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在我成年之后,我见到了她绝望时的表情,除了痛快淋漓的解恨,我居然有些莫名的若有所失。
然后她离开了我的生活,我虚假的世界也轰然倒塌,我知道每个人都主动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除了我。
在父母歇斯底里的争吵中,我决定拿走他们的钱,钱不能令我快乐,但是没钱可以让他们痛苦。
从我那自私自利的父母那里弄钱并不是容易的事,毕竟这两个人互相提防了很久。并且他们两个最后闹到离婚,我是罪魁祸首。他们离婚前,拖拖拉拉争了很久财产,我其实并不想要他们的钱,我只是想惩罚他们。
我无b想知道真Ai在钱面前有没有胜算,这两个年近不惑的中年男nV一无所有之后去找他们的情人会被怎么样对待呢。当然,我没那么恶毒,我只是弄走了他们所有的积蓄罢了。
上了大学之后,我两个月换一次nV朋友。只要是nV人,我看着顺眼的,如果向我表白的话我就接受,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谈起恋Ai。我对恋Ai中的nV人没有任何好感,她们无理取闹,烦人无b。有时候我会推波助澜,人X扭曲稍微有点意思。有时候我丧失兴趣,就直接说分手。恰好那时我的父母在闹离婚,拿这个当借口非常好用。
我的大学生活第一年过得糟糕透顶,父母总是不分是时间的打电话问我要跟谁;nV朋友很烦人,换来换去也没找到有意思的;我还不习惯集T生活,宿舍里的男人脏兮兮的,看着令人不舒服。在我的学校附近餐馆好吃的也很少,每天下了课连去哪里吃饭也不知道。
后来我决定在学校附近买房子,我打算一直在上海生活,房子是必须的。我本来没打算去找我那个一走了之的姐姐,但是当我为了办手续不得不回到老家时,我听到了关于她的传言。
她在家乡人的嘴里从没有好过,小的时候他们说她是免费保姆,长到十五六岁,她又变成了我父亲的X1inG,再到二十岁,她成了怀了我父亲的孩子然后被我母亲打出门的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走之后,每次出门我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他们经常窃窃私语,伴随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自小,我就经常被人点名夸奖,但是像这样被人说三道四还是第一回。我倒是对这种事无所谓,我那Ai面子的父母可忍不下去,总是气冲冲的。即便如此,父母却也完全没有要把她找回来的打算,他们似乎都达成了无言的协议,都想当做这个人从来没在这个家里存在过。离婚时吵得再凶也绝口不提我那可怜的姐姐,好像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恨不得丢得远远的垃圾。
我知道她每个月会给母亲打钱,因为那张银行卡是我在拿着。但是我并不想找她,对她那样把他人的Ai当成活下去的理由的nV人,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幸福的。我极度讨厌虚假的她,我厌恶她唯唯诺诺的X格,人前寡言少语手足无措的模样,说话时的口音,除了她的身T,我厌恶她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我从别人偷拍的照片里看到了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她似乎胖了些,脸红红的,可能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拍她,笑得非常灿烂。
愤怒涌上来,我握紧手里的笔,为什么她能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我最烦躁,最动荡的时候过得如此幸福?
我决定去找她,我绝不能允许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快乐平静地生活,这对我来说简直无法容忍。
我开始找她,很快我就得知了她的下落,想找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到处都是抹不掉生活痕迹:她在银行汇钱,填在汇款单上的手机号码,她的身份证号和社保账号,这些足够查出来她在哪里。
房子的事办妥之后我出发去找她,先坐飞机去云南,然后找到去她在的城市的大巴车,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她弄到上海,最后从出租车里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我决定先看看她的反应。
云南的八月气温不高,我带的衣服不多,身T还没从酷暑模式中切换过来,很不适应。她的公司对面有一家小咖啡厅,我进去要了一杯热咖啡,周五的下午,店里一个人没有,很清静,靠窗的位置适合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新不旧的办公楼,楼下是一家极小的超市。出口只有一个,她工作的地方似乎是在三楼,只要她下楼,那肯定能看到。
我打算等她下班去截住她,但是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她。她的头发剪短了,脸全部露出来,正笑着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看上去稍微开朗了些,JiNg神很好的样子。她真的一个人过得很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换个地方就能重新开始吗?
我越来越不舒服了,感觉很恶心。似乎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过得不错,父亲也好母亲也罢,他们的生活我早就不在乎。但是凭什么只会看人脸sE活着的她也能笑着活下去?
到了五点,她和同事们一起收拾东西下班,我到他们很近的地方等着她,准备给她来一个惊吓。她们出门,她侧着耳朵听旁边手舞足蹈的nV人说话。他们公司连十个人也没有,似乎全部都下班了。
我大声的喊她的名字,她和她的同事茫然回头,我伸出双臂笑着跑过去抱住她,“好久不见,”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在我的怀里发抖,这才对,这才是我想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摆出最让人喜欢的笑容,有礼地和她的同事道别。她们肯定很好奇我是她什么人,我怎么会突然过来,下周她去上班时肯定会被人围起来问话,她会非常为难吧,毕竟她一直想要不起眼的活着。
她推开我,和同事说了再见之后扭过头轻轻的说:“我带你去吃饭。”我原本认为她见到我至少会有一些高兴,但是她似乎不是,从看到我就一直很冷静,眼神淡漠,相b之下我热情得不正常。
路上她一语不发,没走几分钟到了,她停下来,示意我跟着她进去,里面是一家云南菜馆,她让老板给她一间小包厢。
我和她进了包厢,她坐在离我最远靠墙的位置。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我刚喝完咖啡,并不渴,她抿了一口普洱茶,抬头看我,“吃完饭,我给你找一家宾馆住,明天你就回去吧。”
我站起来,椅子发出巨响,她吓了一跳,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想换位置,但是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想甩开我,但力气不够,最后她还是坐下来。
“你还在这,我为什么要回去?”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m0她,笑着说:“对你一年不见的弟弟太无情了吧,不过现在咱爸妈离婚了,我们也不是姐弟关系了。”
她停止挣扎,“离婚?离婚时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们的事?”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我把手收回,等菜上完之后平静地说:“离婚就是离婚,那是他们俩的事,我们不过是导火索。”
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蘑菇,好辣。我喝了一口茶,慢慢说;“他们两个外面有人,现在都重新结婚了,不怪你。”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她走之后发生过这种事,喃喃道:“我当时一点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