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那时候是2月,天还有些冷,不过医院里暖气开得足。我将长款的浅灰色羊绒大衣脱下来,挂在臂弯上,一手提了些水果,另一手拎着箱牛奶,去产科病房探望我的姑母。
她刚刚生下孩子,虚弱得连坐起来都不能。姑父穿着一件旧的黑色皮夹克,弓着背坐在床边,床尾站着我的表弟和弟媳。他们俩是大学同学,都比我小一岁,半年前刚刚办完婚礼,而现在他年过半百的父母却给他生了个弟弟。在此之前他极力劝阻过父母生下这个孩子,此刻满脸冲天的恨意几乎掩饰不住,不过看到亲戚来了,才咬着牙齿勉强站在一边。
此情此景让人很难真心实意地道一句“恭喜”。
见我们进来,姑母赶紧起了个话茬:“这小孩长得又漂亮又精神,一点也不皱皱巴巴的,和其他的新生儿不一样……”一边说,她一边示意表弟将那个新生的婴孩抱给我们看看。表弟装聋作哑,只是冷冰冰地站着不动,弟媳刚想上前,便被他猛地拽了一下手腕。
空气凝固了一秒,姑父赶紧起身打圆场,将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到我妈怀里。我爸妈将孩子夸了又夸,开玩笑道:“你得这么个小幺儿,得使劲多赚钱啊!”
姑父点头,一连声地应着,脸上却露出几分苦笑来。
好像面对这个家庭,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妈只能转过身面对我:“你要抱一下他吗?”
我双手抱胸,连连后退:“别!我不会抱孩子,万一再摔着他。”
其实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小孩,况且他也太丑了,新生儿粉红色的皮肤,像没毛的大耗子。
那天我们没坐多久就告辞了,刚走出住院大楼,我妈就迫不及待八卦起来:“你们看许泽川那个脸色,他和万佳怡要是怀个孩子,不就比小叔子小几岁吗?这样真是不行,这种家庭关系就不正常。别小的没养好,大的也不认他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姑姑他们为什么非要生下来,真是搞不懂,五十多了还生个二胎……”
妈妈啧啧两声:“这把年纪,肯定以为自己是绝经了,谁能想到是怀孕呢?大概都没去医院检查,等肚子起来了估计也舍不得了。”
我坐上车,一边将车子启动,一边接话道:“这小孩不就是给许泽川生的吗?现在想养好一个小孩不知道有多难,老年人哪儿搞得清楚,不全靠许泽川养这个弟弟?”
“行了行了。”爸爸出声打断了我们的八卦,大概不太喜欢别人议论他的亲妹妹,“都是别人家的事,过好自己就行了。”
我妈长叹一声,顺着我爸的话锋一转:“看来他家肯定是不会对这个孩子上心了,倒是你,可以好好对人家,万一是个有良心的,以后还能给你养老。谁让你只喜欢男孩,也不结婚,也没孩子……”
我赶紧打断她,开玩笑道:“年轻时候逍遥了这么多年,等我老了被护工打也是应该的,这叫每个人都有自己该遭的罪。”
那时候我才26岁,刚从英国回来,找了份工作,月薪8000,父母身体健康,退休金还比我工资更高。家里有5套房子,3辆车,七八个铺面。身材匀称,个高腿长,纵然长相说不上十分英俊,但自夸一句干净斯文毫不过分。还有谈了4年的同性男友,是中英混血,拿英国绿卡,他说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和我结婚。我们搬去曼彻斯特,或者随便哪个欧洲国家住,半年在欧洲打工赚钱,半年回中国逍遥快活。
正是年轻恣意的时候,当然没考虑过“养儿防老”这么遥远的话题。
后来万佳怡怀孕,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办百日的时候我们去他家里。那时候这个小表弟刚刚开始认人,见到我就喊“叔叔”,姑父拉住他:“不对,这个是表哥,要叫卓航哥哥。”
他被纠正了一下,顿时就害羞起来,被姑父抱着,半张脸躲在姑父肩窝里,细声细气地叫我:“卓航哥哥……”
我将出门之前,被妈妈硬塞进兜里的巧克力掏出来给他:“没关系,在外面看到我这个年纪的人,确实应该叫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时候我已经和英国的男朋友分手了,他打视频电话过来,说:“我不是不爱你,只是再也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了……”那天我们俩隔着8000多公里,对着手机屏幕把眼泪都流干了。
后来断断续续又谈了两段恋爱,又因为各种原因分手。年轻时候总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年轻,以为这一辈子都会有人在大街上走过来搭讪,只为了要我的电话号码。
