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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同归于尽（戒指/谋划逃跑/见桑善/修罗场/蛋千字肉）
容允睫毛上挂着尿液，脖子僵着，微仰着脸，眼角有泪水划过。
他口腔里很疼，喂进嘴里的半碗粥咽下两三口都疼的满眼泪花，傅岸却把阴茎塞进他嘴里，不光在他满是小血洞的嘴里抽插，还射了进来、尿了进来，还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咽下……
容允很难过，难过到连恨他都忘记了，只记得哭，只记得颤抖。
傅岸双手捧着他的脸擦他眼角的泪。
容允嘴唇颤着，睫毛上挂着的尿液落下了一滴。
“疼…”
傅岸嗯了声，摸摸他的头，“乖。”
容允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胸膛起伏幅度变大，看他的眼神也从难过委屈变成了怨恨愤怒。
他抬手打掉傅岸的手，在他胸腹上用力推了一把。
傅岸被推的后退半步，他眼中有半秒的惊愕，转瞬又恢复成了平静。
“我要走……”容允含着一眼眶的泪瞪他。
“去哪里啊？”傅岸轻声问，再次抬手摸上他的脑袋，“不是最喜欢主人，要一直待在主人身边吗？”
容允粗喘着，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他曾经亲口说过的话。
可是……可是傅岸也说过喜欢他不是吗？喜欢他又怎么能这么对待他？
傅岸半蹲下身，平视他，和他凑得很近，好像很温柔，“宝宝想去哪里？主人可以带着宝宝去。”
容允用力地转过头不看他，“你是要软禁我吗？”
“怎么会呢？”傅岸声音始终很轻柔。
容允指了指脖子上的脖圈，“那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个链子旧了，主人就又给宝宝买了一条，宝宝戴着很好看，怎么，不喜欢吗？”
“……不喜欢，给我摘下来。”容允每多说一句口腔都很疼，心中的怨愤就更强烈。
至少此刻，他找不到对傅岸痴狂的爱恋了。
“为什么不喜欢？”傅岸微微歪了歪头，“之前那个不是很喜欢吗？”
“因为那是之前…”容允转回头和他对视，“因为我现在讨厌你。”
傅岸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眸色阴冷。
“为什么？”他语气却依旧温柔。
“你不知道吗？”容允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傅岸轻轻点了点头，“你想说因为我虐待你了？”
容允还没回答，他转而讥诮地冷笑了一声，“不喜欢链子…讨厌主人…容允，到底是因为我虐待你了还是因为你想和别人跑了。”
容允余光不自觉地瞥向电脑，这才发现刚刚被他盖上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傅岸打开了。
他怔了怔，忽然想明白了傅岸刚才发什么疯。
他是故意在给桑善看。
看什么？看他容允多懦弱多卑贱吗？
容允喉咙里还有精液和尿液的腥臊味，他胸口发堵，胃液上涌，忽然忍不住地想吐。
他推开面前蹲着的傅岸，踉跄着冲到垃圾桶前，抱着垃圾桶吐的昏天暗地。
傅岸手向后撑了一下，还没蹲直身体就听到他的干哕声，连忙起身到他身后帮他拍背。
容允这两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三两下吐干净了刚才咽下去的精尿，然后开始吐苦水。
傅岸抿了抿唇。
等他吐完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了，傅岸架着他去卫生间漱口，漱好之后抱着他回到卧室，稳稳地放到床上。
“还难受吗？”傅岸找来一小块糖在他嘴唇上蹭，想让他舔舔。
容允僵着身体没什么反应。
他脸色太过惨白，傅岸用另一只干净地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一片，是发烧了。
傅岸叫来医生给他吊上点滴，陪他又入睡。
再醒来，容允发现脖子上的脖圈不见了，头边放的有他的手机，傅岸也不在屋子里。
他拿起手机，心中觉得奇怪。
傅岸不是要软禁他吗？怎么就把手机给他了？
他试着连上网络，给老妈发了一个红包。
是可以发出去消息的…但是不知道傅岸有没有在这上面动什么手脚，容允不敢直接联系桑善。
翻了翻手机，他看到了和小西的聊天框。
对…这么多天了，还不知道小西怎么样了……
他问小西在吗，等了两分钟后收到了回复。
－我是边嘉慕，小西昏迷了，还没醒。
容允皱了皱眉，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怎么会昏迷？
这次边慕过了得有十分钟才回复他。
－他割腕自杀了。
容允瞳孔骤缩，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咽了咽口水。
割腕自杀……
他脑海中浮现小西瘦削的脸，难以想象他单薄的身体躺在血泊中是什么样的画面了。
', ' ')('他正欲再多问问情况，傅岸推门进来了。
容允仰头看他，心里忽然一动。
“好点了吗？”傅岸走近他，亲昵地摸了摸他还红肿的脸颊。
“…嗯…傅总……”容允簌簌眨了眨睫毛，“可以带我去看小西吗？”
“小西…你知道他出事了？”
“刚刚知道。”容允说，“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傅岸沉默了几秒，“过两天吧，等你脸上的伤消下去。”
容允不想再等两天，他说没关系，“我可以戴口罩。”
他坚持，傅岸便妥协，答应他明天一早带他去医院。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容允有点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想着要不要在今晚找机会联系桑善。
身旁傅岸睡觉没什么声音，容允判断不了他睡着了没有。
咬咬牙正想从床上起来钻到卫生间，身体刚刚一动手腕就被傅岸抓住了。
“睡不着？”
容允紧张地吞咽口水，“……嗯，我想去上个厕所。”
“披件外套再去吧，小心冷。”
