改天陪我一起去他坟上问问,职业歧视就算了,教唆怜对付我做什么。”
糸师冴用手指拨弄着天道和辉的长发,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想,“我是男人,正常情况是无法怀孕生子的,而怜的相貌也像你居多。”
“?”天道和辉疑惑地转过头。
“我们没有正经和怜解释过她的身世。祖父的态度也是欣赏我多过你……而她的名字,怜除了爱怜还有可怜的意思。怜应该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了,最初的几年我没回来过,自然不会有合照。如果她误认为自己是你出轨的产物,而我所说的亲生与姓氏不过是在你控制下的权衡——视若亲生。如果这么想,应该能够解释现状。”
“啊?我怕了她了……”天道和辉如梦初醒,“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可能?”
“和你在一起后,遇到的离谱事还少吗。”糸师冴情绪稳定,“她把事做得这么明显,应该在等我们告诉她真相。”
“你小时候有特发性哮喘。”糸师冴把自己的孕期记录和怜上幼儿园前的病历本摆在女儿面前,“胎肺表面的活性物质在八月后才会迅速增加,我不知道让你提前出生会导致这个疾病。我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两岁多了,身体健康不少,如果不是有病历记录,我至死也不知道你为此受过这么多苦。而大脑会在人类成长的过程中逐渐覆盖和清除小时候的记忆,很多事情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和辉日常行事确实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但他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比谁都多,包括他没有得到的爱。”
糸师冴有所隐瞒,当年天道和辉明知道可能导致这样的后果,却仍在药物干预后坚持这么做了。糸师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被气得不轻,一度想带走怜和他断绝关系,那时候的他觉得天道和辉的爱过于沉重,让他溺于其中感到恐惧与窒息。那时候的怜偏偏很黏和辉,甚至无法在冴的怀里安稳入睡,他无法代替怜原谅对方,可他也看不得天道和辉跪在他面前流泪。两人冷战许久,第二次回来的时候怜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了一次病,带孩子从不是简单的事情,丢给父母也是不负责的行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做不到把大部分精力从足球上分给怜。
他不是称职的爱人,也不是合格的父亲,他生下怜的初心从不单纯是为了这个孩子。他享受到的来自怜的孺慕之情不过是天道和辉为他所做的投影,他是自己选择妥协,心甘情愿被困在名为天道和辉的无形的、扭曲的爱的牢笼。
当然,这些都不必告诉怜,事实上,她的确拥有来自双亲的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他有错,那也是我们共同犯下的。让你在外不能光明正大地称呼我们,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对不起。”糸师冴看着怜在自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又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几张照片,是仅有的几张自己孕期和出国前与怜的合影,“是我坚持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
“父亲……我怀疑他还跟他作对,他一定很生气吧。”天道怜越哭越激动,扑在只穿了一件衬衣的糸师冴胸前,此刻他衣服都湿透了。
“他有点困扰,没生气。”糸师冴敲了敲自己别着的袖口型窃听器,示意天道和辉赶快出来哄女儿,他扛不住了。更扎心的话他没说——以他对和辉的了解,能不当回事拖到现在就是完全没往心里去,他不在乎。现在决定解决这件事,不过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可能会离开他”的危险。
“你小时候还知道装哭呢,怎么长大了只会真哭。”天道和辉拿着天道怜此前提交的草案,把自己修改过的内容指给泪眼朦胧的女儿看,“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今晚好好改改,争取在明天的会议上一次性通过。”天道和辉用卸妆巾擦掉了被天道怜哭掉的眼妆,“再防水的化妆品也禁不起你这么哭的,还好没晕染到眼里。”
“改天我教你怎么哭吧。”天道和辉附在女儿耳旁悄声说,想了想又道,“只学冴的不苟言笑是是藏不住心思的,你还记得亿万有几个零吗?”
“12个?”天道怜迟疑道。
“……连十岁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怪不得搞这些呢。她大脑不是清除无效记忆,是清零了吧。”天道和辉扭头和糸师冴吐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嗯,你夸我眼睛好看。”
“你第一次带我回家是因为什么?”
“你美瞳破了,我陪你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12岁那年的情人节。”
“我第一次——”
“够了,要点脸。”糸师冴捂住了天道和辉的嘴,温和地看向怜,“我们感情很好。爱情和婚姻不是儿戏,希望下次能见到你真正的选择。”
“我俩定了餐厅等会就准备出门了,你回自己家吧。”天道和辉亲了亲糸师冴的手心。
“好……?”天道怜抱着文件袋被送出了门。
“你还在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两人坐在包间里,糸师冴选了一些自己退役前不会去碰的食物。
“什么?”天道和辉停住了正在夹菜的筷子,端详了一下爱人的脸色,“你说哪件?”
“问我——哪件?”糸师冴顿了一下,他敢说这话就是故意惹自己生气的,“天道和辉,你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噢,我也有事瞒着你。”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