34岁的时候我在软件上聊了一个川音的学生,他比我小10岁,是学小提琴的。我约他出来吃饭,他一见我就说我比照片上好看,是他喜欢的类型。一边说着,一边腼腆地笑,耳朵尖泛出一点粉红,好像特别真诚的样子。后来就去了酒店,他猴急地将我抵在门上亲吻,我将他推开,他又跟进洗澡间里来。后来在洗澡间里做了一次,在床上又做了3次。第二天早上,他磨磨蹭蹭地起来穿好衣服,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转过身来对我说:“哥,我手机好像坏了……”
我不明所以:“怎么回事?这附近哪儿有修手机的,赶紧拿去修好。”
他摇了摇头,心虚地盯着我,眼都不敢眨:“没关系的哥,楼下就有苹果店,我等会儿买个新的,不会耽误事……”
我心里突然有种悲愤的了然,点点头:“我给你转8000块钱吧,一会儿你去买一个。”
他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顿时脸上又露出了开朗的笑意:“谢谢哥!我一会儿还要上课,先走了!”
我就着他的关门声,从床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到厕所往浴缸里放水。忍不住回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宽肩窄腰的骨架子还在,肌肉线条也还在,只是比前几年胖了一点。不过脸看上去更温和了,硬要装大学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觉得和我上床亏了,至少应该贴补他一部iPhone手机。
你既然觉得委屈了,何必勉强和我做爱?
我好像是突然变成34岁的,一瞬间对性和爱都失去了兴趣,34岁了,好像确实不应该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了。刷到朋友圈里,以前旧同学们发的一家三口幸福合照,心里全都是酸溜溜的羡慕。我甚至想找个已经怀孕的女人,供她与孩子吃穿用度。只要假装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就能像这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所有人一样,过平淡安定的生活。
我有钱,我供得起,我找不到那样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同年11月的时候,姑母去世了。她生完孩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前年查出癌症,做了一次大手术,预后很差。我们都心知肚明,也许是今年,再晚也拖不过明年。可是真正站在病房外的那一刻,护士出来说:“医生正在做最后的抢救,但是家属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老人的身体情况……”表弟一边点头,眼泪一边滴下来:“明白,都明白……”
陆续有住得近的亲戚都到了,大家含着眼泪,低声讨论着:“回来给她把寿衣拿出来……她之前过六十的那张照片就很好,笑得很开心……晚点,给殡仪馆打个电话……”
这时候天才刚亮,万佳怡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赶过来。双胞胎还困得睁不开眼,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一左一右地依在妈妈怀里。只有他一个人“噔噔噔”地跑过来,想进病房却被拦在门口,冲我们大声叫道:“你们不许讨论这些!妈妈还没有死,你们凭什么讨论这些!万一医生抢救成功了呢!”
表弟转过身揪着他的衣领,小声威胁道:“许嘉阳,老子今天不想打人,你不要逼老子!”
亲戚连忙劝他,我负责拔萝卜似的将小孩抱走。8岁的小孩子犟泥鳅似的在我怀里挣扎,嚎啕大哭:“妈妈活过来,妈妈不会有事的……”
我实在没有哄小孩的天赋,只能掏出手机,硬塞到他手里。左耳朵是他的哇哇大哭,右耳朵是小猪佩奇哼哼唧唧。8年前我妈埋下的种子突然开始萌芽——何必舍近求远,我可以养他。
我给了他一个号码,告诉他无论有什么事情,大事还是小事,哪怕只是不开心,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姑母去世之后,姑父搬去了表弟家,六口人紧紧巴巴地住在一起。表弟自己有两个女儿,况且一直并不喜欢这个幼弟。而姑父年近七十,血压一直都高,本身就需要人照顾,大概也很难看顾小儿子周全。
他很快给我打来电话:“卓航哥哥,我肚子疼,不舒服,你能带我去医院吗?”