容允说话，刚坐起上半身，傅岸也起来了，还抬手打开了灯。
容允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只感觉手被牵起，接着有个冰凉的东西戴到了他的无名指手指上。
大小正好。
容允能睁开眼了，他怔怔的偏头看向傅岸的脸，又低头看向自己手指被套上的戒指，忘了眨眼。
傅岸捏着他的手，转了转戒指，“改好很久了，本来想着哪天给你一个惊喜的。”
容允垂着眼眸，一截光洁在后颈在灯光下显得莹白纤细，单薄的身体不知为何抖了两下。
傅岸这又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时候随随便便地掏出戒指，随随便便地给他套上，是想用这个套住他，叫他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被凌虐折磨？
容允不可否认，看着手指上大小合适的戒指，他的心跳动的很快。
换做别的时候，他一定会欣喜若狂。
可是不该是现在，傅岸不该现在拿出来的。
容允抬起另一只手，捏着戒指很慢很慢地往下取，刚取到第二个关节，傅岸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不喜欢？”
容允推开他的手，声音很低，说出自己都不信的蹩脚理由，“睡觉戴着不舒服，傅总还是先放着吧。”
他说罢没有再等傅岸的反应，下床后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路过镜子，他眼角有莹莹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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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岸开车带着容允去小西所在的医院。
小西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昨天半夜醒来了一次，容允和傅岸到的时候正在喝粥。
容允站在门口，远远看他，感觉几天没见他又瘦了好多。
割腕自杀，这四个字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为什么会割腕自杀，因为受不了边慕的暴力了吗？
就在这两天他也知道真正的被虐待是什么感觉了，他只是被虐待了两天，就已经崩溃数次了，而小西却过了整整五年这样的日子…容允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来的，又觉得他自杀并不值得意外了。
如果有能力，容允想带小西走。
当下，容允强忍着捅死边慕的目光，走到小西床边叫了他一声。
小西整个人像是被摁了放慢键，反应很迟钝。
容允看着他没有生机的样子很心痛，没忍住狠狠剜了边慕一眼。
小西状态很差，能看出他已经在强打精神了，却还是基本无法交流。
容允给他带了一株花，插在他床头，“要快点好起来。”
小西努力扯了个浅笑，点点头，始终藏着缠满纱布的手腕没给他看见。
容允是聪明的，肯定能想明白上次被他利用了，但是还是来看他、关心他，小西心里久违地感到了温暖。
傅岸和边慕站在阳台窗边聊事，容允看了眼傅岸的背影，看似随手地将手机放在了他枕头边上，俯身对小西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小西说好。
容允是侧着身出病房的，眼睛一直瞥着傅岸。
至少表面上看，傅岸是没有发现他走出来了的。
一进到走廊里，容允就加快了步子，他往厕所方向走，也是楼梯间方向。
还剩几米远的时候，容允看见了紧急门边上半抹黑色衣角，应该就是桑善没错了。
他心中有点紧张，不光是因为害怕被傅岸发现，还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差点强奸他、又差点被他害死的桑善。
“小允……”
桑善没等到走到便上前迎他，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勒得很紧。
容允额头抵在他胸膛上，能闻到他身上很浓的药味。
“…先走吧。”容允想推开他，却没有推动。
桑善一条胳膊环着他的腰身，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 ' ')('容允用力推他。
桑善知道他身上有伤，还是松开了他，继续说，“我可以和他同归于尽。”
明明是很紧张的时候、很严肃的话题，容允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神经病…”容允在他心口锤了一下，“好好活着行吗？”
桑善用手包住他的拳头，嘴角还弯着，眸色却黯淡了许多。
“嗯…走吧，我带你走。”桑善抓着他的手不丢。
就在容允挣扎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傅岸的声音。
“容允。”
容允吓得一个哆嗦，身体僵住了。
桑善比他反应快，拉着他把他护到身后。
“回来。”傅岸盯着容允，没有分丝毫眼神给桑善。
容允垂着眸子不敢和他对视，无意识地用力抠着手指，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能过去，脚下却不自觉向前蹭了小半步。
“过来。”傅岸又重复一遍，语气阴沉了许多。
容允咬着牙摇了摇头。
傅岸扯了个凉薄的笑，“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
“你再说几遍小允都不会过去，”桑善道，“小允想跟谁走想做什么是他的事，你没资格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傅岸终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是想今天就死吗？”
【蛋是变小梗最后一章，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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