我从学校将他接出来,他穿一身蓝白色校服,背着小书包,轻手轻脚地缩上副驾。我问他:“你是真肚子疼还是假肚子疼?”
他眼神飘忽了一下,揪着红领巾:“真的肚子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算是假的也没关系。”我将车停在红绿灯前面,“你看现在还有60秒,如果真肚子疼,我们就要去医院,走直道,如果是假肚子疼,我们就左转去肯德基。”
红灯剩下最后几秒的时候,他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那就左转吧。”
我给表弟去了一条微信,说嘉阳肚子疼,下午请假带他去了医院。他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复我:好的,知道了。我们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吃完晚饭之后又去了电玩城,攒了一大把兑换券,最后只兑了一个手机挂件。他一路珍惜地将挂件捏在手心里,一路都在念念叨叨,好像在背诵什么表达感谢的公式似的:“谢谢卓航哥哥,我今天很开心……哥哥带我吃了好吃的,又带我去了电玩城,还兑到了小礼物,今天真的很开心……”最后他终于铺垫完毕,嗫嚅地说道:“卓航哥哥,我今晚睡你家可以吗?我不想回去……”
我父母退休之后就搬去了眉山,他们年纪大了喜欢种些瓜果蔬菜,眉山空气好,那边的别墅院子也大,够他们施展。成都市区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不来家里空荡荡的,他来了家里还有点烟火气。于是我给姑父打了个电话,就把他留了下来。
第二天我送他去学校,快到校门口了他突然跟我说:“卓航哥哥,我们下周有家长会,你能不能来一下?”
我爽快答应下来:“行。”
他兴冲冲地说:“下周五晚上5点半,你一定要来,别记错了。”
车行驶到校门口停下,他背着书包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敲了敲车玻璃,揪着书包袋子说:“卓航哥哥……我到时候要是叫你爸爸,你就……反正别揭穿我。”
我笑了一下,这么一点大的小屁孩,还挺要面子。
从那时候起,他越来越常来我家住,从一个月一两天,到一两周,最后几乎连月与我住在一起。他并不太让人操心,不过养一个孩子怎么说也是有些难度的。我骂他不洗澡就上床,不洗手就吃饭,半夜在床上偷偷吃巧克力,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巧克力化了一床。我一边开车一边骂他:“今天早上我把被子一掀,还以为你拉床上了呢!”他正一手牛奶一手包子吃着早饭,在副驾上笑得打滚。
初中时候他学校离我家很近,索性就住到我家来。我与许泽川见面吃了顿饭:“嘉阳这个小孩懂事,乖巧,心地善良,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什么情况你应该也知道,这把年纪了,也不再考虑结婚的事,就想有个孩子。以后老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也有个人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泽川点了点头,与我碰了碰杯子:“哥,说实话,虽然这几年老爸进养老院了我和佳怡轻松一点,但毕竟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压力确实大。要不是辈分不对,过继给你也可以。说真的,当年我就劝妈别生这孩子,要不是生这孩子,可能妈也不会走这么早……我知道不是他的错,和这么小个孩子记仇也不应该……”他放下酒杯,锤了锤胸口,“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虐待他,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了。既然你喜欢他,也是你们俩的缘分。”
第二天我给他转去30万,说:谢谢你这么多年把嘉阳养得这么好。许泽川回复说:太客气了,哥。
这事我没有告诉许嘉阳,也从来没有限制过他回那边,但他连周末也很少回去。上高中之后他住校去了,偶尔求我给他请半天假,回来窝在家里补觉。他一直乖巧懂事,没有什么叛逆期,极平顺地长大了。只是成绩一般,我去给他开过几次家长会,老师说他考上一本的希望不大,在二本院校里倒是能好好挑挑。
我当然希望他成绩好,不过现在这样也没关系。他愿意在国内读书,就在国内先念个大学出来,假如不愿意,我也可以送他去国外。
他8号高考完打电话给我,说和同学出去吃散伙饭,我都做好了他会彻夜狂欢的准备,结果刚晚上7点多就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去接他。今天路上到处都是刚刚高考完的学生,三五成群地叼着奶茶,捧着零食走在一起,青春得简直晃眼睛。我在路边一眼就看到他了——最近一直下雨,天还有点凉,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笔挺地站在路边,手里捧了一大束玫瑰,简直像要去结婚典礼似的。
我调头在他前面停下来,调侃道:“哪个姑娘送的?”
他像小时候一样坐没坐相,缩在副驾驶,微微一愣:“不是别人送的,我自己买的……送给你……”他声音轻了下去,又仓促地在后面加了一句,“不好吗?”
我说:“好,有心了,谢谢。”
他好像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转头望向窗外,静静地听着车载音乐。
回家之后,我一边上楼换衣服,一边嘱咐他回亲哥哥家待几天,虽然现在放假了,也不要天天打游戏。许抒情和许抒意那一对双胞胎姐妹马上要中考,她们俩本身就是人来疯的性子,你别带着她们俩瞎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听到他一步步地走上来,站在我身后,双臂贴上我赤裸的腰,缓缓收紧了:“卓航哥哥,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啊,我喜欢你……”
他胸膛热烘烘地贴在我后背上,脑袋毛茸茸地蹭着我的颈窝,整个人紧张得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我知道他一定是认真的,可我在那一刻笑出了声,然后就真的止不住了:“谢谢你,心领了哈哈哈哈哈,我养的猪,个头是长大了,就是好像拱白菜的眼神不行……你想表达什么?喜欢年纪大的?”
“我喜欢你!你在装什么听不懂!”他气急败坏地在我腰侧掐了一把,松开手臂在房间里踱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结婚,我通通都知道,你少当我是小孩子!别的男人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略想了一下,说:“我相信你是真的爱我,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种爱……你大概没有分清,也许你只是看着我有房有车,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体面工作,觉得羡慕我罢了。其实这些一点也不稀奇,我只是年纪大了而已,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拥有更多的……”
他冲过来将我扑倒在床上,脸色赤红,咬牙切齿地死摁着我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以为自己很懂吗?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是吗?”
而我在想什么呢?我轻轻松松地在床上躺着,脑子里在乱七八糟地想:这才叫“又纯又欲”,纯情和欲望,都随着红晕,诚实地浮到了脸上。我太宠着他了,说着这样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话,却敢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我说:“你用不着做出这副好像要强迫我似的架势,我今年44了,你才18,我不介意跟你上床,跟你上床是我占你便宜……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嘉阳,你还小,不要错得更远了……”
我还没说完,他便俯身下来,门牙与我重重地磕在一起,连整个头骨都震了一瞬。我呜咽一声,舌头顿时间就卷进来,毫无章法地攻城略地着。“那就和我上床,那就和我做!那就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下身便贴上来,双手扒下我的裤子,稀里哗啦地开始撕润滑油的塑料包装。我心中顿时有些哑然失笑——我竟然是他成年计划清单的第一项。还没等我说话,两根裹着冰凉润滑油的手指,便粗暴地硬塞进了我的身体。后穴顿时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中抽紧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修长,分明的骨节卡在穴口,不断旋转抻拉着。温热的手掌贴着我的臀肉,一下一下地艹弄抠挖着
被忽然破开身体的疼痛感,使我差点咬到他的舌头。他的手法实在谈不上什么技巧,只是生涩地在我身体里进出,指甲间或刮得肠壁一阵刺痛。偏偏甬道深处浮出惊人的痒意,霎时席卷了四肢百骸,勾得后腰酥软。我失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感觉脸颊烧了起来,心脏狂跳着,发出炙热的粗喘。乳尖充血挺立起来,涨得隐隐作痛,下身也兴奋得半立着。只恨他经验欠缺,几次都没有搔到痒处。双腿蜷起又放下,脚趾忍不住摩挲着床单。
他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脸,摩挲着我的鬓角,不断与我接吻,唇齿翻搅发出黏腻的水声。炙热的性器隔着运动裤,硬邦邦地顶弄着我的腿根,像只发情的兔子似的,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一手将他的脸挡开,他就亲吻我的手心,舌尖柔软湿润的,舔舐着我的手掌。我从手掌边缘看到他,他已经长得眉骨中正,鼻梁高挺,只是笑起来还有些天真。仿佛一尊大师的草稿,时光还没有把他雕琢完毕,整个人青春得像一颗通透晶亮的玻璃球,像春日里向阳的花。
假如我年轻二十岁,怎么会不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忍不住偏过脸,闭上眼睛,指缝间都是他潮湿炽热的呼吸。感觉到他一边轻轻啃咬着我的虎口,一边在我耳边含糊不清地问道:“哥,你怎么这么紧……”
他并不相信我真的不介意与他做爱,一只手用力压在我胸口处,另一只手极快地扒下裤子,性器在入口处略试探了几下,便强硬地挺了进来。湿漉漉的肛口立刻咬紧了入侵者,被蛮力肏得微微凹陷。他被黏膜紧裹着,没有一次性肏得彻底,竟然大开大合地将性器抽出来,只剩一个膨胀的龟头埋在我身体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制止他,下身便在酸痛中,被滚烫的性器击穿了!长久没有经历过性事的穴眼,已经与处子无异,肛口传来撕裂的锐痛,黏膜凄楚地抽搐着,连腿心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后脑抵着枕头,忍不住抓着他的肩膀,痛叫出声。肛口吃力地裹着性器,被撑到了极致。肠道在酸楚中被肏到了最深处,却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兴奋地蹙缩着,生涩地欢迎着久违的入侵者,颤颤巍巍地分泌出淫液。年轻的性器又烫又硬,沉甸甸的一大包。烧得小腹里一片热痛,连肌肉都微微抽搐着。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轻点!疼死了……我十年没跟别人上过床了,受不了你这样。”
天黑了,外面有汽车驶过,远光灯透过没有关严的窗帘,在天花板上映出条纹似的光带。我第一次看到他眼神这么透亮,简直熠熠生辉。他直起身,手指滚烫的从我腿根摩挲下去,抚摸着我们的连接处:“我好喜欢你啊,哥……我喜欢你三年了,是我装得很好吗?为什么你总是、永远、一直都这么无动于衷,一定要我做到这一步呢?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看不到我,还是装做看不到我……”
他又亲昵地将身体贴过来,舌尖小心翼翼地滑过我的耳廓,含吮着我的耳垂。他带着颤抖的呼吸,湿漉漉、热烘烘地熏着我的耳朵,几乎是撒娇地问我:“十年……航哥在等我吗?”
真是个小混蛋!我别过脸:“我但凡有这个心思,都应该枪毙!”
“我不管……”他将手指舔湿,顺着我的脖颈抚摸至胸口,揉捏着我贫瘠的乳肉,拇指在乳晕处打圈,轻轻捻弄着乳头,指甲抠挖着乳孔。“怎么样,我是不是值得你等?”他一边说着,下身一边小幅度地顶弄着我。他性器的形状生得刚好,连位置都不必找,顶端每一下都能恰好碾过肠道最深处的敏感点。性器索吻似的,轻轻捅弄着肠头。我只觉得下身如同黄油一般,渐渐被捣化了,甬道里湿润黏腻。迟来的快感终于如电流一般,顺着尾椎骨涌上来,盖过了原先的痛意,海浪一般刺激得我一阵一阵地颤抖着。软肉食髓知味地缠绞着性器,随着他抽送的节奏一张一合地夹弄起来。
眼前还是熟悉的家具陈设,却随着他下身的顶弄摇摇晃晃。我情迷意乱地想去抚弄自己的性器,他却快我一步,一手摁住我的手腕压在头上,另一手握住了我的下体。晶莹的前列腺液立刻沾了他满手,在他撸动时候甚至咕叽作响。我只觉得他手掌滚烫,浑身剧烈一颤,连囊袋都鼓胀起来,顶端被他捻在指缝之间娇嫩艳红,马眼一张又流出一股湿液。却在这时候听到他说:“哥,你好湿,前后都湿透了……”
我不禁抬眼看他,偏偏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淫话,只是盯着自己沾湿的手掌,五指分开,粘液丝丝缕缕地垂下来。他特意将手掌举到我面前来,娇声娇气地要我同他表白:“哥,你明明是爱我的……”见我不愿意搭理他,故意往穴眼里猛捣几下,听囊袋拍打在臀肉上一片水响。
他第一次做爱,大概把日本av当做了性启蒙教程,哪怕有招呼在先,也抽送得又急又重,简直像没有套辔头的野马。撞得我头皮发麻,一口气窒在喉咙口,一时间说不出话,便被顶弄得头昏眼花。后穴被研磨得滚烫,肛口通红肿胀,里面的软肉抽搐痉挛。两条腿抬起又放下,条件反射地想夹紧双腿,却只颤抖地勾住了他的腰。他趁机挽过我的膝弯,将大腿推到肩膀处,这一下躲无可躲,被肏得更深。那根性器天赋异禀,重重捣下来,恍惚中竟觉得要肠穿肚烂了。快感简直如同敲骨吸髓一般,穴眼仿佛坏掉了,发疯似的蠕动着,被捣弄得淫水四溅。丰沛的淫液甚至顺着股缝,滴到了床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性器硬得发痛,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下体,撑得龟头红胀,一下一下地打在我自己的小腹上,蹭得小腹一片津湿。我两眼发黑,臀肉乱颤,浑身热汗淋漓,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只能无用功似的抓挠着他的胳膊,发出野兽似的嘶吼声。偏偏他手还不老实,顺着我的腿根摩挲着。我抓他不及,他手指刚刚碰到我的性器,便有一股白浊高高的飙了出来。他每顶弄一下,我便性器弹动,尖叫着射出一股精液,乱七八糟的沾了自己满身。
他微微愣了一下,下身动作停下来。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捞起来:“没关系,你可以继续。”他双腮潮红滚烫,汗珠子顺着鼻尖滴到我唇边。我顺着他的脖颈摸上去,手臂将他勾过来拥吻。他浑身燥热,胳膊上满是抓痕,手肘支在我耳朵旁边,仿佛用身体铸成一间情欲的监牢。
我舌尖舔过他的牙齿,摩挲过他舌面上粗糙的疣粒,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下身刚刚射过,却因为后穴里的抽插,仍直直地挺立着。马眼可怜地翕张着,但囊袋早就空空如也,射不出一点东西。身体里那股甜美的快感,丝毫没有因为射精而减退,黏膜早就背叛了身体,紧紧包裹着性器,失控地痉挛着。肠肉在连绵不绝的抽送中酸楚不已,连最深处的肠头也被捣得越来越软。下半身抖得不成样子,腿心一片泥泞,连脚趾都攥紧了。
我听到他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哼声,十指收紧抓住了我的头发。他性器弹动,腰腹收紧,抵着甬道深处的软肉,喷出大量黏腻的精液。
他将性器退出来,恋恋不舍地凑过来索吻。我推了他一把:“一身汗,你先下楼洗澡吧。”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乖乖听话下楼。我捂着小腹,蜷身躺在床上,腰和腿仍抖个不休,肛口又肿又烫,好像被奸坏了,肠肉哆哆嗦嗦地蹙缩着。感觉精液酥酥痒痒地,慢慢从身体里流出来,
我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进主卧的厕所。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拿着纸巾往腿间擦去,擦出一团带血丝的白浊。
简直一塌糊涂。
我在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的脸和身材,实在对得起这么多年花在上面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得益于科学的健身计划,和医美的进步,年龄在我身上有种模糊感。可这种高仿的青春,站在真正的少年人身边,就像一件拙劣的赝品。
不管他嘴里情啊爱啊,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是有几分真心也好,或者只是被互联网教坏了,想要赶时髦也罢。他试过一次之后总该知道,中年人的身体总归和年轻人是有差别的。连我都不想选同龄的床伴,更何况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将手里的纸巾团了一下,扔进了厕所。
而真正的报应还要等第二天早上。
我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轻轻地推着我的肩膀:“航哥?早上闹钟响了你没起来,是不是不太舒服?今天还去上班吗?”
闹钟响过?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赶紧抓起手机确认时间,晨跑的点钟是肯定错过了,连早饭的时间都紧张。多少年都没有这么睡不够了,后穴里还有种使用过度的钝痛感,腰和腿也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
我强忍着坐起来,眯着眼睛看他:“没事……我只是睡过头了。你呢?好不容易放假了,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他跟着我进卫生间洗漱,依在门口与我说话:“我也想多睡,可是生物钟不干啊!一到6点准时就醒了,怎么都睡不着。”
我洗了一把脸,勉强清醒起来,一边刷牙一边问他:“今天准备干什么?”
他想了想:“突然放假了还真不知道做啥,可能一会儿补个觉吧……”
我满嘴都是泡沫,含糊地嘱咐道:“那你乖乖在家里睡觉,有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打半个小时游戏记得站起来走动走动,休息一下眼睛。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检查水电有没有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航哥!”他焦急地打断我,身体软软地贴过来,双手环住我的腰,脑袋枕在我肩膀上,嗲声嗲气地撒娇道,“你怎么还这样?像个长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一边往厨房走,一边回头问他:“什么叫像个长辈,我本来不就是你长辈?”
我靠在中岛台上,快速地吃着早餐。他欲言又止,闷闷不乐地站在我旁边。终于在我快要吃完的时候开口道:“哥,你是不是更喜欢和同龄人谈恋爱啊?”
我将最后一口早餐塞完,勉强冲他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少年没有谈过恋爱了。”
他赶紧拉着我的手腕:“那以前呢?你那些对象和你都是同岁吗?”
“那倒也不是。”我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拍拍他的肩膀,“谈过比我大十岁的,也有比我小十岁的……别多想了,你乖乖在家里休息。我上班快迟了,晚上见!”
到晚上快下班的点钟,前台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卓总,请问许嘉阳,许先生和您有预约吗?”
我说:“他是我弟弟,让他直接来我办公室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便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伸了一个脑袋进来,笑眯眯地叫我:“航哥!”一边叫着,一边侧着身子从门缝滑进来,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你看,是不是显得成熟不少?像不像三十四五?”
他将头发染成了银白色,穿了一身西装,不知道是借的还是买的,尺寸和颜色都不合适,皱巴巴的完全没熨过。别说三十四五,就是公司里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都比他像样。我看了一眼手表:“待会儿有时间陪我吃晚饭吗?”
一起吃了晚饭,我带着他去了一趟旁边的阿玛尼:“你在这里挑套西装吧,当我送你的毕业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年纪轻,明明适合些颜色鲜亮的休闲款,却偏偏挑了一套纯黑的商务款。又顶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显得不伦不类极了。我说:“听话,这也太老气了,不适合你。”
“我不!”他顿时犟起来,“我就觉得这个挺好!这不叫老气,这叫成熟。怎么还不许别人喜欢成熟风了?”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顿时头大如斗。一边的店员双手各拿着一件衣服,见我们僵持不下,连忙接过话茬:“这套黑色的确实显得成熟稳重,如果您需要出席一些正式场合的话可以选这套。不过平时穿的话,您爸爸的眼光很不错,挑的这套更合适……”
他脸色顷刻间黑了下来,声调逐渐拔高,最后一个字简直是喊出来的:“他不是我爸!”说着抄起一边的外套夺门而去。
店员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我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他爸爸,我是他表哥,平时把他惯坏了……两套都要,寄到家里。”
他并没有跑远,我从店里出去的时候,他正负气地趴在不远处的栏杆上。一见到我,先恨恨地发起脾气来:“你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故意找人来说这话?”
“用不着提前串通。”我沉声道,“所有人都会这么看我们的,这不是很正常吗?当时找我假装你爸去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就很清楚。”
“我不管,那又怎么样?我们昨天才上过床,我明明是你男朋友,我是你老公!”
我赶紧拽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要在这里发疯!”
他突然冷笑起来:“怎么?不是我把你艹得合不拢腿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怒火攻心,重重甩了他一耳光。他从没挨过我揍,摔坐在地上,只是抬起眼睛错愕地看着我。这个点钟商场里人很多,四面八方已经有不少好奇的眼神看过来。我一句话也没说,抽身便走了。
到家之后只觉得强撑了一天的身体实在不舒服,便直接去床上躺下。新换的床品软绵绵的,有股洗涤剂的清香,让人怒气也渐渐平息下去。
我想他会喜欢上我,大概是某种心理问题。要倾诉这种事情,好像陌生人更安全一些,但我拿着手机浏览了一圈,本市的外地的,到处都是心理医生,却又不知道该信任谁。眼见着已经过了十点,他还没有回来,忍不住又担心起来——说不定他心情不好,出去找同学玩了?或者回许泽川那边了?我点进微信界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忽然又想到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好面子,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他,他不会想不开吧?